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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了?”洛西見他面色凝重,好心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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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只搖頭不語,長聲短嘆,知會說要去換班,也不嚷嚷找布斯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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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西看着他的背影,心想平時那麼歡脫的一個人,怎麼就突然多愁善感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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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布斯特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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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啊,布斯特剛還有說有笑的樣子根本不像爲情所傷,再說了,衣夫瓦爾從來都是無條件讓着心上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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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百思不得解,望着萬里晴空,莫名又想到了那隻飛走的老鷹,奇怪得很,似乎想攻擊他們,可並沒有,來去匆匆,又像只是故意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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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來到這裏這麼久,還是頭一次見着老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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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真是尼布養的又一寵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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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衣夫瓦爾當時爲什麼會驚慌?現在又心事重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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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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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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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布出了南宮正要去找里斯浦,他倒先一步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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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舍斯夫來了,臣已下令全城封鎖,但薩爾塔領着穆什胡還暫無所獲。”他正巧離得南宮不遠,一路疾步走來,氣喘吁吁,連一個隨從都沒帶,是難得的失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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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找了,找不到的,他人不在城中,只是放進一個探路的而已。”比起里斯浦的急切,尼布卻是漫不經心,他神態平和,好整以暇的看着對方,調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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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斯浦,你我都瞭解拉舍斯夫,你不應該這般失態,自亂陣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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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斯浦擡手拭了額角的汗,正了正身姿,這才慢慢平靜下來。“是,是臣失態。”可他的眼神一點也沒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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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緊張的不是拉舍斯夫,他擔心的是至今遲遲不見納布一姆入城,他在等他,等他歸還“塞米拉米斯之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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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布也沒深究,莞爾一笑。“塞米拉米斯失蹤的五年裏他都不曾有過動靜,這下有了洛西,他倒是肯主動找上門了,你知道這說明什麼?”
他眼裏有按捺不住的火花,里斯浦心知他將言,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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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明本王沒有認錯,洛西就是塞米拉米斯,拉舍斯夫比本王更早認識她,自上次一面,應該也是有所懷疑。”繼而他又問道。“派出去的人可有帶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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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斯浦眼神凝重的看他一眼,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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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本王和米提斯的婚事在即,各國來賀,人多眼雜……”尼布正打算將城防的後續安排告訴里斯浦,卻被兩名侍衛打斷,是他父王北宮裏的人,受命請他進宮面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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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里斯浦相視一眼,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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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到了南宮那波帕拉薩爾的寢殿,看見久臥病榻的父親是難得的下了牀,正坐在前院裏的躺椅上與人談笑風生,氣色回潤,心情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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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一直記掛着父親的身體擔心不已,這下看着有所好轉自然放心不少。可是他俊豔的眉眼柔軟不及,便迅速覆上了三尺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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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布。”父親遠遠的就看見了他,忙招手道,臉上的笑容是他極少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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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着一張臉走近,目不旁視的對父親施了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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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布,剛纔本王還與米提斯談論起你,正巧你這就來了。”那波帕拉薩爾似說無意,卻又迫不及待把站在身邊的米提斯推出去,其心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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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布默默看在眼裏,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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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提斯的目光從尼布出現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偷偷追隨着他,不敢直視,怕被發現,惹他生氣,卻又不捨每一次能夠見到他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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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也沒想到老國王比她還要着急,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可是難得有老國王撐腰,就算尼布再不願見自己,也總要礙於自己父親的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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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想,她頓時寬心不少,可仍是緊張得不行,更多的是激動,要顧及着在他面前不失得體,想展現出最好最完美的一面,可越是在意,就越是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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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她款款施禮,優雅高貴的姿態落在那波帕拉薩爾眼裏甚得歡心,卻唯獨讓她心儀之人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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