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花田喜事:錦鯉小農女 >第一百七十三章 相沖
    鐵村長激動地站了起來。

    他接過徐蘭手中的紙立刻看了起來。

    “徐小大夫可真是神了!這就是我家鐵牛的症狀沒錯。”鐵村長一目十行地完,卻是有些疑惑地問道,“可這結論是藥物相沖引起的反應,這倒是何意啊?”

    “但凡受到了外傷,大夫們清理完傷口後便會立刻用上止血的藥膏。那些藥膏方子雖然不太相同,但其中卻是有一味藥是通用的。”

    “那邊是紫藤草。”

    “這味草藥不僅能止血而且還能防止感染,是極好用的良藥,如今讓鐵大哥覺得不適的原因卻是出在這味藥上。”

    鐵村長急切地問道:“這是爲何?”

    “有極少數的人對着紫藤草極其敏感,只要碰到便會身上發癢。”徐蘭解釋道,“跟別提使用這紫藤草做的止血藥膏敷在傷口上,這種不適便會加倍擴大。”

    “起先會身體發熱起些小疹子,若是再繼續下去便會不停的出汗,身上的疹子便多成爲紅花疹。”

    “最嚴重的是那傷藥不起效果,他的傷雖然止血但是會遲遲無法痊癒。整個人越來越熱,後來熱到像是被火燒一般難受,心臟也會跳得極快,再不處理的話便會因心疾而亡。”

    “什麼!”鐵村長頓時着急了起來,他只是憑直覺感到鐵牛的情況不對但沒想到會這麼嚴重,“徐小大夫,我家鐵牛還有的救嗎?”

    “鐵村長,你莫要擔心,雖然後果嚴重但這並不難治。”

    藥物相沖並不難治療。

    只需要把引起鐵牛身體不適反應的藥物撤走,不讓他再接觸,再用些祛風的藥便能慢慢緩解。

    難得是如何發現。

    如今徐蘭既然找出了病因,那麼便能解決了。

    兩人正在說話間,梁魏卻是進了剛纔徐蘭獨自待着的那間屋子。

    他走到桌前看着擺在上面的幾張紙。

    剛纔徐蘭就是在這裏寫字的。

    那紙張很薄,最上面的一張紙上殘留着些許的墨印,隱隱能夠看清楚上面寫着什麼。

    梁魏拿起來掃了一眼。

    他的眉頭微微皺了皺,立刻把那張紙摺好放進了自己懷中。

    出了門就聽到徐蘭說道。

    “鐵村長,你別擔心,我這就去把鐵牛大哥的傷藥取下來。”

    可徐蘭真的要動手掀開纏在鐵牛身上的傷口時,他竟不願意。

    “你一個姑娘家,這種事怎麼好讓你動手?”

    徐蘭立刻擺出了一副嚴肅的面孔說道:“鐵大哥,你莫要把我當姑娘,你且把我當大夫便是了。大夫要給你看病,難道你還要攔着不成?”

    鐵牛可從未見過徐蘭這幅模樣,一時之間竟然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梁魏卻是突然說道:“還是我來吧。”

    他竟然上前一步,小心地掀開了鐵牛身上的紗布。

    等到把露出傷口後,梁魏這纔看向了徐蘭。

    誰知徐蘭卻是眉頭緊皺地盯着他。

    “你是大夫還是我是大夫?”

    她的語氣硬冷。

    梁魏略感驚訝的微微挑眉。

    他沒想到一向細聲細語和自己說話的徐蘭居然這樣和他說話。

    梁魏想了想,突然舉起手解釋道:“你放心,我剛洗過手。”

    徐蘭這才哼哼了兩聲說道:“下次莫要這般,若你忘記洗手,可是會讓傷口感染的。”

    “知道了。”梁魏心中不知是個什麼滋味。

    原來,作爲大夫的徐蘭竟然還有這樣嚴格的一面。

    這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站在一旁不再言語,只是眼神開始跟隨着徐蘭的動作,注意起她的一舉一動來。

    徐蘭湊近細看了那傷藥,發現裏面果然有紫藤草的成分。

    她當即取出了藥箱裏的水壺遞給了鐵村長,請他幫忙把裏面的水燒到滾燙。

    這是徐蘭從空間裏帶出來的水。

    雖然空間中的任何物品都比外界的要好上許多,但那水裏畢竟有活物,徐蘭也不敢直接用來清洗鐵牛的傷口。

    等到水燒開了,徐蘭把它們倒進了小碗中,再用乾淨的軟布沾水,一點點清洗起了鐵牛傷口附近的殘留藥膏和血痕。

    鐵牛像是木頭人一般一動都不敢動,臉漲得紅紅的,身上的汗卻是越來越多。

    徐蘭見他雙目緊閉,拳頭也緊緊握拳地樣子,不由擔心地問道:“鐵大哥,你是哪裏難受嗎?”

    “沒,沒有。”鐵牛的聲音聽起來比往日小了許多。

    梁魏卻是冷哼一聲:“你莫要管他,他這是不好意思了。”

    鐵牛聞言卻是睜眼看向了徐蘭,喃喃道:“徐姑娘我沒事,我……”

    徐蘭知鐵牛倒是被梁魏說中了。

    他是害羞了。

    “莫要覺得不好意思,哪裏不舒服要趕緊告訴我。”

    見徐蘭治病時是如此的嚴肅認真一板一眼的,鐵牛倒是不再那麼緊張,稍微放鬆了些。

    他依舊不敢亂動,但卻睜開眼睛看着徐蘭給自己處理傷口。

    徐蘭動作輕快,鐵牛的視線忍不住盯着她的那雙手有些出神。

    梁魏冷哼一聲:“你還是閉上眼睛吧,閉目養神。”

    鐵牛訕訕的,乾咳了兩聲,把眼神移開了。

    徐蘭把傷口附近清潔乾淨後,發現他腹部上的傷口是一道面基頗大的刀痕,不深,卻從左腹劃到了右腹。

    把藥膏洗掉後,發現傷口雖然並未再出血,卻也沒有半點癒合的痕跡。

    “果然……”徐蘭說,“之前的傷藥是萬萬不能再用了。”

    她立刻換了種藥膏給鐵牛細細的敷上。

    鐵牛輕哼一聲,忍不住說道:“這個藥膏好,感覺清清涼涼的,傷口也不像之前那般難受。”

    “下次若是碰到這種事情,哪裏難受了要立刻告訴大夫,莫要忍着。”徐蘭叮囑道。

    “傷口發癢撐撐便過去了。”鐵牛說,“要是因爲這點小事便抱怨個不停,太不像男子漢了。”

    徐蘭有些無奈地說:“生病又不似其他,硬撐着難道纔像男子漢不成?病人都似你這般硬撐,這世上也不要大夫了。”

    鐵牛被徐蘭這麼一說,卻是撓了撓頭,憨厚地笑了起來。

    徐蘭又要給鐵牛擦拭身上的汗,好給他背後的紅花疹上塗抹藥膏。

    這下子鐵牛卻是大驚失色不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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