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秉尊神,只有這一趟活。”
“爲何拘一個凡人亡魂,需要四個陰差押送”
“尊神有所不知,附近出了邪妖,普通神靈都不是對手,所以上官安排至少四個陰兵一路,這樣也安全些。”
又出妖邪了孫武以爲附近安全,今日都是神魂出遊,看來還是有些大意,後面要做些計較了,安全第一呀。
但地面上除了妖邪,孫武這個地官應該先料理了,如果自己搞不定再往上彙報,所以接着打聽。
“這妖邪是什麼跟腳,怎麼會與陰官陰差發生衝突”
“我等職位不高,至於那妖邪與我等陰差爲難的原因,上官也沒有告訴我等,但有好幾個兄弟受了傷,那妖邪都是暗地裏偷襲,連樣子都看不清楚。”
“這事沒人管嗎”
“府裏有派兵將出來追捕,只是現在還沒捉到。”
看來這妖邪有點難對付,冥府都派隊伍出來捉人了,孫武已經準備明天跟王慶之報告這個事情了。
孫武在這裏跟幾個陰差聊天,好一會兒後,那王員外出來,不似之前的難過,一臉的平靜,對孫武拱手道:
“武爺與我方便,我感激不盡,那十錠銀子我已經告訴三子,他們都願意供奉給武爺,只是因爲這銀子的事情鬧的家裏不合,讓外人看了笑話,尊神可否把元寶留在這裏,明日我三子會在衆人面前給武爺供奉,也算給家裏留些顏面。”
孫武點頭。“我非是巧取豪奪之輩,此事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家吃了虧,以後總歸會照料你家。”
在王員外心中一個神祇的庇護比五十兩銀子貴重多了畢竟他可是見到了孫武剛剛怎麼拿捏幾個陰差的。
王員外留戀往家裏各處再看了一眼,而後轉頭對陰差說道:“諸位陰差大哥,小老兒塵世事情已了,可以上路了。”
有孫武的面子,幾個陰差也沒有再用鏈子鎖拿王員外,護着王員外就走了,但想必是真饞了,領頭的陰差還回頭叮囑:“尊神,我等去去就回。”
這是提醒孫武備好酒席他們馬上過來喫酒,孫武點頭後幾個陰差把王員外夾在中間跑着幾乎是走了,孫武估計這麼着急不是爲了趕着喝酒,應該是冥府規矩森嚴,耽誤時辰肯定有責罰。
把十錠元寶留在王家,並囑咐這些銀娃娃不要亂跑,剛剛與王員外的對話是個銀元寶聽的清楚,都是點頭。
回了廟,孫武立刻把兔子叫起來,讓他準備酒席,兔子一聽有點犯怵:“這些陰差陰森森的,有點滲人”
“怕啥,有我在”
兔子把三個蜂女也叫起來,在後院裏擺好桌子備好酒席,孫武就等着了。
這時候是分餐制,一人一桌,兔子是真怕陰差,竟然把土裏的泥鰍給刨了出來,與自己一桌壯膽,這還是兔子進廟以後第一次刨洞。
知道要喝酒,泥鰍明顯有點興奮:“兔子,不就幾個陰差,有阿武在,怕什麼,平時你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怎麼這就慫了。”
孫武正看倆聊天打屁,聊作無聊時的樂趣。
突然一個聲音傳來:“謝必安來訪,地官孫武可在”
謝必安
孫武怎麼感覺這名字這麼熟悉
白無常想起來了,被陰差告狀,白無常打上門了
孫武立刻到廟門口,黃津正戰戰兢兢持戟攔在大門口,由不得他不害怕,一個身材高瘦,面色慘白,口吐長舌拿個哭喪棒的白衣人領着四個陰差正立在門口,孫武看了心裏都有點冷
賣相嚇人不說,其神光圓滿,竟然比裴海還高
把黃津拉開並給了他一個安定的眼神,孫武拱拱手“原來是白無常大人臨門,不知有貴幹”
白無常陰森森一笑:“我在附近出差,看見幾個手下往這邊跑,攔下來一問,原來是你這裏有酒席,正好腹中飢餓也來討杯酒喝,冒昧來訪,還望見怪呀。”
原來也是來喫酒的,那孫武放鬆了,往廟裏一伸手:“白無常大人不嫌我酒席簡陋,乃是擡舉我,還請快些進來”
在孫武的領路下,白無常和四個陰差到了後院,泥鰍還在跟兔子吹牛,突然感覺一股陰氣,轉頭一看,看到白無常,啥話也不說,往地上一縮,鑽土裏不見了。
兔子是直接開始哆嗦,孫武拉起縮成一團的兔子介紹道:“這是我的好友,龍長耳。”
兔子沒有名字,但孫武介紹兔子也不好說沒名字,就現編了個名字,出身龍海溝,以龍爲姓也算有個來處。
吩咐兔子去叫三蜂女出來倒酒,孫武把白無常和四個陰差引入坐席,孫武與白無常酒案在上首左右,右首下面四個酒案是四陰差的,不過這四個陰差明顯有點拘謹,孫武左下還設了兩個酒案,一個給兔子,一個給黃津。
“孫武,你也是有意思,廟裏竟然有五個異類。”
白無常果然了得,竟然一眼看出院子裏除了兔子和泥鰍還有三個異類。
“他們都是我昔日好友,如今有了廟院,也算有個棲身之所,比野外安全些。”
“真被你說中了,最近野外確實不安全,今日附近竟然有我冥府幾個陰官被惡靈所傷,我追蹤到此,你可知附近有什麼妖邪嗎
“附近倒是沒什麼厲害的妖邪,唯一隻有龍海溝那條蛟龍了,但他沒困在洞內,應該不會出來作惡。”
涉及到陰官被襲,孫武也不會隱瞞,他知道的也就只有那蛟龍,說出蛟龍孫武也是想看看白無常啥反應,因爲他總是覺得蛟龍很多祕密,說不得白無常知道這條蛟龍。
“龍海溝那條蛟龍呀,一出來就地動山搖的,那等大妖,不會與那惡靈有勾結。”
白無常看來真是想着怎麼追捕那妖邪,蜂女都出來倒酒了還在皺眉想工作。
不過孫武也稍微安了點心,那蛟龍看來在外面有些名聲,很多人都清楚,就算在這裏暴雷應該也不會全怪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