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鬧出這麼大動靜,屋內的人自然不可能無動於衷。

    當外面歌聲響起,朱靜撲到窗口看向樓下,她看到樓下的喪屍正在離開,向着左邊走去。

    朱靜心跳開始加速,她一把抓住正趕過來的梁悅,說道:“快,把繩子那邊固定好,樓下喪屍正在離開,我們趁機下去。”

    她沒有去考慮是不是袁大林的人再引動喪屍,因爲不管是誰在引動喪屍,這都是個機會,更可能是唯一的機會。

    梁悅抱着結好的長繩跑到裏面,在兩個女伴的幫助下開始固定繩子。

    朱靜吩咐完梁悅,回頭抓着防盜窗往上一提一送,早已解掉鑼帽的防盜窗直直掉了下去,還砸倒了好幾只喪屍。

    她爬上窗臺,等梁悅把布繩拿來立刻扔了下去,雙手緊緊抓住布繩試了試。

    砰砰砰砰。。

    “開門開門。”

    突然,防盜門被人從外面砸響。屋內剎時一靜,朱靜最先反應過來,臉色大變。

    “是袁大林他們來了。看來這歌聲也是他們搗的鬼。”

    梁悅牽牽着布繩,聞言驚慌失措:“姐怎麼辦”

    朱靜低頭,發現樓下還有三四隻喪屍沒有離開,她一咬牙,往後退了退。

    “阿悅,你扔點東西吸引喪屍注意。我先下去引開喪屍,然後你們再下來,下地後往對面那家成衣店跑。”

    說完朱靜跳出了窗外,夾着布開始往下滑。

    先下去,也是最危險的,朱靜是拿命去開門。

    梁悅忍着淚水,轉身去抓了些貨物扔到街上,成功將底下的幾隻喪屍引到了一邊,雖然幾米外還是有喪屍駐足,但好歹落腳的地方安全了。

    此時,朱靜已經雙手雙腳夾着布條滑下了二樓,三個女生爬在窗臺,手抓着布條緊張的看着她,大氣也不敢出。

    但誰也沒有注意到,屋子裏唯一的那個男人不知何時走到了門口。

    防盜門前,男人舔了舔嘴脣,伸手擰動了門鎖。

    咔嚓

    一聲脆響,堅實的防盜門應聲而開,男人和門外正擡腳的袁大林打了個正面。

    可能是沒有想到門就這麼開了,袁大林舉着腳一時也沒反應過來,直到男人大聲道:“大哥,我幫你們開了門,我能不能加入你們。”

    這是遇到反骨仔了

    不過反得好,給自己省了好多事。

    “哈哈哈。”他大笑道:“好,很好。小子聰明,跟着我混保你有。。艹”

    話沒說完,他一把推開男人衝進屋內。

    他看到了窗臺邊的幾個女人,也看到了貨架上的布條。

    想跑

    害他吃了這麼久的牢飯,不付出代價想死都不行。

    “小心啊。”

    看着朱靜離地面越來越近梁悅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只能在心裏默默爲他加油。

    突然,背後傳來異響,她回頭看去,看到了正衝過來,面目扭曲的袁大林,也看到了跟在他後面一臉討好的男人。

    哪還不明白怎麼回事。

    她心中滿是憤怒。

    這男人是來超市的客人,逃跑時被喪屍撲倒是靜姐從喪屍嘴裏把他救了出來,想不到現在居然幹出這種吃裏扒外的事情,真是太無恥。

    然而怒火再大,也於事無補,她死死瞪了男人一眼,翻身爬上窗臺。

    她相信朱靜的話,不願意被抓到。

    然而,梁悅剛爬上窗臺袁大林就已經衝了過來。

    袁大林將兩個女人推到牆角,又一把抓住梁悅的頭髮,將她往回拖。

    梁悅喫痛悶哼一聲,強忍着疼抱着布條掙扎。

    袁大林這時看到了下面的朱靜,肺都要氣炸了。

    “艹”怒罵一聲,大喊道:“朱靜,你個賤人敢跑,我就讓這三個女人生不如死。”

    朱靜剛落地就聽到了袁大林的叫聲,她猛的看向幾米外的喪屍,喪屍正慢慢的轉身。

    呼

    朱靜狠吸了一口氣,感覺心跳快到了極點,她沒有擡頭看,直接衝了出去。

    衝向了對面的成衣鋪。

    她必須趁着喪屍合圍之前衝過去。

    至於梁悅,她不敢去想,只能希望自己找到援手。

    “m的。”袁大林狠狠一巴掌扇在梁悅臉上,吼道:“看到沒有,這個賤人扔下你們跑了。”

    白嫩的臉蛋被打得紅腫,嘴中更是涌出濃濃的甜腥味。

    梁悅咬着牙沒吭聲,她不怪朱靜直接跑走,只怪王友太無恥,不但不思回報反而給這些混蛋開門。

    她用仇恨的目光瞪着王友。

    王友卻視若無睹,直接走過來,幫着袁大林一起抓梁悅,還一臉討好的對袁大林說道:“老大,這小妞挺漂亮的待會兒您好好享用。”

    袁大林心中憤怒未平,聽了這話倒是舒服了點,而且這位是新人,也要給他點甜頭嚐嚐纔是。

    “你小子識實務,當大哥的也不虧待你,大哥用完就歸你了。來一起使力拉上來,這小娘皮還挺能抗的。”

    “謝謝大哥。謝謝。”一聽還有自己的好處,王友臉都要笑爛了,雙手把喫奶的勁兒都使了出來。

    聽到兩人的話,梁悅的心中冰寒,對王友的怨恨更是加深了數倍。

    她死死盯着王友,眼神變得瘋狂,當王友兩人全力拉扯時梁悅突然鬆了手。

    梁悅藉着兩人的拉力撲向了男人,雙手抱住他,狠狠一口咬在了他的耳朵上。

    咔嚓~

    “啊~。。”

    “啊疼疼疼。哈啊,疼啊。。”

    梁悅拼盡全力一口,將男人左耳硬生生咬了下來,然後鬆開手站到了一邊。

    王友跪倒在地,捂着耳朵瘋狂的嚎叫着,鮮血淋漓而下怎麼捂也捂不住。

    梁悅呸的一下吐出半拉子耳朵,咧着嘴嘲弄的看着王友,此時的她滿嘴鮮血,看起來猙獰如鬼。

    太狠了

    袁大林打了個寒顫,他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挺纖柔的女孩子會這麼狠。

    不只是袁大林,他的幾個手下,梁悅的兩個女伴也被嚇到了。

    一時間屋子裏居然沒有人說話,只有王友的慘嚎聲不斷響起。

    。。。

    餘理在手機上看過這樣一句話,當女人面對絕境,發起狠來連男人都不如。

    發前他不大理解這句話的意思,現在他知道了,更是親眼看到了。

    街上的女人爲了活命在喪屍夾擊中左衝右突,險象環生卻依然堅定的向着目標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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