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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紮室,程雋毓給我清洗傷口,傅慎言進了手術室,我腦子裏亂成了一團。
還沒有從剛纔的事情裏緩過神來,渾身還有些麻木。
程雋毓和我說了好句話我都沒有聽進去,知道林宛和莫知騁進來,目光復雜的看着我。
林宛率先開了口,“你沒事吧?”
我看着他們,不明所以,“兩位如果想要起訴的話請便吧。”
林宛搖頭,看着我道,“不是,我們是過來看看你的,沈小姐,你……”
“好了,去看看欣然吧,這事到此爲止吧!”莫知騁打算了林宛的話,拉着她出去了。
程雋毓替我包紮好傷口,目光深邃的看着離開的兩人,斂眉道,“看樣子,莫家是不會起訴你了。”
我其實一點都不害怕他們對我怎麼樣,微微低頭,看了看手臂上的傷口。
我看向程雋毓開口道,“傅慎言應該不會出事吧?”
他失笑,“沒有傷及肺腑都是小傷,縫幾針養養就沒什麼問題了,別擔心。”
我點頭,但心裏就是放不下。
傅慎言縫好傷口,就直接從病牀下來了,看着我道,“走吧,回家!”
我愣了幾秒,心裏的情緒突然上來,“傅慎言,你是不是腦子有病,才從手術室出來就要找死,你是嫌傷口不夠大再作死嗎?”
此時已經是凌晨三點了,張嫂和傅清音回了別墅,程雋毓和喬謹嚴也回去了,陸欣然那邊莫家請了護工照顧。
傅慎言這邊我留下來,傅慎言要回去,被我吼住。
他愣了幾秒,看着我蹙眉,“你不是不喜歡在醫院了麼?”
我抿脣,將他拉在病牀上,看着他小腹上已經爆炸好的傷口,心裏難受得厲害,“你躺着,等醫生說可以出院了,我們再出院。”
他躺下,看着我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開口道,“躺到我身邊來,否則我們就回去睡。”
我抿脣,不和他一個病人折騰,加上也確實困了,索性躺在了他身邊,儘量不去擠他。
他動了動身子,將我抱在懷裏,聲音低沉,“好好安心睡覺。”
聽着他的聲音,我忍了一個晚上的眼淚終究是忍不住了。
翻身靠在他懷裏,不由淚如雨下,“傅慎言,以後不要因爲我這樣了,我不需要,也不想你因爲我受傷。”
他勾着我下巴,目光深邃,“心疼了?”
我抿脣,仰頭主動吻上了他,因爲笨拙,反而弄得他有些苦笑不得。
因爲是醫院,他微微推開我,聲音低沉,“好了,別鬧,這裏是醫院。”
女人是感性動物,情感到這裏了,自然不會就此結束,我避開他的傷口,將腦袋埋在他脖頸上。
他呼吸有些重,聲音粗重,“沈姝,別鬧,這裏是醫院。”
我沒有聽他,吻了一會,便停了下來趴在他心口上低泣。
我沒理會他,只是絕對特別想哭,他無奈,一邊哄我一邊道,“是不是想了?”
說着,他又道,“咱們回家去做,做個夠,這裏是醫院,不方便。”
我仰頭看他,他五官俊朗深邃,好看得過分,聲音有些哽咽,“傅慎言,以後別這樣了,我不值得,不值得你拿命博。”
他一愣,身子微微僵硬,聲音低沉內斂,“你值得,我所做的一切,你都值得。”
我抿脣,心裏說不出的難受和疼痛。
這一夜,vip病房的牀雖然大,但終究比不上家裏的,可能是因爲驚嚇,我一夜沒怎麼睡好。
怎麼半夜驚醒,每一次都是睡得極沉的時候迷迷糊糊的看見傅慎言躺在一片血泊裏。
幾次下來,我渾身都是汗,傅慎言發現我做惡夢,將我拉在懷裏,拍着我的背安撫我。
我看着他,心口還是恨疼,“傅慎言,你一定要在我後面死,好不好?”
我害怕,那些錐心刺骨的事,我不要再經歷了。
他抿脣,聲音很低,“夢見什麼了?”
“你不見了!”我開口,話落眼淚就又出來了,心口還是難受得不行。
“傻,閉上眼睛安心睡,我一直都在!”他嘆氣,揉着我的長髮。
在醫院沒睡好,傅慎言第二天就辦理了出院手續,直接回了別墅了。
因爲許老沒有繼續對傅清音進行調查,傅清音回了顧家。
別墅裏有張嫂就夠了,權姨被傅慎言辭退了,我和傅慎言回到別墅。
因爲沒睡好,我頭疼得厲害,傅慎言剛到家,便蹙眉道,“我先去洗澡。”
我知道他是嫌棄身上的血腥味,所有才急着洗澡,見他進了浴室,我跟了進去。
他蹙眉,“怎麼了?”
“我幫你洗!”我開口,很自然的擡手給他脫外套。
伸手去滑他皮帶的時候傅慎言突然按住了我的手,氣息有些重,“好了,我自己弄,你去睡覺吧!”
我擰眉,“傷口不能沾水,你不能淋浴也不能盆浴,只能用毛巾擦乾淨,你自己怎麼擦?”
他斂眉,“沒事,不是什麼大事,隨便擦一下就行。”
我抿脣,有些固執道,“我給你擦!”
他眸色深了深,目光盯着我,意味不明道,“容易擦槍走火,你確定?”
這人……
“你自己弄會扯到傷口。”我避開話題,有些怯懦。
他勾脣,按着我的手開了皮帶,隨後扶着我的手拉開了拉鍊,目光愈發的深邃幽深。
我又不傻,知道他這是要做什麼什麼,猛地的將手收回,緊張道,“你自己簡單擦一下,我嫌棄睡覺。”
還沒出浴室,人就已經被拉住了,他從身後摟着我,怕扯到他的傷口,我僵着身子不敢動。
目光深邃的看着我,“可以嗎?”
我臉一紅,“你的傷,會被扯開的。”
“一點小傷,不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