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真臉色微微有些發白,對方的氣勁在她體內肆意亂竄。都是古老家族同樣有各自的氣機凝練之法。李家的是渾天氣勁,而贏家的則是玄陽氣勁。
兩者都差不多的情況下比的就是一個出其不意,對方偏偏施展的還是指法,指法更是將氣勁凝練至一點殺傷力更強。
“嘿嘿!可惜了,你李家的玄虛盤是半殘品,這要是完整狀態,這咫尺之間還真奈何不得你!”
面具男冷笑一聲,話音剛落他的身形再次如鬼魅般衝殺而去。
有了先前的經歷,李妙真不敢大意,連忙施展李家的身法武學天罡妙法,身形如縹緲的仙鶴在進行短距離飛速騰挪躲閃。
雙方一前一後僅僅幾個呼吸之間便交手數十次,藉助玄虛盤的功效,極大的限制了面具男的身法速度,將雙方境界上的差距儘可能的拉平。
“哼!我倒要看看你能否無限制使用這玄虛盤!”
一聲冷哼,面具男更是加快了對李妙真的攻勢,任何寶物都無法無限制使用,尤其李妙真使用的還是超出自身修爲許多的道境真器,雖是殘缺品,但對自身氣勁的消耗依舊是天文數字。
一張俏臉更是慘白如紙。
“要輸啊!”
此時站在包間內的姬武以及姬家主都不約而同的看着擂臺上的比鬥,眼下這情形並非他們想要得。
“嗯,李家主太過依賴玄虛盤,一旦玄虛盤被剋制就徹底被動了!”姬家主搖搖頭。
“李家這麼多年想來應該還是有不少底蘊的。此戰尚未可知。”
然似乎是印證此二人的談話一般,就在面具男貼身靠近抓住時機又要一指點出之際,忽的卻見一抹亮白色的絲線突然出現,剛好卡在面具男出手的瞬間也在視野死角的位置。
“什麼?!”
待面具男發現時,一切已爲時已晚,他的身形猛地一顫,同時手指蘊含着氣勁的攻擊因爲這一下突變而失了準星,卻依舊洞穿了李妙真的小腹位置。
血水乍現,李妙真悶哼一聲嬌軀直接被這股衝擊推出去老遠,身形直接仰面栽倒小半個肩頭直接被炸成一團血肉。
然而她嘴上卻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全場一陣寂靜無聲,面具男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可視線不可抑制的開始到處晃動,不是他的眼珠在動,而是他整個身子被攔腰切斷。
嘭!
上半身重重栽倒在地,露出光滑如鏡面的傷口,足足過了數息切口位置這纔有血水噴涌而出,內臟污穢之物這才一股腦的涌了出來。
“光陰刀?”
贏頂天此時雙手撐在包間窗口位置雙眼瞪得老大,死死的盯着面具男傷口位置。
一旁的贏符有些疑惑,“父親,光陰刀何物?”
“不!不是完整的光陰刀!氣息不對,這僅僅只是一小塊光陰刀殘片!”
贏頂天喃喃自語,長鬆了口氣,一臉心有餘悸之色。
這時一直閉目冥想的贏家長子睜開了雙眸,冰冷的目光盯着自己這不成器的三弟,脣角輕啓道:“光陰刀,據聞是十萬年前領悟時間走出兩條道路的至強者,光陰刀正是他的成名道境真器,傳聞可斬歲月。一刀斬出轉眼千年!
“刀斬歲月?”
贏符雙目瞪圓,有些不敢置信,這些大能者當真如神靈一般?
“光陰刀啊!就算是碎片也是極爲珍貴之物!”贏頂天此時已經雙眼放光,滿臉因爲激動而浮現的潮紅,“此物某一定要得到,就算無完整光陰刀百分之一的威能也極有感悟價值,此物老祖說不定也很感興趣!”
——
姬家包間之內反應差不多,不過率先反應過來的不是姬家主,反倒是那邋遢老者,他一改先前有些瘋瘋癲癲的神態,整個人都趴在那窗戶之上,雙目放着豪光。
“光陰刀,沒想到傳聞是真的,真有光陰刀這等奇物。既然如此那光陰老祖也是因卻有此人?”邋遢老者又恢復有些瘋瘋癲癲的模樣,“就是不知道他還活着的話,和他打一架是我打死他,還是被他打死?”
“沒想到李家竟然還藏着這一手,看樣子當年李家老祖的確留有不少好東西。”姬家主也是搖頭感慨不已。
“爹!這光陰刀是何物?”
“據說是十萬年前某位至強者兵刃,沒想到李家竟然還有這種好東西。”
姬家主摩挲着下巴陷入沉思。
而此時迴歸包間的李妙真一屁股就盤腿坐在地上,同時服下數枚療傷丹藥開始運功療傷。
江橫與葉老都不知道李妙真剛剛所用何物,但不管怎麼說應當也是道境真器之流。
兩人心中雖都有困惑,不過此時也不好詢問,只好靜等李妙真療傷完畢。
擂臺那邊比鬥依舊在繼續,第二位上場的是排名第八的張家,這顯然不是贏姬兩家刻意安排的,他直接選擇挑戰排名第七。
排名第七的不屬於勢力,而是獨自一人,此人乃是禁軍第十軍團統領。
這樣的情況在聯盟顯得很是鳳毛麟角,在張家看來此人就是前十最大的軟柿子了。
可這場比斗的結果卻有些出人意料,勝出者反倒是那位統領,此人竟然祭出了一件僞道器,是一杆盤龍槍,以一手強橫的槍法,外加長槍的特殊之處扭轉戰局輕鬆獲勝。
“呼!”
這場比鬥結束,李妙真這才睜開雙眸長吐了口氣,不難看出她的傷勢並未徹底痊癒,也不知道是不是頻繁驅使道境真器的緣故,還是受傷的原因。她此時的臉色十分蒼白。
“接下來我只怕不能應戰了,江兄就拜託你了!”
李妙真誠懇的看着江橫鄭重行禮道。
“嗯。”江橫微微點了點頭,旋即又盯着李妙真,嘴角帶着笑意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我剛剛用的是光陰刀殘片,乃是我李家老祖臨死前帶回祖地的!”知道江橫想聽什麼,李妙真也沒有藏着掖着直接道。
“據說當年我家老祖之所以身死也與此物有關,前往某位前輩的遺蹟獲得的此物。但也因此傷了元氣,回來沒多久就死了。世人還以爲我李家老祖只是陷入沉睡,殊不知死了數萬年了。”
李妙真苦笑着,同時她手心已經託舉懸浮着一枚如玉石般的碎片。
碎片散發着莫名的光澤,直視此物久了還有一種視線扭曲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