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蛇女 >第七百八十八章 鬼記者
    所有人走了以後,我和齊天眼鏡找了個燒烤店,準備喫夜宵。

    眼鏡還是一副愁雲慘淡的模樣,拿着筷子,喫着東西,味同嚼蠟。

    我看不慣眼鏡這個樣子,拍了一下他的頭說道,快喫飯!

    眼鏡唉聲嘆氣,也喫不下去,就開始觀察周圍的環境。

    整個店裏除了他們就兩個人,一個老闆還有另外一個穿着皮夾克的男人。

    那個男人面色滄桑,看上去應該有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眼下的青色已經遮擋不住。

    眼鏡判斷,這種肯定是通宵了好幾天,像他們以前通宵玩遊戲就和這個男人的樣子一模一樣。

    閒着沒事,眼鏡就開始猜測這個男人的職業和年齡。

    應該就是普通上班族,或者是普通小白領,猜來猜去,眼鏡都猜不出來。

    好奇感太重,眼鏡直接起來坐到男人對面。

    兄弟,你是做什麼的?我看你眼熟,交個朋友啊!自以爲江湖氣濃厚的眼鏡,大大咧咧地說道。

    碰!

    眼鏡動作太大,把放在桌子上的碗筷碰到了地上。

    真是的,怎麼掉下去了?

    他鑽到桌子底下,剛準備撿起來碗筷,不經意的往對面一看,卻發現對面的男人沒有腿。

    應該是把腿盤起來了,對對對,桌布擋住了我沒看到而已。

    眼鏡做了半天的心理準備,才鑽了出來,勉強的笑道,哈哈不好意思兄弟。

    對面的男人搖搖頭,還是沉默着不說話,眼鏡眼睛往男人的腿那裏瞟。

    兄弟,這麼小的凳子,你還盤腿,是不是有點累!

    男人愣了一下,我沒有盤腿。

    眼鏡趕緊拉開桌布,男人果然沒有盤腿,因爲他根本就沒有腿。

    他顫顫巍巍的擡起頭,發現男人依舊在看着他,不好意思,被你發現了。

    啊啊啊?!!

    一陣突破天際慘叫聲穿破天際,我正在前面結賬,就聽到眼鏡在後面慘叫。

    我快步走到眼鏡面前,看了一眼他對面的男人,一眼就看出來是個鬼。

    你叫什麼,人家又沒嚇你,就在這裏喫個東西,還要被你騷擾。齊天在一邊涼涼地說道。

    眼鏡捂住胸口,害怕的說道,他他沒有腿!

    他是遊魂,活不了多久就會魂飛魄散了,現在腿消失只是第一步。我淡淡的說道。

    遊魂如同蜉蝣一般,只有瞬間的生命,是最低等的鬼魂,不用什麼道士來捉,哪天自己就會消散掉了。

    男人聽到我的話,詫異的望了我一眼,你們是道士?還是驅魔師?

    我環抱着胳膊,說道,都不是,普通人,你怎麼還在這裏遊蕩,再不走,你可就真消散了。

    眼鏡這時也回過神,熱情心又涌了上來,對啊,我大哥特別厲害,你有啥事可以求他,他百分百能行。

    我斜了一眼眼鏡,沒有反駁他的話,既然會遇到,就說明有緣分,幫幫忙也不是不行。

    男人猶豫了半天,才說起來自己的事情。

    我是一名記者,我想要查清楚一個案子。

    你們知道澄江醫學院前幾年的大火嗎?我當時查到了一些很機密的東西,可是最後莫名其妙就死了。

    我心裏一驚,前幾年的大火燒的也莫名,後面這事情被壓下去的也很迅速,讓想要查這件事的人,一時摸不着頭腦。

    可是我不記得自己怎麼死的了。男人捂住頭,拼命的想要想起來。

    你的記憶也慢慢在消失,你先說一下你記得什麼東西。我扶住男人,往他的身體裏渡入了一點陰氣。

    男人的身形穩定下來,感激的看了我一眼,說道,我查到,這場火災裏,還有沒死的人。

    沒死的人?我驚道。

    對,這個人家裏勢力很大,把他保護了起來,當年的所有消息也都是被他們給壓下來的。

    我一時震驚的說不出來話,男人繼續說道,因爲當時的大火來的很突然,掩蓋了另外一個案子。

    跳樓的那個人?齊天說道,那個人不是因爲大火,嚇得從樓上跳下來嗎?

    男人撇撇嘴,你也是個記者吧,怎麼還想着這種傳言。

    死的是個女孩,非常的好看,聽說是他們學校的校花。

    實際上先是那個女孩跳樓,後面才發生的縱火案。

    男人有些費解,我懷疑過是這個女孩放的火,可是她當時已經死了啊。

    我察覺男人說到了重點,你怎麼會覺得是那個女孩放的火?

    我有一次去過那個學校,剛好見到他們欺負那個女孩,那個校花因爲長的漂亮,聽說被那個啥了。

    齊天碰了碰我,是不是那天我們見到的。

    我點點頭,之前我懷疑過那個女孩就是鬼蜮的鬼王,可一直都不敢確定下來。

    唉這羣兔崽子,有錢有勢沒人教,我當時想去阻,就被我朋友攔住,說像我這種沒權沒勢的小記者,人家隨便都能讓我死。

    我很後悔,沒有幫那個女孩,哪怕一次也好。男人黯然神傷的說道,我當初想做個記者,可不是爲權貴寫歌功頌德的詩歌。

    但是,我發現太難了,所以我現在就是這個下場。

    我在警局看到的就是那個女孩的死亡證明,她是在被極度侮辱後,扔下樓的。男人壓制着怒火說道。

    那羣畜生!簡直不是人。

    眼鏡更是義憤填膺的站了起來,臥槽,憑什麼!

    你還記得那個人是誰嗎?我壓制住怒火,冷冷的問道。

    男人卻搖搖頭,我不記得了,好像我的記憶被抹去了一段。

    我心裏一沉,被抹去記憶,這是仙家手段,難道這背後的人還有天界支持。

    突然,男人抽出一把小刀,對着自己的胳膊劃去。

    眼鏡趕緊阻止,兄弟,你這都死了,自殘也沒用,別折騰了。

    你們剛纔來之前,我就在猶豫,好像我的皮膚下面有什麼東西。

    應該就是我藏起來的證據。

    所有人聽到這話,都沉默下來,我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第一次這麼敬佩一個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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