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不會,這些孩子大的都有八九歲了,小的一歲不到,也就是說跟崇禎生活在一起已經八九年了,崇禎還記不住他們的樣子。
這隻能證明崇禎沒有用心,跟孩子在一起的時間並不多,否則怎麼可能記不住。
要說朱慈烺忙到沒有時間看孩子還有可能,這崇禎每天基本上都在玩,他會沒有時間看孩子?
其實崇禎是懷着愧疚的心情不願意跟孩子呆在一起,然後每次待在一起的時候又想維護一個嚴父的形象。
原本這些孩子出生應該被封爲王,然後享受着錦衣玉食的生活,然後在京城內長大,獲得一筆錢財,然後回封地當王爺。
現在因爲他的原因這些孩子只能待在玉泉宮,尤其是孩子們每次期待着過節能趕大集的時候,崇禎都格外心疼,所以不願意面對這些孩子。
如果真的有孩子因爲沒有錢出去玩被困在揚州城,崇禎覺得到時候自己想幫忙都幫不上,所以皺眉。
聽到崇禎的擔心福王也只能愛莫能助,倒是桂王疑惑:“太上皇,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就是你每年的年奉多少?還有皇后和嬪妃等人都是多少?”
崇禎苦笑搖頭:“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玉泉宮現在每年收入主要來自於動物園的門票,每年有百萬兩左右。
幫一個兩個還行,但是幫助所有孩子就有心無力了。”
桂王疑惑:“爲啥有心無力?按照陛下的意思,您大家是組團旅遊的,也就是總費用是固定的,例如就是太上皇說的十萬兩。
那麼不管有多少人出去旅遊,這個錢數應該相差都不大,到時候太上皇每年只需要支付十萬”或者二十萬兩銀子。
這樣那些皇子可以都去參加,一個人成本是十萬,數百人一起成本也是十萬。太上皇總不會拿不出十萬吧?
如果沒有那麼多錢,大家可以湊錢一起去,您出一部分,皇子們的生母出一部分,他們自己再出一部分。
十萬兩十個人是一人一萬,要是一百個人那就是一人一千兩,要是三百多人都去,每人不過三四百兩銀子而已,這個錢相信皇子自己就能負擔。”
崇禎開心的笑着:“這不是算糊塗了,我光按照一個人一萬兩去算去了,確實!桂王說的對,這一個人是十萬兩這三百人還是那麼多,玉泉宮還是出的起的。到時候大家可以一起參加,豈不是更加熱鬧。
美人哪裏去了?叫回來!接着奏樂!接着舞!”
第二天早上,崇禎疲憊且滿足的走出月滿樓,要說還是宮外的姑娘會的多,這冰火兩重天,鳳舞九霄,老樹盤根等等招式使用的當真是絕妙,更是有各種小劇場情景劇讓崇禎直呼受不了。
好是好,就是有點費腰,兩位王爺早上也已經梳洗停當了,兩人的精神狀態還很好,他們並沒有跟崇禎那樣搞一對二,所以沒有那麼累。
崇禎打了一個哈欠:“什麼五星?”
桂王解釋:“這就是您家老三雜誌上的評價體系,一星到五星,越往上越難做到。”
崇禎沒有再說什麼,兩人到地方的時候店裏已經坐滿了人。原本崇禎以爲對方有什麼過人的手段,誰知道福王竟然安排人去排隊等着。
三人坐在馬車上福王哈欠着:“喫這種有名的東西就是麻煩,這一等就要好久。”
崇禎笑着沒有嫌棄,這個時候要是崇禎再說不等了走,那就太不尊重福王了,甚至有故意打臉的嫌疑。好喫不好喫,浪不浪費時間都要等着。
好在負責排隊的人回來的很快,桂王跟詫異的崇禎說了一句:“估計是花錢跟人換號了。這種排隊取號的方式,有些人懶得浪費時間,或者確實又有急事的可以花錢從前面的人手裏買號。”
崇禎不得不承認,果然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有時候金錢和權力還是能夠讓人取得優勢的,只不過這個過程從過去的直接了當的表面現象,現在改成了藏在背後的隱祕行爲。
坐進店裏,三個蟹黃湯包一上崇禎看着表皮搖晃裏面灌滿湯汁的灌湯包,果然做的非常好看。
福王解釋着:“這個蟹黃湯包裏面的餡料是由蝦泥拌着蟹黃冰凍而成,裏面的湯汁也是用海帶,老母雞,公雞,五花肉,羊龍骨等等熬製的高湯。
然後用冰塊把這些東西凍硬,切成小塊,在完全融化之前包進皮裏面。
通過這樣的認真選擇用料,所以當咬破錶皮喝到裏面的湯汁的時候,立刻就被這種鮮味征服。”
說着福王先小心的咬破一點皮,然後小心的吸裏面的湯汁,然後臉上露出享受的表情。
崇禎也學着這麼喫,當咬破錶皮之後,一股鮮香味,混合在一起衝去嘴裏,你忍不住仔細去分辨這種味道究竟是什麼。
只是這些味道混合的太好,完全把幾種味道混合成了一種獨特的味道,最明顯的就是一種蟹黃的香味,讓人覺得這好像就是一種蟹黃獨有的香味。
崇禎喫的很開心:“這麼好喫的東西確實值得等一等,只可惜太后還有後妃她們沒有這個口福了,能不能把他們的師傅請到行宮去做,或者我們買一些回去?”
福王點頭:“當然可以,對於這樣的店,能把他們的東西做給太上皇喫,他們應該非常高興,您回去之後讓錦衣衛來請人就是。
整個揚州像這種五星以上的好喫的店鋪還有兩百多個,四星的有八百多個。
太上皇要是想全部都嘗一嘗,那至少要待上半年的時間纔行。”
崇禎楞了一下:“那真是太可惜了,我們本來打算在揚州只停留半個月的,看來很多東西都嘗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