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攻略了我的情敵 >第48章 臨時標記
    祁鶴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傅澤沛現在的狀態不像發燒,而更像發情。

    可惜他的第一次情熱期來勢洶洶,在毫無防備的狀況下就被迫發情,之後幾次都提前打了抑制劑,所以並不太清楚正常情況下的首次情熱期會經歷什麼。

    而且他情熱時發了高燒,而傅澤沛沒有,體溫很正常。

    不過就現在的狀況來看,失去大多數意識的傅澤沛跟當時的自己沒有區別,整個人彷彿在被燒灼般痛苦,嘴裏喃喃囈語着,抱住他不肯鬆手。

    況且傅澤沛只有兩個月就要十八歲了,在這個時間節點下,進入情熱期不是一件意外的事。

    醫生也說過,他的信息素跟傅澤沛的相互影響程度太高,很可能會導致他提前進入情熱期。

    無論對於a 還是o,首次情熱期都異常重要。祁鶴想過很多個傅澤沛意外發情的場面和應對措施,可真的一旦遇上,曾經的一切預想都要被推翻重演。

    按照正常流程,他應該去找omega的抑制劑,然後從傅澤沛的血管打進去。儘管這樣做很冷酷,卻是情熱期的正常程序。

    但是現實情況是,他的omega太粘人了,小考拉一樣掛在他身上不肯鬆開,他很難去有任何行動。

    那可是將近一米八的人體掛件。

    他不知道唐思捷往傅澤沛行李箱裏放了抑制劑,打算去找喬月她們借,或者乾脆去酒店前臺求助,這種東西酒店會常備,以滿足不時之需。

    情熱期的人往往會被慾望吞噬掉意識和理智,被最原始的本能驅使,此時傅澤沛也不例外,他覺得自己渾身在燃燒,在淌水,他快要化了。

    祁鶴是海中唯一的稻草。

    情快速吞沒了他。

    情熱期的omega和alpha不同。alpha雖然也有脆弱的一面,但畢竟各方面先天條件在,在發情狀態下會爆發出異於平時的力量,緊緊嵌固住自己的獵物。

    而omega不同,omega只有脆弱。

    步入情熱期的omega在無意識狀態下幾乎可以任人宰割,尤其是他們具有致命誘惑力的信息素,會讓所有alpha想要咬破他的腺體。

    因此omega發情是件極危險的事。

    “祁鶴”傅澤沛黏在他身上,下意識喊他的名字。

    那一刻除了疼惜,祁鶴還有深深的愧疚和無奈,他竟然沒有想到是情熱期,而且還在剛纔那種情況下讓傅澤沛獨自回酒店。

    萬一出點意外,後果不堪設想。

    “我在。”

    他內疚地吻了吻傅澤沛的發尖,此刻他不敢去吻傅澤沛的脣,他害怕嚐到讓人失控的信息素:“我在這裏。”

    祁鶴釋放了一點信息素出來,用來安慰發情的omega,想要讓他好受一點。

    但只有一絲絲,他不敢釋放太多,擔心自己的信息素在安撫的同時,會加劇傅澤沛身上的情熱作用。

    屬於omega的淡淡的梔子香氣味很快飄散在房間裏,跟他的充盈水汽交纏在一起,環繞在他們周圍。這是祁鶴最嚮往的味道,也是他最膽怯的味道。

    祁鶴抱着傅澤沛走到牀邊,想要把人放到牀上,然後再去找抑制劑,哪怕是抑制噴霧也可以,只要能緩解傅澤沛的痛苦,把這種危險隔絕在房間之內。

    要知道,omega的信息素,對於許多alpha來說都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如果信息素漫出這個房間,極有可能會招惹來其他alpha,他們會像餓了許多天的野獸那樣,野狼撲食,兩眼放光,被信息素誘導着失去自己的判斷。

    祁鶴不過剛把傅澤沛放下,人又立刻纏上來,用黏黏膩膩的聲音委屈道:“不要留下我爲什麼不抱我了”

    儘管知道是情熱期作祟,祁鶴還是心疼得不行。

    大概只有在這種情況下,他纔會主動放開傅澤沛。

    “抱我”

