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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衣夫瓦爾只能撓頭傻笑,因爲他不敢說西絡的脾氣大概是隨了它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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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兩人又東拉西扯的聊了幾句,洛西對衣夫瓦爾的認識也算是更進一步,憨直坦率,忠誠,到底是尼布甲尼撒二世的穆什胡隊長,自有他的過人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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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斯特,眼光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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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斯特一直安安靜靜的坐在她的身旁聽着他們說話,她衝她眨眨眼,小丫頭卻兩眼茫然,並不理解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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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西絡卻突然跪了下來,洛西問衣夫瓦爾。“它喫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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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夫瓦爾點頭起身,“洛西祭司,我先帶它回馬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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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小馬兒壓根不搭理他,它就像一位驕傲矜持的小公主,特別優雅的抻着脖子,儀式感滿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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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夫瓦爾,它是不是不願跟你走?”單純如布斯特,總是眨巴着兩隻無辜水靈的大眼一語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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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西瞥一眼原地尷尬的衣夫瓦爾,抿着嘴努力忍着,差點沒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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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心上人點破,衣夫瓦爾面上有些掛不住,可又奈不何那高冷的馬兒,嘴裏直犯嘀咕。“今天這到底是怎麼了,平時明明挺機靈的啊。”
一秒記住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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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可能是喫飽了不願動彈,隨它吧。”洛西起身,倒是覺得肚子餓了,便跟布斯特商量一起去廚房找些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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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可就稀奇了,她起身,那馬兒居然也跟着起身,她走兩步,它也寸步不離的在她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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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明所以,看向衣夫瓦爾,對方臉色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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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就把它帶走。”衣夫瓦爾顯得慌張,他又拉了幾次繮繩,馬兒卻又跪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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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西覺得太玄了,她不懂馬語,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動物相處和交流,她趕緊拉着布斯特走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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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西絡又站了起來,這次是直接繞到前面擋住了她們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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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絡。”衣夫瓦爾又氣又急,他再次揚起馬鞭,雖然只是嚇唬,卻觸及到西絡清澈無辜的眼神,於心不忍,便眼看着它重新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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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馬實在反常,他想了很多種可能,突然一個不大實際的想法在腦子裏晃過,他驚喜大叫。“它是想和洛西祭司您親近。”
洛西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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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先上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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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西想都沒想的直搖頭,“我可不想與它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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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洛西祭司相信我,平日除了穆什胡的弟兄們,就屬這馬跟我最親了,我瞭解它們,西絡它絕對不會傷害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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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衣夫瓦爾說得多篤定,她都覺得不靠譜,被甩下馬背的慘痛經歷在先,她可不想再有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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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西祭司,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若是今日不上馬,西絡它一定會一直這樣,我瞭解它。”衣夫瓦爾有些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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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西半信半疑,她看着那趴在地上似乎真的在等她的馬兒,眼角眉梢皆是抗拒,糾結再三,最終還是沒過心裏的坎。“就讓它一直這樣吧。”她說,轉身又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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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隨即西絡又跟了上去,幾圈下來,洛西擺脫不了這個小尾巴,只能無奈的向衣夫瓦爾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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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來不會想到這輩子會有被一匹馬逼得就範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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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衣夫瓦爾的攙扶下跨上馬背的那一刻,她緊張得全身都在發抖,即便有衣夫瓦爾在馬下牽着繮繩,她也克服不了全身的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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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西祭司我說得沒錯吧,這西絡就是想主動跟你親近。”衣夫瓦爾對自己的判斷相當自得。“這畜牲啊就是靈性得很,雖然不能說人話,但誰對它好,它都知道,西絡一定也是知道您對它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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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怕它,什麼時候對它好過?”洛西腹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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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梗着腰,身子直槓槓的坐在馬背上,微閉着眼,任憑衣夫瓦爾牽着西絡馱着她在空曠的院壩裏一圈一圈的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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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悠悠的還挺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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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西祭司,其實我覺得是剛纔我們說話的時候冷落了它,您說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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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夫瓦爾的話一直都很多,洛西閉着眼,由最開始的沒眼看到漸漸放鬆,她隨口一笑。“大概是吧,沒想到它也深諳‘欲擒故縱’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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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道這馬平常愛搭不理的高冷性子爲什麼會主動往跟前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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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擒故縱?”衣夫瓦爾疑道。“洛西祭司,什麼是‘欲擒故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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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擒故縱就是……”洛西本想好好與他說道,卻在睜眼之時看到了另一側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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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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