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貞觀家教有點躁 >第177章 侯亮捱揍
    侯君集最近很不開心,他花了大量的力氣投資太子,可是太子最近表現的很不給力,被魏王李泰那個大胖子逼得節節敗退。

    更重要的是,家裏也鬧騰的很不開心,他的兒子侯亮在國子監上學,被先生打了。

    當然在這個時代,先生打學生這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完不成學習任務或者犯了什麼錯誤,手伸出來,在手上打幾板子,手打的腫起來了,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一般情況,老侯都不會管這些,尤其是將門子弟,挨點打算什麼?

    可是他兒子被打的有點莫名其妙,而且被打的有點慘,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扒掉了褲子,然後就像大堂上打犯人一樣,愣是用打手掌的板子在屁股上打了幾板子。

    侯亮回到家裏的時候,是被跟隨的家人揹回來的,而且到家裏之後只能趴着,一坐下屁股就疼。

    據說被打的原因是,老是和先生作對,先生說東他偏要說西,而且還糾纏不清。

    前段時間,國子監的祭酒楊弘禮講三字經,先生說人之初,性本善,結果侯亮馬上站出來反駁,說人之初,性本惡。

    楊弘禮一看,這傢伙是侯君集的兒子,惹不起,便當做沒聽見,不再搭理他。

    這也讓侯亮非常傷心,一旦對方不理,他自己感覺失去了樂趣。雖然在後面又糾纏了幾句,但是楊弘禮依然把他不當一回事。

    又過了幾天,張濟安在國子監講規律,說到“天道有常”,當時李世民還在聽課,結果這傢伙卻跳出來說,天道無常,不信你把天道找來讓我看一看。

    還舉了一大堆例子來佐證他的歪理邪說。

    因爲老李皇帝在,張濟安忍住了,沒有發作,而李世民也很不喜歡的瞪了這小子一眼,侯亮這才安生了下來。

    下課之後這傢伙朝着張濟安在後面做了幾個鬼眼,其他的學生都看到了,後來有人給張濟安打了小報告。

    結果今天,張濟安講極限,還舉到了一個例子,“一尺之棰日取其半萬世不竭”,可是侯亮不省心,真的拿來了一根一尺長的棒子,非要張濟安鋸給他看。

    這一下子把張濟安的內心的火給惹爆了,這個東西只是理論上的,實踐操作中還真的很難,比如最後鋸的只剩下一毫米的薄片了,你讓我怎麼去鋸,你能找到無限小的鋸子嗎?

    這不是故意沒事找事嗎?

    很顯然這位是有點飄了,覺得他父親在朝堂上有足夠大的功勞和足夠大的權力,可以爲他的飄來保駕護航。

    於是他便再一次的開始在和老師作對當中尋找樂趣。

    只不過這一次他大意了,遇到了一個脾氣暴躁的傢伙。

    張濟安其實在上一次的時候就想要揍他了,作爲先生他可不願意自己有這樣一個不懂禮數的學生。

    沒想到這傢伙居然還敢主動來挑釁。

    侯亮年紀和張濟安差不多,仗着他爹功勞太大,到國子監來上課的時候,把誰都不放到眼裏。

    侯君集這時候還是吏部尚書,而且今年還領兵西征高昌,穿越兩千餘里的戈壁,最終愣是將高昌國打滅亡了。

    雖然說縱兵搶掠,甚至自己也趁機搶了不少東西,但是最終也並沒有受什麼懲罰。

    剛開始的時候還被關進了監獄,也讓侯亮也是擔心了一陣子,畢竟,他老爹如果真的徹底的被關到監獄裏邊,他這二代混子的生涯也就要告結束了。

    那段時間侯亮過的比較低調。

    然而不久,侯君集又被放了出來,據說是岑文本給他求了情。

    侯君集回到家裏之後也心裏十分的不舒坦,老子立了那麼大的功勞,不過就搶了點東西,怎麼啦?

    你們搶人家的國家,搶人家的土地,就是合理合法的,老子搶一些美酒財寶就不合法了?還真的是竊鉤者誅,竊國者諸侯啊。

    這些牢騷,難免被侯亮聽在耳朵裏面,他也覺得這世道不公平,對他老爹不公平,對他侯家不公平。

    不管怎麼說,他覺得,他老爹可是給大唐立了大功的,如今吏部尚書的職位雖然還保留着,陳國公的爵位雖然還保留着,但是,滅國之功,居然沒有得到任何賞賜。

    在別人看來,這就是受了懲罰的意思,也讓侯亮在二代的圈子裏邊很是沒有面子。

    和他一起的那些夥伴們,都不大和他玩了。

    而在國子監上學的時候,他看到張濟安這個傢伙,心裏邊就更加的生氣。

    同樣的是領兵打仗,待遇卻是完全不同。

    在這一年裏邊,大唐打了兩次仗,一次是侯君集滅高昌,一次是李積打薛延陀。

    結果侯君集滅國之戰,沒有得到任何賞賜,還呆了幾天監獄。

    而李積打薛延陀,根本沒出多少力氣,基本上都是張濟安打的,卻得到了李世民的賞賜。

    尤其是這個張濟安,只不過是一個行軍司馬而已,最後卻居然得以封侯,和他年紀差不多的人,靠着一點狗屎運立了功勞,憑什麼就可以耀武揚威?

