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攻略了我的情敵 >第29章 貝殼風鈴
    這個問題似乎難住了祁鶴。

    他喫醋的時候信息素是什麼味道,最應該問問傅澤沛。

    過了很久,他扶額思索後道:“不會。”

    “那是什麼味道”傅澤沛期待且好奇地問。

    祁鶴的眸色深深一暗,手指玩弄着水杯,光線穿過杯中的水,在他身上折射出的鐳射般的光芒。傅澤沛聽見他說:“等你以後聞到就知道了。”

    “誒你怎麼這樣”

    他怎麼可能知道祁鶴什麼時候是在喫醋

    傅澤沛還有很多話想跟他說,比如爲什麼祁鶴會被他的信息素影響,還有不要再喜歡方嘉年的事。不過他擔心自己跟祁鶴待在一起太久,會對彼此產生影響,便沒有再問。

    情熱期的alpha需要多多休息來保持體力,祁鶴的狀態看起來並不是很好,垂在額前烏黑的發襯得他臉色比以往更加蒼白,多出幾分病態的美。

    傅澤沛知道,現在他身體裏兩種液體在不停衝撞,一股是沸騰興奮的血液,一股是冰涼無情的抑制劑。

    冰藍色與血紅色在他的身體中融合,剋制着最原始的本能。

    所以傅澤沛沒有多打擾,叮囑他好好休息之後就回去了,臨走前並光明正大順走了一碗冰激凌。

    他跟老劉請了三天假,一般情熱期持續兩三天,有些長的可能會持續四五天,反正情況已經跟老劉說明了,他可以名正言順不去上課。

    學可以不上,但學習不能落下。離期中考試只有一個星期時間了,傅澤沛覺得自己能夠超越前幾名成爲第一的可能性越來越渺茫。

    別人不說,就祁鶴,他怎麼可能超得過

    正想得煩躁時,手機“叮咚”響了一聲,微信上有條新消息。

    張沃:完了澤哥我幹了件大蠢事

    傅澤沛正鬱悶呢:快說出來讓我高興高興。

    張沃秒回:

    剛纔數學老師要收昨天改的那捲子嘛,我就順手幫你交了。

    然後呢傅澤沛問。

    然後她就知道我是抄你的了。張沃悲慘哭訴,你又沒來學校,卷子自己飛過來的啊

    傅澤沛樂了:你不能說我昨天放學校沒帶回家

    那邊沉默了兩秒,纔回:所以說我幹了件大蠢事我都承認了纔想到

    數學老師現在已經在辦公室跟我爸激情連麥了。

    傅澤沛:也可能是你媽。

    張沃心裏苦,果然抄作業也是需要智商的,澤哥,我覺得今天回去我要接受混合雙打了,上次月考三科不及格的事我爸還沒跟我算賬呢

    傅澤沛簡單回憶了一下:不是四科嗎

    是嗎記不清了,反正好幾科。張沃發過來,所以今天能不能允許你可憐的小哥們去你家借宿一下下

    合着在這等着呢。要是平時傅澤沛肯定沒有問題,高一暑假有幾天張沃天天來他家打遊戲,太晚了就直接睡他家。可是現在祁鶴就在他對門,他還要照顧對方,張沃一來行動就不是很方便。

    這傢伙正天天懷疑他跟祁鶴有一腿呢,要是被發現豈不是直接實錘了

    被這傢伙知道,豈不是等於全校都知道了

    爲了保住他跟祁鶴的清白,傅澤沛只能殘忍地回道:你去方嘉年家唄。

    澤哥你是人嗎方嘉年跟鍾洛天天在家大戰三百回合,我一個血氣方剛的單身男青年,聽着他們那啥,你忍心嗎

    這確實是個問題。

    就讓我去你家借宿一晚吧張沃發過來一個可憐兮兮的表情。

    不行。

    爲什麼

    傅澤沛只好謊說:我不在家。我外公腿受傷了,我請假就是要回去看他。

    張沃疑惑:是嗎可是老劉怎麼說你請的病假

    論沒串好口供的下場。

    要不你去住賓館沒錢我先借你。

    張沃回道:哎沒事,我找發小去,這麼多朋友不用白不用,是吧

    傅澤沛回覆了他幾句,然後返回去,看見了張沃下面宗濱的頭像,還有一行小字,是最後發過來的消息。

    昨天宗濱給他發的消息,他忘了回

    隱約記得措辭還沒想好,祁鶴就情熱期了,他差點被喫幹抹淨,哪裏還有時間回

    宗濱大概是沒收到他的回覆,失落至極,之後也沒有再給他發消息,以至於傅澤沛再次看微信時已經十幾個小時過去了。

    拒絕人並不是件簡單的事,如果他直接說自己有喜歡的人了,宗濱肯定會追問是誰。就算他不問,可能也會告訴鍾洛,讓鍾洛撬開他的嘴。

    如果這件事鍾洛知道,那方嘉年就不用說了。而方嘉年跟祁鶴關係那麼好,肯定轉眼就告訴祁鶴。

    被祁鶴知道,那他不是完了

    暗戀變明戀,他確實完了。

    傅澤沛思考良久,不能用這個理由來拒絕宗濱。慎重考慮後,他嚴謹措辭:對不起宗濱,現在我只想好好學習。

    畢竟,誰會把學習當情敵呢

    過了大約五分鐘,宗濱回覆過來一個苦笑的表情:沒關係,你一晚上沒回我,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傅澤沛還想發一張好人卡,還沒等自己打完字,消息又過來了:但是我不會這麼輕易放棄追你的

    不行你得放棄啊

    這個宗濱怎麼不按他設想的劇本走

    真是讓人頭大。

    正發愁該怎麼幹脆果斷地拒絕,不拖泥帶水耽誤別人時,陽臺上忽然傳來一陣風鈴的響動。

    傅澤沛立刻整理了下衣服跑到陽臺,剛纔的愁眉苦臉煙消雲散,看見祁鶴正站在窗戶邊,手裏拿着水壺剛澆完花。

    “你剛纔睡覺了嗎”他看見祁鶴的頭髮有點亂。

    祁鶴的語氣有種慵懶的溫柔:“沒有睡着,就躺了一會兒。”

    傅澤沛查過資料,情熱期即使是躺着,體力消耗也比平時要多許多。所以他覺得祁鶴現在應該餓了:“快中午了,你想喫什麼不過我不會做,只能叫外賣。”

    祁鶴毫不意外地預料到自己的午餐只能是外賣的悲慘命運,已經提前下手:“我來做吧,剛纔叫了人來送食材,應該快到了。你想喫什麼”

    傅澤沛想了想,趴在窗戶上很認真地說:“肉醬面。”

    “還有嗎”

    他想喫的還有很多,但做飯很耗費體力:“沒了。”

    祁鶴記下,需要的食材正好他剛纔都下單了:“那等做好飯了再叫你。”

    不但不用上學,還可以頓頓蹭飯,而且是祁鶴親手做的飯,傅澤沛簡直再爽不過,恨不得這種日子再過上一個星期。

    然而他的美夢很快就破滅,別說一個星期,連一天都沒有了,因爲在晚上,金女士她們提前結束假期回到了家。

    而在金女士回家前的八個小時裏,陽臺上的貝殼風鈴一共響了十三次,其中有三次是被風吹動,一次是傅澤沛幻聽,剩下九次,是少年搖響了他不爲人知的心事。

    清脆的風鈴一下下碰觸在一起,如在他的心上叮噹作響。

    一聲一聲,情 潮涌動。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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