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過我們,大踏步往前走,想什麼呢,當了多久的兄弟,現在想反悔,沒門!
我看他氣勢洶洶的背影,忍不住笑了笑,自己這輩子交了幾個好兄弟,吳生始皇還有齊天。
齊天在不遠處衝這邊大喊,快點啊,過來!
我拿出放在書包裏的筆記本和仕女畫,不懷好意的戳了戳章秋林和褒姒。
怎麼樣,對這次的冒險之旅,有沒有什麼期待?
嚯,怎麼燙手。手裏的筆記本突然發燙,燙的手生疼。
我趕緊送來筆記本,仕女畫也跟着一起掉在地上。
章秋林和褒姒一起冒頭,少白哥,這個地方太邪性,不如我們就別進去,珍愛生命,人人有責。
褒姒也跟着點頭,兩人驚恐又擔憂的看向不遠處的化工廠。
我直接於是他們兩個人的想法,一把抓起筆記本和畫,想走,沒那麼容易。
齊天摸了摸手上凍出的疙瘩,抱怨道,這什麼破地方,也太冷了。
這裏陰氣太重,人覺得寒冷很正常。
章秋林帶着褒姒,黑着俏臉,悄悄的繞道我後邊,語氣神祕,哥,一般小說裏,所寫的,能在這種地方作惡的,一般都是超級大反派。
齊天打量四周,聽到章秋林這麼說,冷笑道,在這裏的,肯定是惡鬼,不然誰大晚上往這裏來湊。
我手提血劍,一步步踏進工廠大門,心裏盤算這次仗怎麼打。
現在能用上手的厲鬼,只有章秋草和褒姒兩人,還有我體內中的紅衣女鬼。
但從鄴都離開後,紅衣女鬼就在也沒出現過,也不知道怎麼和她溝通交流。
溫朵娜和劉濤被留在家裏,萬一出現什麼事,還能及時來救。
工廠的大門已經破舊不堪,門上的漆已經差不多都掉光了,只剩下一個光禿禿的鐵門,泛着冰冷的顏色。
大門旁邊豎着一個牌子,上面的幾個字依稀還能看清。
澄江化工廠。
我拎着血劍,把劍尖抵在門上,緩緩推開工廠的大門。
一陣吱吱呀呀的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下,有些刺耳。
章秋林作爲打破氣氛小能手,立刻跑題,這個聲音就像,上學時,我後座那小女孩,用指甲抓黑板的聲音,聽了就讓人從心底顫抖。
剛踏進工廠,如同踩進一道水波之中,地面發生了變化,大大小小的黑洞突然出現在空中。
黑洞巨大的吸引力,瞬間將所有人吸了進去,我抽劍想要毀掉黑洞,卻發現眼前的一起,都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在暈倒前一秒,我彷彿看到了林婉兒,她蹲在我面前,用一種複雜的眼神望着我。
她在說什麼?
我努力睜開眼睛,想要問清楚,她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要幫我?
一陣陣的睏意徹底澆滅了意志,最後我徹底暈了過去。
等到我在醒來,發覺自己已經離開了化工廠。
旁邊的人見我醒來,驚喜的喊道,金立,你終於醒了!
我下意識的低頭,發現自己的手也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這雙手長滿了老繭和傷口,一看就是一個經常勞作的人。
金立,你怎麼了?醒來就木噔噔的,是不是剛纔機器事故嚇到你了。
我轉頭望向一直在喋喋不休講話的男人,他生的十分白皙,臉上手上皆是滑嫩的皮膚,猛一眼看上去,就像個女孩子一樣。
金立,你幹嘛老盯着我看!男人氣呼呼的盯着我,你有沒有聽到我剛纔說什麼?
我下意識的回答,你剛纔說的什麼?
男人更加憤怒,在小小的宿舍裏,開始焦急的繞來繞去。
怎麼辦,本來就被那個班的女人欺負,你這個小矮子,也傻掉了。。
我從牀上爬了起來,對男人說,你給我拿個鏡子過來。
男人罵罵咧咧的從牀上爬起來,去廁所拿了個鏡子,徑直扔到我牀上。
現在臭美,可來不及。
我看像鏡子中的臉,果然是另一個模樣,鏡子裏的男人略顯青澀,老爺年紀並不大。
從男人喋喋不休的話裏,我逐漸恢復了這具身體的記憶,大概知道了自己的處境,如今我是到了五年前的化工廠,後天就是化工廠爆炸,所有人被炸飛的意外。
雖然不知道,怎麼會突然來這裏,但我大概能猜到,就和在醫學院一樣,這個地方承載了太多的悲傷和記憶,巨大的怨氣扭曲了時空,讓這裏的一切回到了五年前的樣子。
當然,也有可能是某一個強大的存在,開闢了新的世界,不過考慮到這邊人的基本實力,應該暫時還沒能力做到這一步。
況且,剛纔那個娘娘腔男人,總給我一種詭異的熟悉感。
男人叫俊偉,可以看的出來,他父母對其的期盼。
但事與願違,俊偉從小就有很嚴重性別認識錯誤,他認爲自己是個女人,對裙子,口紅,還有美麗的鞋子更加感興趣。
我扮演的角色,叫做金立,和俊偉,是戀人關係。
我捂住腦袋,頭疼的看着眼前的俊偉,這兩人說實話並不算什麼真正的情侶。
俊偉扭曲着身體,在窗邊坐下,擔心的看着呆滯的人,有點擔心。
你怎麼了?真被嚇傻了啊。
我趕緊回神,不自在的往身體後仰,作爲一個鋼鐵直男,完全沒想到,會交一個男朋友。
但對於俊偉來說,自己就是個女人,他和別人在一起,更是完全沒問題。
我趕緊坐起來,強裝鎮定,我去工廠裏,看看情況,等一會我們一起喫飯。
俊偉沒想太多,擺擺手也沒跟着我出來。
我下意識的呼了一口氣,也不是瞧不起俊偉,只是作爲一個鋼鐵直男,一時還沒把發接受這樣的行爲。
我摸了摸胸口,心臟砰砰砰的不停跳動着,完全是被嚇得。
我突然想起來,自己在哪裏見過俊偉,章秋草的第二幅畫中,那個翹着蘭花指的絡腮鬍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