    侯亮不服。

    所以他故意就在課堂上和張濟安做對,第一次忘了場合,讓李世民瞪了一眼,也是讓他擔心了幾天,不過很快他就忘了這事。

    今天還好,皇帝不在,就是一些國子監的學生,這讓他逮住了機會。

    如果真的能夠讓這傢伙下不了臺,他覺得自己的內心肯定是非常快慰的。

    然而沒想到,張濟安這傢伙居然敢動手。

    侯亮雖然也是將門子弟,多少也練過一些武藝,但是沒想到張濟安這傢伙手底下還真的不弱。

    侯亮看到這傢伙來抓他,於是掄起拳頭直接打了過去,沒想到對方一伸手,直接叼住侯亮的手腕,侯亮痛得只能擡高胳膊彎着腰不動了。

    是不能動了,再一動,手掌就會從手腕子上直接斷裂,他感覺自己稍微挪動一下手腕,骨頭縫裏邊就疼得要命。

    在部隊上學過的擒拿手還真不是蓋的。

    而侯亮這時候纔想起,這傢伙也是個狠人。

    張濟安一把抓過侯亮,“小子,居然跟我找茬,我已經忍了你好幾次了,你今天居然還送上門來了。”

    侯亮睜大了眼睛,他沒想到這傢伙居然還真的敢下手。

    “張濟安,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打我?”

    “老子就打你了,你今天純粹就是故意惹事,想挑釁我,那你就做好捱揍的準備。”

    “你知道我爹是誰嗎?”侯亮一看沒辦法,只好把老爹搬出來嚇唬一下對方,說不定這傢伙不知道他是侯君集的兒子呢。

    張濟安當然知道這是侯君集的兒子,他本來就想着是不是找機會將這傢伙揍一頓,你要不是侯君集的兒子,我還不揍你呢。

    “喲呵,還把你爹搬出來了,你是不是還在喫奶啊?”

    這一句嘲諷要比扇幾個巴掌有效果得多,侯亮頓時忍不住了。

    “我爹是侯君集!”侯亮一時着急,將準備好的許多前綴都忘記了。

    他本來想着在他老爹的名字之前要加一長串的前綴,最少也應該把陳國公和吏部尚書加進去。如果有可能的話,最好將他老爹立下的功勞也加進去。

    他相信,如此一來,足以震懾張濟安這個莽夫,嚇你個屁股尿流,看你還敢不敢打我?

    然而接下來的答案讓他多少有點失望,張濟安只是問了一句,“啊,你爹不是李剛啊?”

    “李剛是個屁!我爹是侯君集,陳國公,吏部尚書!”

    張濟安嘴裏邊和這位聊着天,手底下就絲毫不手軟,一邊說着,一邊將這傢伙直接按倒,趴在一張凳子上。

    這才慢條斯理的問,“然後呢?”

    然後,什麼意思?聽了自己老爹的威名,居然毫不恐懼,還認爲他爹沒有那個叫什麼李剛的傢伙厲害。

    沒有想象中的那種威力,沒有達到預期效果,沒有一句軟綿綿的然後呢,讓他非常失望。

    “哼,然後,然後你就等着被罷官吧!”

    “就因爲打了你,我就會被罷官了?真的假的?”

    張濟安繼續和這傢伙胡扯,手裏卻絲毫沒有放慢速度,乾脆一條腿擡起來直接跪在這傢伙的背上,然後一把扯下了褲子。

    在這個冬天氣溫比較低的情況下,雖然屋子裏面生着火爐,但畢竟房子太大,一個火爐的效果還是不大好。

    所以在侯亮的褲子被扯下來的那一刻,他瞬間感覺屁股上涼颼颼的。

    國子監其他的學生也都看着,侯亮那白花花的屁股被亮了出來。

    “原來尚書大人家的公子屁股也沒什麼好看。”

    “哈哈,這小子屁股還真白。”

    “看仔細了,還有那麼大一顆痣。”

    ……

    對於自己的屁股被評頭論足,侯亮瞬間覺得不好受了。這個時候他已經顧不上在炫耀他老爹,拿着他老爹的威名來嚇唬張濟安了。

    現在最關鍵的是他的面子,今天這一下子丟人,可真的是丟大了。

    “張濟安!你要幹什麼?”

    太不像話了,居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這已經不僅僅是不講武德的問題了,簡直是有辱斯文。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啪”的一聲,那木板子狠狠的朝着他屁股打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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