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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院三天,容意竟覺恍如隔世。

    一校區還加考了

    容意還有些不太相信,主要是對說的人不太相信,若是遲小希告訴她,秒信。

    其他同學嘴裏說出來,不好意思,有點信不過。

    “通知啊,黑板報下面貼了通知,你沒有看”給容意報信的不是別人,正是每天想着如何抱大腿的朱滁。

    朱滁這會兒站在容意麪前,那個小心翼翼的,只差沒有跪式服務了,“我拍照了,你看。”

    就知道容意不會輕易相信他,還好他早有準備。

    哼,抱大腿,沒有一點準備,怎麼成呢。

    手機掏出來,朱滁又問,“要不,加個微信”

    快同意,快同意,快同意。

    容意不可置否,加個微信而已,反正她的朋友圈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隨便加。

    朱滁見她點頭,開心到嘴角快裂到耳根子邊了。

    抱大腿計劃,進展順利

    加上微信,照片發過去,“今天開始報名填資料,報名時間一週,下週五截止,一個月統一加考。”

    考一校區呢,也不知道殿下會不會參加呢

    要是殿下參加,我勒個去他是不是也得參加

    不然,怎麼抱大腿

    朱滁有些傻了。

    完了。

    完了。

    感覺大腿還沒有抱穩,他就要和“大腿”分開了

    一校區,他肯定去不了。

    自己是個什麼鳥樣,他很清楚。

    想進一校區,沒門。

    那得要想想其他辦法才成,好不容易抱上的大腿,不能松。

    朱滁絞盡腦汁思考日後如何抱大腿,最後,得出結論:三個臭皮匠勝過諸葛亮,回家找爸媽商量

    而容意拿着他的手機很認真在看,確實沒錯,一校區還真開考了,類似加考,爲想進一校區的同學一個機會。

    不是隻有二校區的同學,本次加考面向全國

    而暑假的考試,僅僅只針對二校區。

    面向全國加考,容意瞬間感到壓力。

    全國多少人才,又有多少人想進帝國最好的高中,容意把手機還給朱滁,並道謝。

    “謝啥,不用謝,以前都是我不對,我還沒有謝謝你不和我計較呢。”朱滁心大,要說他欺負容意吧,也不算,他就是個愛起鬨的,哪兒熱鬧往哪兒湊。

    真要讓他乾點什麼大事,他又慫。

    容意想了下,淡道:“我沒有不計較,都記在心裏。”

    她心眼不大。

    傷害過她的人,她會記住。

    說什麼放下傷害等於放過自己做,錯,對她來說,記住傷害纔會更加鞭策自己奮勇前進。

    爲什麼被傷害,還不是因爲你渺小,因爲你不夠強大。

    當有一天成爲強者,誰還敢傷害你

    至少,表面上不敢傷害你。

    聽完實話的朱滁又懵了,瑟瑟發抖啊,沒有不計較,都記心裏呢。

    是不是說,他日容意還會翻舊帳

    朱滁想哭了。

    “要不,我每日一次向你負荊請罪直到你忘記爲止”真心詢問,絕不做假。

    他爸說過,做人要懂重看清楚自己幾斤幾兩,更要會能屈能伸。

    骨氣、傲氣值幾兩錢

    一文不值。

    有的人活得有價值,那是他們高尚,註定要幹番大事。

    他們一家人不指望幹大事,平平無奇活着就好,不去幹傷天理害的事,見好就收,見風就駛舵,什麼骨氣、傲氣其實就是那麼一回事。

    生活面前,該低頭的時候還是要低頭。

    容意有些意外朱滁的回答,看了他一會兒,見朱滁像個二哈一樣,衝她直笑,突然有些不忍直視了。

    “那倒不用,我記在心裏,不過是提醒自己,你曾經對我做過些什麼事,繼續和你保持距離,僅此而已。”

    那不是不會報復他了

    朱滁“嘿嘿”直笑,“那就好,那就好。”

    保持距離不怕,他不保持距離就成。

    開開心心的朱滁瞄了眼旁邊空出來的座位,做賊似的,放低聲音問道:“這位,三天沒有上學了,你知道什麼情況嗎”

    “生病,住院。”容意淡淡回答,並不覺得是件什麼大事。

    不曾想,朱滁聞言,直接驚呼,“什麼,生病住院在哪兒住院得了什麼病住院”

    震驚、焦急,好像住院的是他家老祖宗般,反應也太大了點。

    容意只覺奇怪,“生病住院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嗎住哪兒不太清楚,我也在找他。”

    這話,也是說給班裏其他同學。

    造謠也請有點腦子。

    憑空捏造出來的事,竟然還有人相信,腦子生來不是擺設,是需要去思考、分辨。

    如今還早,班裏同學不多,多爲寄舍的外省學生,聽到這兒,目光微微閃爍,繼續埋頭看自己的書。

    容意和沈已臨到底有沒有關係,他們還是認爲有關係。

    懷孕沒有,關係有。

    朱滁急了,殿下生病住院,自己卻不知道,甚至連在哪兒住院不知道,這可怎麼辦

    臉上着急不掩,落到容意眼裏,頓讓她生疑。

    倏地,容意的眼神生出銳意,沉沉看着朱滁,“你也知道他的身份了”

    坑朱滁呢。

    反應這麼大,感覺朱滁應該知道些什麼。

    別看朱滁二哈似的,雙子座男生出了名的靈泛,腦袋瓜轉得飛快,加上還和殿下天台談心,多少猜出容意並不知道殿下的身份。

    馬上裝出“我裝作什麼都沒聽懂”的表情,嘿嘿回答,“肯定有身份,能讓紀律科的人過來把譚鞍請走,你說,沒有點身份的人,能請得動紀律科嗎”

    精着呢,並沒有輕易掉坑。

    還立馬中止話題,不給容意繼續給他挖坑的機會。

    看着傻,實則聰明,大智若愚就是朱滁、朱父、朱夫人一類。

    容意趁還沒有晨讀,乾脆下樓去好好看看貼在黑板報的公告,總要自己看一眼才更放心。

    黑板報前已經圍了一些同學,正指指點點說着話。

    “全國加考,競爭很激烈啊。”

    “競爭激烈不說,名額也有限啊,你看,就這麼幾個名額,還不得拼了命的比試。”

    “哈哈哈,和我們沒有關係,我們又不去。”

    “小樣兒,你敢去嗎你能去嗎六藝,你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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