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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用了,我只是無聊而已,不看了,不看了。”她連連擺手拒絕,慌忙跳下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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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她就是心血來潮,如果真要踩着衣夫瓦爾的肩膀上去,那不成她欺負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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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魁梧的男人依舊蹲在石頭上,還無比真誠的說。“上來吧,殿下和大祭司說了,只要你開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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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她開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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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尼布甲尼撒二世和里斯浦,還說過這樣的……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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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那麼不信呢,可又覺得衣夫瓦爾沒必要誆她,便一時心情複雜,那邊衣夫瓦爾則非常自信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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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用了,我就說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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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獷的男人看着她,一雙眼像探測器一樣可以穿心透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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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西被他看得直心虛,轉身要跑,身後卻傳來他莫名有些哀怨的聲音。“如果我沒能達成你的心願,殿下和大祭司會降罪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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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腳下一個急剎車,無奈的看着他。“沒事,他們現在也不在這裏,不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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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穆什胡對馬爾杜克發過誓言,此生效忠殿下,絕不背叛殿下,欺瞞殿下。”他語氣認真,又帶着一點固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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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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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西一腦門的黑線,這忠心……要不是對他有些認識,她幾乎認爲他是故意較勁,可撩布斯特的時候他不是靈光得很嗎?這會兒怎麼就那麼死心眼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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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今天非踩着你上去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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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夫瓦爾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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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西嘴角抽了抽,道。“有言在先,我這身肉骨頭可不輕。”
衣夫瓦爾卻無謂一笑。“別說一個你,就算布斯特來了,我也可以把你們二人一併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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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西見他堅持,索性一狠心,走過去踩着他的手臂直接上了他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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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下晃悠了兩下,衣夫瓦爾握住她的腳踝穩住她之後輕鬆起身,本來她還有些恐高,卻立馬被院牆另一邊的景緻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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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第一次來的時候她雖然多次出入這座庭院,卻並沒有心思好好欣賞過,這次卻禁不住心裏驚喜,忘了剛纔的尷尬,擡起胳膊半掛在牆上自己省力的同時也減輕壓在衣夫瓦爾身上的重量,新奇的望着眼下的花繁葉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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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遠處分崗而立,整齊有序的守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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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只是一個睡覺的地方,它的氣質也是獨特非凡的,莊嚴肅穆裏透着它別具一格的清新雅緻,雖然和她印象裏那種本該富麗堂皇,奢華極致的宮殿不同,畢竟尼布甲尼撒二世不僅是一個在事業上有着雄才偉略,在生活上,也是一個有着苛刻追求的人,否則怎麼會有後來不可一世,令人趨之若鶩的巴比倫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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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王子殿下很喜歡花嗎?”因爲心情轉好,她的問題有些肆無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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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尼布身上常帶的那種花香,應該是他冷漠不近人情的外表之下唯一讓人覺得溫柔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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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的問題沒有得到回答,她低頭,看見的只有衣夫瓦爾沉默的頭頂,她不以爲然的撇撇嘴,繼續問道。“爲什麼這兩個院子明明挨着,卻一點也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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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只有一牆之隔,卻天差地別,她住的這個就算說是冷宮也不爲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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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夫瓦爾只聽令於本王,他不會回答你任何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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