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夏麒麟點了下頭,將另外一支毛筆放入硯臺之中,沾染上面的紅墨,繼續在那一幅宣紙上面作畫。

    而此時,在夏麒麟他們的對面,正站着七八個人。

    爲首的,正是背上揹着一柄金環刀的任千絕。

    而他後面的那些人,全都是他手底下最強的精銳,曾經這些人,是嚴家供奉,在北方江湖上也有着一席之地。

    他們已經在這裏站了將近半個小時,任千絕這夥人今天過來找夏麒麟,是要談事情的,但是這大半個小時過去了,夏麒麟卻一直在那宣紙上面作畫,彷彿壓根就不待見任千絕他們一般。

    最後,夏麒麟還故意讓白無常上演了以血爲墨的這一出好戲,的確是讓任千絕他們心頭有一股怒火升騰而起。

    終於,任千絕等不下去了,他上前一步,來到了夏麒麟的前面。

    “夏公子,之前我們四大家族和你一直保持着合作關係,而且我們也許諾過,一旦我們徹底掌控東省,四大家族願意和夏家保持長久合作與發展的關係。”

    “嗯?”

    夏麒麟終究還是放下了手中的毛筆,直勾勾的看着任千絕。

    別看夏麒麟這傢伙只有二十歲出頭,但是他眼中的那一股鋒利和身上散發出來的那一種陰狠卻是給人一種背後發涼的感覺。

    就算是任千絕這樣的大高手在面對夏麒麟的時候,也有一種在與一頭惡鬼交流的感覺。

    “所以呢?”夏麒麟聲音很輕,卻是絲絲入耳。

    任千絕道:“那六扇門的夏天太狂了,不僅覆滅了我們四大家族,還將孟四海和陳青陽懸掛於奉天古城之上,並且四處宣城他們是你夏家的一條狗,直接打臉夏家。”

    “夏公子,那夏天可是你的哥哥對吧,他這次回來,不止是針對我們四大家族,更重要的,還是要針對你們夏家,現在人家都已經挑釁上門了,難不成,你還不作爲嗎?”

    此話一出,夏麒麟眉頭突然皺起:“任千絕,你這是在教我做事?”

    任千絕感覺到夏麒麟的情緒有些不對,急忙道:“夏公子,我沒那個意思,只是既然我們雙方之間是合作關係,如今那夏天已經騎到了我們的頭上,那我們自然得給他點顏色瞧瞧。”

    “合作?”

    夏麒麟突然放下了手中的毛筆,似笑非笑的看着任千絕:“所以任千絕,你我接觸這麼久了,你一直當自己和我夏麒麟平起平坐?”

    任千絕一怔:“夏公子這是什麼意思?”

    “跪下。”

    “你說什麼?”

    “我讓你,先跪下和我說話。”

    這一瞬間,整個竹屋的空氣好像突然就凝固下來一般。

    任千絕之前就有感覺這夏麒麟的腦子有些問題,因爲一般人,根本就跟不上他的腦回路,這傢伙的思維向來是天馬行空的,而且完全不按照套路出牌。

    不過爲了能夠傍上夏家這顆大樹,任千絕並沒有和夏麒麟一般計較。

    但是,此時他明明是在和夏麒麟商量接下來該如何對付夏天的事情,對方卻突然讓他下跪,這着實是讓他感覺到荒謬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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