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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夫人不相信,她兒子,模樣兒是不錯,可這臭小子幼兒園就摟着她脖子說,他喜歡哪個小姑娘。

    幼兒園三年,小學六年,初中三年粗粗一算,臭小子暗戀過十五位小姑娘,談過兩場戀愛。

    朱夫人一臉懷疑不信。

    朱父拍着胸口,還拿自己心愛的鸚鵡保證,“絕對沒有看錯,我要看錯,鸚鵡今晚就失蹤別廢話,快把蘆薈消炎膏找出來給兒子。唉,兒大不由娘,咱們兒子,唉,爲了這個家,犧牲太多少”

    朱父長嘆,還順便抹抹眼角邊並不存在的眼淚,“快一米八的高個子,唉,怎麼還是疼的哪個呢”

    都拿鸚鵡保證,看來是真的了

    “會不會說話了難不成兒子讓殿下疼兒子敢嗎”朱夫人白了丈夫一眼,接着重重一嘆,“唉兒子懂事了以後,對兒子要更好一點才成都是殿下的人了,可惜,錯生男兒身。”

    可不是麼

    姑娘家應該沒有這麼疼吧。

    大約過了五分鐘後,朱家的傭人,聽到自家少爺羞吼,“我沒有你們想什麼我喜歡女的好的”

    媽蛋

    還想邀功,結果,到父母眼裏,他竟然成了向殿下獻身的男人

    哦艹

    沈已臨壓根不知道自己揍了朱滁一頓,讓朱亞揚兩夫妻誤以爲朱滁爲家而獻身。

    上車的他便聽到元疾道:“殿下,容意小姐,剛纔被季公派來的人請走。”

    “派人跟上沒有。”車內,沈已臨俊顏淡漠,此時的他,可不是什麼校霸了,校霸與殿下,切換自如。

    僞裝,是特訓裏必修的一門功課。

    “容意小姐身邊有斐公子。”

    “斐若”

    有些意思,沈已臨眉頭微地擰了少許,怎麼又和斐若見面了

    中午見過,放學又見

    難不成,斐若真對容意有意思

    不太可能。

    “嗯,容意小姐提前走出校園,等了幾分鐘後,斐公子騎機車從一校區趕來。應該是提前約好,放學見面。”

    元疾不敢有隱瞞,一一彙報清楚。

    容意,是第一個吸引殿下注意力的女生,也是殿下第一個出面護着的女生,若斐公子也喜歡容意小姐,以殿下和斐公子的交情如何是好

    沈已臨沒有想那麼深遠,他在深思斐若爲何頻頻與容意見面。

    稍加深想,沈已臨倏地眼神生戾,掏出手機,拔出一組簡號,幾秒便接通。隨後,沈已臨已沉了冷,壓緊的薄脣透露出此時殿下心情很一般,“好,那我等着。”

    說完,便掛了電話。

    另一邊,容意坐在季家派來的車內,而她的左右兩邊,皆坐着季家派過來的下人。

    說是下人,其實都是有一定身手保鏢。

    她可以逃,學校門口便能輕鬆把人放倒,但是,她不想逃,逃了,又如何收拾藏在季家的桃f呢。

    桃f,季老夫人孃家侄子,斐若不知道的事,她知道。

    這裏,倒要感謝狗男人爲了掰倒季家,而給她看過無數屬於季家的機密資料,其中,便有桃f。

    當年的桃f,最後是被狗男人沈知庭收之麾下,成爲沈知庭暗中斂財的小能手。

    現在她沒有辦法弄死狗男人,弄死桃f還是可以。

    車內,副駕駛位的保鏢接到電話,扭頭,看了眼老實坐後面的容意,恭敬回答,“您放心,人已經車內,很快帶回來給您。”

    並非季公來電過問,而是季公身邊的貼身管事,這些事,一直由管事負責,無需季公親力親爲。

    季家

    臉色虛白,帶着傷的桓酈正手抄金剛經十份,經文不多,約五千一百字左右,分爲三十二品,爲老太太親自吩咐,每日早五點浴沐焚香,跪着佛堂前,以小楷字體抄寫。

    如此還不算,必須得滴出手指血十滴,少一滴都不成。

    十份經文,剛好十個手指各扎一針,血滴不能小於黃豆大小,由老太太身邊的王姨親自上手。

    王姨是老太太的陪嫁傭人,伺候了老太太一輩子,身上沾了老太太的習性,也沾了老太太的氣性,別看只是傭人,可季家三位夫人都對這位王姨打心眼裏發怵。

    用季二夫人私下的話來形容,老而不死是爲賊,是茅坑裏的墊腳石,又臭又硬。

    如今,這位王姨刻板着臉站在桓酈身邊,她也不拿大,恭謙彎腰,“三夫人,老太太剛瞧了,您這兒不成,心兒不誠,犯了大忌,得重抄。”

    桓酈聽到暗裏咬碎了一口銀牙,心裏頭再氣,臉上還得萬分恭敬,“又勞王姨您跑一趟了,我馬上重抄。”

    “三夫人,您不光得重抄,還得誠心。老太太說了,您若再敷衍,可不是十份,是百份了。”王姨吩咐完,便把放在匣子裏的手抄經文還給桓酈,又把那裝墨汁的荷葉小碗放到小矮几的中間,手裏,多了一根銀針,“三夫人,請。”

    桓酈看到了細長銀針,眼裏閃過懼色,心裏頭已經不知道罵了老太太和王姨多少回來。

    老不死的東西,折騰人的辦法一招更比一招陰。

    想她桓家,百年清貴,也是高門大戶裏走出來的貴人,哪裏有這些陰狠的私招。

    十遍經書,十次十滴血,她之前還以爲自己忍忍便能過去。

    哪裏知道,更折磨人的招兒早等着她了

    今日她抄了不下十遍,沒有一次讓老太太滿意,每次以“心不誠”一次又一次讓她重抄,每重抄一遍必須換新墨汁,滴新血,現在,她手指頭已經扎到針眼滿滿,提筆都疼。

    桓酈是個能忍的,將手伸出去,還不忘感謝王姨,“辛苦您了。”

    “三夫人客氣。”王姨左手抓住桓酈保養到膚滑細膩,有如二八少女的手,右手出針,扎入桓酈食指,爲了能讓血儘快放出黃豆大小,還將入了肉的針尖捻轉一圈,再抽針,擠指,放血。

    “滴噠”

    第一滴血沒入換新的墨汁內,紅的血,黑的墨,濺入有了小圈漣漪,很快融合一起。

    王姨全程刻板,桓酈明明痛得緊,也只是微地擰擰眉頭,臉上沒有其他神色。王姨瞧在眼裏,記在心裏。

    回去後,她還得向老太太彙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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