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斧的威能他又如何不知道,沒有絲毫猶豫他身形一展直接朝江橫捲去就要再次奪走江橫手中的寶斧。
無塵的水行法則雖不是第二階段,但也是比之尋常低位半神掌握與運用更加深入的存在,一甩手就是三條如鎖鏈一般的水流朝江橫雙臂捲去。
三條水流速度極快很明顯已然快過尋常低位半神,其速度是眼下無法施展空間挪移的江橫所無法匹敵的。
幾乎是瞬間兩條臂膀就被兩條水流捲住,第三條水流鎖鏈則是朝江橫手中的寶斧捲去。
不對!這水有古怪!
江橫雙臂肌肉青筋暴起運轉肉身武學就要強行掙脫對方束縛,可這股水流化成的鎖鏈就像是有無窮無盡的恐怖力量,雙臂的力量一經用處就像是泥牛入海一般與水流對抗之下便消弭於無形。
“小輩!莫要以爲域主層次時遇到一些水行法則域主就覺得這宇宙所有水行法則掌控者就很弱!”見江橫一臉的不可思議,無塵淡漠開口。
“五行法則每一種都不簡單,水勢無常,但其上下限卻是五行之中最大的。
域主層面水行一道很弱,但半神層面水行一道卻是五行之中最爲難纏!小子你今日便好好享受一下被水淹沒的感覺吧!”
話音剛落,就見無塵半神屈指一彈,一滴晶瑩透徹的水滴從他指尖彈射而出朝江橫飛射而去。
看見這滴水珠出現的瞬間江橫只覺渾身寒毛都倒豎起來。
危險!
身體傳來的預警告訴江橫,眼前這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水滴蘊含極大的危險。
“開玩笑吧,水行一道怎麼會這麼厲害?”江橫心中還有些不可思議。
但此時水滴已經越來越近,自己卻完全無法掙脫水流鎖鏈的束縛。
卻見水滴竟然在半途中開始飛速膨脹起來。一百平,五千平,十萬平!
水滴越來越大,隨着水滴逐漸化爲一片汪洋大海,這時海面上開始不斷躁動,緊接着海面陡然升高,竟是憑空升起上百丈的海浪,緊接着整個海水都化爲巨浪如同天威朝江橫拍來。
嘭!
當身軀觸碰到海浪,江橫只覺自己就像是被當初那位肉身力量強大無比的蠻王一拳砸中肉身。
恐怖的巨力讓江橫肉身瞬間炸開無數血霧,體內骨骼僅僅瞬息就無一塊完好的,體內血管也是同一時刻炸裂。
腦袋都是一陣嗡鳴,一切就像是突然陷入血色一片,入眼全是自己的血液。
待巨浪過後,江橫極力想要操控肉身恢復,可這片虛空無時無刻都存在的碎之法則氣息卻嚴重阻礙了江橫的恢復。
且這時候江橫才發現眼前這位水行半神的這波手段還遠沒有結束。
就見那巨浪拍擊過後好似再次恢復平靜化作了一片四方形的海洋,而江橫則身處其中。
“這是什麼鬼?”
感受着自己身處水流之中,江橫喫力的操縱肉身想要浮出水面,可是這裏的水卻古怪的不行,似乎每一滴水的質量都極爲可怕。
彷彿每一滴都蘊含着極爲恐怖的重量,而身處水中的江橫就感覺自己渾身像是被無數恐怖的重量給壓着擠壓着。
感受着身軀每往下沉入一份身軀所需承受的壓力就要重一分。
這裏就像是一片真正的大海,越是深海區那裏的壓力也就越大。
明明只要是上等武者就可以在虛空遨遊都不用呼吸氧氣,甚至哪怕只是中下等武者都可以長時間憋氣。
但此時此時刻江橫卻久違的出現了一種深海效應,憋悶且呼吸不暢,甚至就連肉身也在發出不堪重負之感。
這樣的環境太過壓抑,彷彿周遭充斥着極其恐怖的重力場能碾碎一般低位半神。
“哈哈!無塵老弟還是你這手水行法則厲害,困人就是有一手。不過能否直接碾碎這小子,我現在看見他就煩!”奎剛笑了笑旋即又覺得十分惱火,尤其看着江橫還在苦苦支撐的模樣。
“此子既然已被我的海神境給困住,就算他是中位四階半神也斷不可能逃脫,至於碾死他更是簡單!”
說着話就見無塵微微張開手輕輕虛空一握。
下一刻就見困住江橫的水域猛地開始劇烈縮小起來,縮小速度極快儼然就要重新回縮爲最初那一滴水珠般大小。
感受着周遭迅速緊縮的空間,江橫面色變了又變,五指握住寶斧極力的想要劈開一條生路,可是雙臂不僅被水流鎖鏈給束縛住,就連周圍那無時無刻不存在的水域更是要封死江橫一切活動似的。
“給我破!破!”
江橫雙目充血極力的想要動彈,也不顧什麼傷勢,強行催動肉身之力不斷的想要撬動哪怕一絲的活動空間。
肉身道武夫固然肉身強大,可如若被死死束縛在一個牢籠之中,那也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
“放棄吧,你破不開我的海神境的!此境熔鍊了我數十萬年收集煉化而來的九元重水。”無塵半神的聲音淡然,但充滿了不容置疑與篤定,彷彿在他看來江橫已經是必死無疑的屍體了。
“想要我死!做夢!”
江橫咬着牙這句話自然不可能是從嘴裏說出來的,而是意念傳音,沒辦法現在只要張嘴,那無數質量極其恐怖的九元重水就會衝入口腔,其結果可能就是加速肉身崩潰了。
“靈頑不靈!”
冷哼一聲,無塵半神乾脆再次加大法則之力的催動。
他的海神境雖說看起來只是一堆水行寶物胡亂強行聚合在一起的產物,但實際上海神境早就已經超越了一般的中位四階半神器,尤其是在他這位水行半神操控下,其威能更是倍增。
如若不是隻是對付一個江橫,就算是面對五階半神,他無塵也敢用海神境困對方一時半刻的。
咦!
就在這時無塵忽的發出一聲輕咦。
目光不由死死看向江橫所在方向,此時整個海神境已經縮小的不足百平大小,現在的壓力更是之前的上百倍。
如此恐怖的重壓下,按理說以先前江橫那苦苦支撐即將肉身崩潰的情況下此時應該早就肉身崩潰了纔對。
可眼下的江橫卻依舊保持先前那般模樣,且彷彿還更加輕鬆了一些。
“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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