    傅澤沛委屈得眼眶通紅,眼睛裏盈滿淚水,泛白地指尖用力抓着他的衣服,彷彿下一秒就會跌落。

    祁鶴知道這樣很危險,但他實在沒辦法把人推開。

    下一秒,傅澤沛拉扯着他的衣領,將他整個人往下帶,然後吻了上去。

    舌尖上有更新鮮更甜美的omega信息素,祁鶴快要溺在裏面,被撕破最後的理智。

    “別走祁鶴”

    “好難受,別拋下我”傅澤沛仍舊抓着他,“祁鶴,不要丟下我”

    說罷,他往祁鶴的胸口蹭了幾下。

    他的意識已經嚴重模糊,三句話裏有兩句是胡話,只能用本能抓住alpha的衣服,不讓他走。

    想要被標記,想要信息素。

    傅澤沛張開雙臂,粘人地抱住他的alpha,動情的眼中盛滿流露的渴望,就這麼呆呆望着祁鶴,可憐萬分。

    傅澤沛的信息素正在淹沒他的,祁鶴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儘管他已經感受到自己邪惡血液在沸騰,他只能隱忍着剋制下。

    “乖,我不會丟下你。”他哄騙着自己的omega,一邊在想辦法怎麼去取抑制劑。

    傅澤沛用炙熱的雙眼望着他,眼中充滿着某種濃稠的情緒,然後再次吻到了祁鶴的嘴脣上。

    光是剛纔那個吻,祁鶴就有些抵擋不住,情熱期的omega太粘人了,一旦他被信息素勾引得被迫發情,場面將無法控制。

    可偏偏,傅澤沛不停勾他。

    也許是因爲情,omega的雙頰上有些泛紅,嘴脣水光氾濫,每一幀畫面都變得格外誘人。

    祁鶴感覺到自身信息素的躁動,不敢再懈怠:“現在我要去找抑制劑了,很快就回來。”

    哪怕只是讓他挪到牀頭打個電話也可以。

    “不要”傅澤沛眼眶裏含着淚搖頭,全身都在抗拒:“不要抑制劑,好疼,不要打抑制劑”

    祁鶴有點無奈:“西西”

    傅澤沛在他懷裏哼唧:“好難受。”

    “打完抑制劑很快就不難受了。”祁鶴摸着他的頭髮,試圖給他一點安慰,“不疼,真的。”

    “不要”傅澤沛忽然咬住他的下脣,“祁鶴標記我。”

    面對發情期的ao,解決辦法只有兩種,打抑制劑,或者臨時標記。

    祁鶴驟然一頓,他並沒打算臨時標記傅澤沛,因爲顯然在這種情況下,傅澤沛根本沒有自我意識,很可能清醒後會忘記發生的一切。

    而標記過的痕跡,則在短時間內難以消失。

    所以祁鶴猶豫了,因爲這不是在傅澤沛自願的情況下發生的。

    淡淡的梔子香四處飄蕩,趁着他走神的一秒鐘,傅澤沛忽然攀上他的肩膀,在他脖子上沒什麼力氣地咬了一口。

    不重,但是離腺體很近。

    祁鶴喫痛,但沒有躲開。

    同時,他感覺到附近有三個alpha在向他們房間逼近,等級都不算低,其中有一個就站在門外。他們被omega的信息素吸引而來,這純淨的、沒有人標記過的梔子花香,成爲誘惑他們的致命武器。

    而眼前,被情火燒灼了全部理智的傅澤沛,努力親吻舔舐着alpha的傷口,是討好,也是挑逗。

    這樣的動作,將腺體完完全全暴露在了祁鶴面前,只要他靠近一點,就能碰到傅澤沛柔軟的腺體。

    “標記我”

    這句話彷彿一個魔咒,在祁鶴耳邊不斷重複。

    他經歷過同樣的情況,所以更明白此刻傅澤沛有多難受,多煎熬。

    下一秒,他的手指在腺體上摩挲了下,然後用力咬傷了omega的後脖頸。

    尖銳的牙齒刺破脆弱得不堪一擊的皮膚,大量信息素立刻往外溢出來,比剛纔更加劇烈洶涌,跟另一種信息素纏綿在一起。

    與剛纔不同的是,現在它們屬於這個alpha。

    祁鶴臨時標記了他。

    作者有話說:

    標記都標記了,那啥還會遠嗎但並不是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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