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門派兩個人盯着他,他要不願意,就給我打。”

    “他要想逃,就給我往死裏打。”

    電話那頭的李志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

    夏天這種不見血的折磨人手段,有時候真的讓人毛骨悚然。

    夏天識人無數,早就看穿了那個曾熙凱的性格。

    這種人,能懂什麼投資?

    錢拿去,別說兩百萬,就算是兩千萬他一天之內也能輸個精光。

    所以,這傢伙要錢去,除了賭,別無他用。

    每當腦子裏面浮現出當年周婉秋的姥姥向夕會跪在劉淑琴門前求一碗米羹的畫面,夏天心頭就十分的不舒服。

    他很喜歡這個姥姥,就算是幾十年前的公道,他也想給她討回來。

    而他夏天自己,向來不是什麼善類。

    所以,他這樣做,一方面是爲了給姥姥出了當年的那一口惡氣。

    另一方面,這個曾熙凱四十多歲了還不學無術,成天喫喝嫖賭。

    讓他去工地上喫幾年苦,說不定這還算得上是幫了他一把。

    這種人,就是缺少社會的毒打。

    忙碌了一天,到晚上的時候,一家人都感覺十分的疲憊。

    這是他們住進這別墅的第一個晚上。

    看着這臥室的豪華,那邊的周小草已經躺在牀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周婉秋站在窗臺前,看着外面的山腰夜景。

    在這裏,視野開闊,能夠俯瞰大半個慶市。

    一切,就如同那童話故事裏面的王宮一般。

    周婉秋有些出神,臉色更是有些茫然,她就這樣站在窗前朝着外面看了許久。

    誰也不知道她現在到底在想些什麼。

    或許,她是在感慨。

    半年之前,她還是整個周家的笑話。

    一個女人,默默地承擔着一家人的重擔,受盡了各種冷眼和嘲笑。

    那時候的周婉秋,甚至感覺整個世界都是灰色的。

    誰曾想到,這才大半年的時間。

    她的人生便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現在有一個幸福溫馨的家庭,有一個可愛聽話的女兒,還有一個疼她愛她的丈夫。

    同時,她還開上了豪車,住上了別墅。

    而且,她還是秋草集團的董事長。

    這半年,周婉秋好似進行了一個人生的超級大逆襲。

    半年的時間,直接到達了很多人一輩子都無法觸及的終點。

    這一切,就好像是在做夢一般。

    “你在想什麼呢?”

    夏天悄悄的來到了周婉秋的身後,從後面伸手摟住了她的腰。

    “沒什麼。”

    周婉秋朝着夏天笑了笑:“只是感覺這一切,都好像是在做夢。”

    “這不是夢。”

    “我說過,要帶你們母女,去看遍這世間繁華。”

    “這只不過是一個開始罷了。”

    周婉秋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幸福的笑容。

    兩人就這樣在窗戶前站了許久,也沉默了許久。

    就好像那初戀的情人第一次出來約會一般,那種感覺有些青澀,卻又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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