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握住紅衣女鬼的手那一刻,我們兩個的記憶瞬間共享,一些碎片化的記憶全部涌進了我的腦海中。
但我抓住了其中最重要的東西,那是刻在紅衣女鬼靈魂最深處的本能,吞噬靈魂的辦法。
我下意識的開始運行體內的靈力,但捲進來的全部都是怨氣還有陰氣。
古往今來,我還是第一個運用怨氣逐漸的人,將那些暴躁不堪的怨氣慢慢捋清,將他們放在了丹田中。
我看着眼前的鬼新娘,猛然衝上去掐住了她的脖子,不斷的收緊。
鬼新娘把我們引到這裏,就是爲了把我們一網打盡。
我彷彿被那些怨氣影響,對眼前的鬼新娘充滿了怨恨,如果他在一次在我面前傷害我珍重的朋友,我可能真的會控制不住,直接殺了她。
鬼新娘臉上的紅蓋頭朝着旁邊滑去,露出了蓋頭下面精美的臉龐。
我冷冷的問道,你爲什麼要把我們引到這裏?
她也冷冷的望着我,不管我怎麼詢問,也一句話都不說。
如果你要殺死我,就立刻動手。她毫不退讓的模樣讓我怒氣更深,加大力氣就要扭斷她的脖子。
等一下,少白!齊天突然喊道,她是鄴都城主的女兒,要想問清楚鄴都發生了什麼,就得問她。
我不由的鬆開了手,鬼新娘猛然被鬆開,一下坐在了地上。
她冷冷的笑了笑,你還是和之前一樣,心慈柔軟。
我有些奇怪,鬼新娘這幅表現,像是早就認識我一樣,可我確實從來沒有見過眼前的女人。
鬼新娘慢慢的站了起來,看向後面的血池,我引你們來,是想要讓你們幫我做一件事情。
那個男人,我再見到他的時候,就知道他會帶着你來到這裏,所以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標記。
被無辜牽扯到的眼鏡欲哭無淚,只能在一邊聽着各位大佬說話。
你要我們幫你什麼事情?
我可以教你怎麼讓身體裏的力量歸順於你,但是你也必須幫我做成這個事情。
我微微有些疑惑,小鬍子男人讓我來這裏,就是算到我會吸收怨氣爲幾用嗎?
他到底是誰?
鄴都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爲什麼要把這些鄴都子民投入煉化爐裏?鄴都城主去了哪裏?
鬼新娘扯下頭上的紅蓋頭,隨意扔在一邊。
等會再和你說這些事,你們跟我來。隨即就消失在了城主府裏。
我有一點猶豫,不知道此時還能不能相信她,畢竟剛纔就是她差點殺死我們。
齊天對我點頭,我以前見過她,我覺得鄴都城主不會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不妨去聽聽她要幹嘛。
我想了想,同意下來,眼鏡害怕的躲在我旁邊,我們要跟着這個鬼新娘去嗎?我咋看着她不太像是好人。
沒事,她現在應該沒有惡意,就算有惡意,我也不怕她。我自信的說道,現在我恢復了一部分力量,即使很少,但也足夠應付現在的情況。
他是讓我們和他一起走。齊天說道。
紙人走在前面,我們一行人跟在後面,走出城主府,那股血腥的味道才慢慢的散去。
其實如果不論鄴都的危險,這裏確實是個風景聖地,栽種在街邊的樹木,乾淨無比的街道。
綠瓦青磚小橋流水,可以算得上一個戶外桃園。
以前我來這裏的時候,鄴都就是這個樣子,沒有紛爭,也沒有戰亂,像是桃花源記一樣。
齊天提到從前,就有些難過,旁邊的藝昕抱住他的胳膊,溫柔的安慰着他。
少白,你貴爲未生王,還記得我們以前的願望嗎?
我點點頭,我記得,我們希望四界能夠平穩下來,再也沒有任何的戰爭。
齊天微微一笑,那個時候我真的覺得你就是天命之子,就算是現在,我也覺得你能夠創造奇蹟。
我們兩人正說着話,紙人突然停了下來,對我們指了指前面的小院子,就轉身離開了。
我推門進去,發現裏面的環境十分的古樸,小橋流水,紅磚綠瓦,還有在石凳上坐着的鬼新娘,一切都顯得很舒適。
眼鏡彷彿也被這裏寧靜的氣息安撫到,沒有那麼害怕了。
你最好帶着你的夥伴去那裏休息一下,他在被嚇一下,恐怕就魂魄離體,只能留在我鄴都了。
鬼新娘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嚇得眼鏡瞬間魂飛魄散,抓住我就不鬆手,
我無奈的把他送到了裏面的房子,強行把他給錘暈,才終於安靜了下來。
藝昕在房子裏照顧眼鏡,我和齊天坐在外面和鬼新娘聊天。
鄴都滅了,本任城主生出了妄念和怨恨,他的力量摧毀了整個鄴都城。
鬼新娘幾句話弄的我雲裏霧裏,能不能再說清楚一點,不要打啞謎。
你還是這麼蠢。鬼新娘無奈的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道,上一任的鄴都城主不想再當鬼了,他入了輪迴,轉世投胎去了。
齊天問道,是不是昊天,他去投胎了?
鬼新娘點頭,父親去了投胎,我不想走,就留在這裏替他照看鄴都,但是現任的鄴都城主,他想要進攻四界。
怎麼可能?就鄴都這個小地方,不是我瞧不起鄴都,而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我有着納悶,難道這個鄴都城主是個笨蛋。
鬼新娘沒有說什麼,如果僅憑鄴都,肯定不可能,但是他得到了一個東西。
她攤開掌心,裏面放着一個黑色石頭,雖說是黑色,但卻流體精華,看着晶瑩剔透。
這是黑石,可以儲藏這個世界上任何一樣東西,靈魂,身體,或者怨氣。
說到這裏,她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剛纔在血池裏紅衣女鬼救我,肯定被她給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