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季福生一聽這隨便幫個忙都有七十兩銀子可以賺,這種好事可以啊
季福生湊過來:“老吳,你怎麼不幫忙要不你借我點錢,我去幫他。”
那紅毛聽了一喜:“您真是個慷慨的人,像您這樣的好人可不多見了您的仁慈必將照耀”
老吳拉了他一把:“這事有古怪。”
那紅毛連忙說道:“不會,絕對不會,只要你們送到船上,我立刻付給銀子。”
老吳眼睛一轉說道:“既然如此,你先出五十兩,買完之後,我們給你送到船上,你再付七十兩就行了。”
紅毛搖搖頭:“不,我不知道你們是誰,如果你們帶着我的銀子跑了怎麼辦”
老吳哼了一聲:“那我們買了你要是跑了怎麼辦”
紅毛指了指碼頭方向:“我們的船就停在那裏,你只需要走幾步就能看到”
老吳還是不放心,不過他想到一個主意:“哎,那邊有個錦衣衛”
老吳話一說出,紅毛扭頭就想跑,老吳嘴角上翹高聲說道:“看到沒有,這羣兔崽子要是心裏沒有鬼怎麼一聽錦衣衛就跑”
季福生豎起大拇指:“還是你精明,怪不得能做那麼大的生意不像我,天天跑船在船上喫住,都住傻了”
老吳謙虛的搖搖頭:“哪有,我也是喫虧喫的多了,所以才格外小心,加上這些紅毛長得跟個小鬼似的,一看就不像好人”
兩人繼續逛街,遠處跑遠的紅毛來到另一個街口,幾個人在那嘀咕着。
一個褐色頭髮的用法語突然問道:“剛剛他們稱呼你爲兔崽子,兔崽子是什麼意思”
紅髮荷蘭人隨口解釋了一句:“就是兔寶寶的意思。”
褐色頭髮的疑惑的問道:“兔寶寶,是說你長得像兔子麼紅毛的兔子”
紅毛翻翻白眼:“什麼紅毛兔子,就是一種蔑視,兔子在大明代表着膽小,懦弱。”
另一邊的大明人,也就是那個賣瓷器的擔心的說道:“要不咱們還是不要乾了吧,萬一真被錦衣衛知道了,咱們就麻煩了”
紅毛哈哈一笑:“你放心,大明可是規定,二月二之前不允許跟外藩交易,他們怎麼去告狀告狀他們本身就是犯罪。
你想想,幾兩銀子買回來的花瓶,賣出五十兩,咱們一人分十幾兩銀子,一天賺這麼多的好事不比你當夥計掙得多。”
這個大明人還是搖頭:“我跟你們可不一樣,你們騙完人就跑了,我可是還要生活下去,萬一被人告了,我可是要進牢房的”
紅髮和褐發相互交流了一下眼神,他們可是慣犯,從歐洲一路詐騙到大明,一直沒有失手,靠的就是謹慎。
見這個新找的夥伴已經有退出的心思,兩人立刻交換了一下眼神。
紅髮荷蘭人拍拍大明人的肩膀:“好吧老許,既然你不願意,那我們也不強迫你,那我們去把這些天掙得錢分一分,我們也要回我們的故鄉去了,畢竟我們也離家太久。”
三人說笑着往船上走去,走到一個僻靜處,兩人眼睛露出寒光,紅髮摸出一把匕首就要朝着那個姓許的明朝人腰眼刺去。
正在這時,遠處一聲弩響,紅髮的肩膀一下子被射穿,刀子也落在地上。
遠處三個錦衣衛打扮的正提着弩挎着刀冷眼看着這邊,褐發大驚:“錦衣衛快跑”
紅髮踉踉蹌蹌的朝前走,對面又三個錦衣衛跨刀而來,兩人心慌的躲在牆角。
而那個明朝姓許的已經乖乖的趴在地上,臉色泛白。
錦衣衛打量着兩人:“注意你們好幾天了,怎麼還想殺人現在你的罪名又加了一條謀害大明百姓未遂哼哼,你們倆完蛋了”
兩人慌張的說道:“我們是荷蘭公民,對我們的審判必須要有我們荷蘭的使節在場,就算服刑也應該交給荷蘭”
錦衣衛上前提起兩人:“狗屁不管事誰,在大明的國土上犯法,都歸大明管
不管在世界上什麼地方,只要案件牽扯到大明百姓利益,大明都有權接管
你們不僅詐騙我們大明百姓錢財,現在還企圖殺害我們大明百姓你們等着服刑到死吧”
紅髮痛哭的哼哼着:“我快死了,我要求先給我治療,我感覺頭好疼。”
褐發不甘心的問道:“你們是怎麼發現我們的,我們明明隱藏的很好”
錦衣衛不屑的說道:“隱藏個狗屁,你們船一靠岸我們就在注意了,只不過事情多懶得管你們,這不剛有空就來收拾你們裏
你們這船在其他地方可是大大有名啊,走到哪騙到哪,這次竟然敢騙到大明頭上,真是自尋死路。”
錦衣衛抓他們兩個自然不需要多費事,不過他這一條船可是從法蘭西地區集合的小偷、騙子、搶劫、殺人等等罪犯裝了一船。
這些人原本是要被流放的,只不過被他們殺掉了船上看管的獄警,劫船遠離歐洲幹起了各自的老本行。
偶爾在海上還客串一把海盜,錦衣衛自然要集結足夠的人手才能收拾他們。
除了這一夥人之外,這就近來的這些番邦人可有不少都有問題,海盜更是有十幾夥,這些人有的是奔着做生意來的。
有的是奔着踩點來的,打算看誰買的東西多回程的路上搶一票。
更有的琢磨着看看大明是不是防禦鬆懈,然後打算搶一票再說。
錦衣衛需要分辨這些人的目的,對每一條到來的番邦船隻進行調查,確保這次博覽會的安全。
要知道二月二日,太子將會駕臨博覽會,如果這裏面混入什麼大逆不道的,那可是大危險。
所以他們這一夥小偷和騙子爲主的船隻,自然在危害性上就小一點,所以處置上就延後了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