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封信,是一封戰書,來自北江劍癡的戰書。

    七年前,南北兩江打得焦着不下,雙方都是傷亡慘重,到最後甚至已經到了驚動官方的地步。

    關鍵時刻,是魏莊一紙戰書拋出,約戰北江劍癡,最終以一招的優勢打敗北江劍癡,致使北江王那邊士氣大損,最終悻悻而歸,終止了這場戰爭。

    那時候魏莊那一封戰書上面的字一樣是霸氣側漏,而如今北江劍癡這戰書中的字一樣是殺機盡顯。

    魏莊的臉色並沒有太大的變化,他這幾天不斷地擦拭着自己的那一柄龍頭刀,不就是爲了等這一刻的到來嗎。

    “北江劍癡,果然還是逃不出那個“癡”字,七年前他輸你一招,這七年,他怕是被這一招困得瘋魔了。”

    袁仲一邊說着,一邊重新讓人給自己添了一杯茶:“去嗎?”

    魏仲依舊打量着手中的那一張字條:“殺機盡顯,鋒芒畢露,比起七年前,這北江劍癡的實力,的確是精進了一大截。”

    話到此處,魏莊的臉上卻是浮現出了一絲久違的笑容,他繼續擦拭着手中的那柄龍頭刀,長吁一聲。

    “南江刀狂,北江劍癡,這一戰不可避免。”

    “可有把握?”袁仲繼續問道。

    “劍癡苦練七年,實力大增,我魏莊這七年,一樣沒有落下。”

    袁仲卻是突然沉默了好一陣子:“決定了?”

    “嗯,戰書都飛來了,我還有選擇嗎?七年前是我主動約戰,劍癡來了,如今七年後,我又有什麼理由拒絕?”

    “習武之人,如若慫了一次,斷了脊樑,那一輩子都走不出這個魔障,那這一生就算是廢了。”

    袁仲微微的點了下頭,沒打算再多說:“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說,好好準備吧。三日之後,我在太極島上看你風采。”

    “已經有好多年沒見你舞刀,倒是有些期待。”

    “定不會讓你失望。”

    魏莊重重的點了下頭,眉宇間充斥着一股自信。

    高手對決,要的便是這樣一種自信,如若還沒開打心中就慫了,那這場戰鬥便註定會輸。

    “來,我們繼續喝。”

    袁仲端起酒杯,眼中,卻是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

    三日後的傍晚,一艘遊船從省城碼頭出發,一路開往長江太極島。

    落日斜陽,天際那邊一片火紅。

    袁仲和魏莊並肩站在甲板之上,身後跟着的是十幾名袁家的精銳。

    這一行,是魏莊去找北江劍癡單挑的,並不會和北江王那邊發生羣戰,所以袁仲並沒有必要興師動衆。

    這太極島本就位於南北兩江的中心處,既不屬於南江,也不屬於北江,所以在這座島上大戰,絕對公平,誰都佔不了便宜。

    而且,雖然如今南北兩江隨時準備開戰,但說好的是單挑,那麼,無論是袁仲還是梁言,都不能提前埋伏對方。

    這是規矩,袁仲和梁言也都是這三江省數一數二的人物,如若趁着這個機會埋伏亂來,那將會被整個三江所笑話。

    這兩位站在三江頂端的大佬,可丟不起這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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