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過來後,不停的喘着粗氣,昨天的那些懦弱和焦慮,彷彿一掃而空。
我會找到害死你的兇手的。
我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發誓自己一定要殺死那個畫板男,讓他重複一遍,藍玉和方美美死前的痛苦。
齊天一大早就開始敲門,我讓他進來以後,齊天就一直在偷偷的打量我。
你還好嗎?
我點點頭,好得很,正準備接受新的挑戰,就是割斷那個畫板男人的頭,再把蛇教一窩端掉。
…看來你還沒好。
齊天換了個話題,聽說,澄江要來一個天王巨星,是個很有名的女歌手。
哦。
這根本沒法往下聊啊!齊天一臉絕望的樣子取悅了我,我沒控制住,笑出了聲。
好啊,你個臭小子,居然還嚇我。齊天衝上來,一頓胖錘。
你都不知道,昨天你那個樣子,看着心灰意冷的,我擔心了一晚上。
齊天神色感慨的看着天邊的雲彩,澄江越來越亂,背後的人模糊不清。
我倒是覺得,這背後的人,不一定是蛇教。
我有些意外,看了他一眼,你居然也能看出來?
齊天嗤笑,我還以爲你對蛇教恨的不能自已,我說什麼都不聽了。
這些事都太巧合了,像是有人把線索放在我面前一樣,讓我認定,蛇教做了這些事情。
我放下手裏的早點,對齊天開始分析,蛇教的人神出鬼沒,想要栽贓他們,其實挺容易的事情。
讓我開始懷疑的是,藍玉的事情。
像是故意的一樣,太巧合了。
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看了一眼來電,是眼鏡打來的。
少白哥,你們今天有沒有時間,我們去看演唱會啊。
眼鏡興致沖沖的在電話那邊喊,這次,我搶了一個星期的票,每天呆在電腦前面,你們可不能拒絕我。
我無奈地摸了摸額頭,行,在哪裏見。
掛了電話,對齊天說道,這幾天,在繃着了,一起去放鬆一下。
等到下午,眼鏡就開着車來接人。
打量了一下車,面露驚訝,你哪裏來的錢,買的車?
眼鏡興奮的扭來扭去,我爸的,我其實是富二代,你們沒看出來?
齊天坐上車,納悶的不行,那你當初還去看墓?
那是我爺爺的喜好,你說奇了怪了,我家這麼有錢,怎麼還去看墓,又不是沒那個錢。
簡直坑娃!
眼睛下了結論以後,開心的大喊,走了,兄弟們!
我倒是有些在意剛纔眼鏡說的話,要知道,那個公墓,不是個普通的公墓。
那裏鏈接這鄴都的大門,如果眼鏡的爺爺,一直知道那裏有個門呢?
守墓人?那不是道教那派的,我聽說,早就已經絕代了吧。
我和齊天在背後討論眼鏡爺爺的身份,前面眼鏡完全不知道,自己爺爺可能是個正宗的道門人。
一下車,就感覺到人海翻涌的熱浪感撲面而來。
哇不愧是大明星,來看的人,就是多。眼鏡眼巴巴的看着周圍,嘴巴里不停的讚歎。
剛一進場,就發現顧海正站在最外面,指揮着保安,擋住人羣。
看到我們,也有點驚訝,你們還來看演唱會?
我微微點頭,跟着眼鏡一起來的。
這邊人手不夠,從我們警隊裏挑出來了好幾個,過來維護秩序。
顧海邊說話,邊把我拉到一邊,人少的地方。
感覺怎麼樣?
我明白他問的什麼,只是搖搖頭,沒事,這不和朋友過來,放鬆一下。
顧隊拍了拍我的肩膀,能看開就行,能看開就能繼續下去。
方美美的屍體已經挖出來,交給方雲她們了。
藍玉和她母親,也已經下葬,就在澄江公墓那裏。
我微微點頭,澄江公墓,離鄴都也近一點,自己也可以常常去祭拜。
等到演唱會開始,所有人都嗨了起來。
狂熱的氣氛,把整個演唱會的氛圍點燃到了極點
突然,臺上的女明星突然摔倒在地上,而且再也沒有爬起來過。
在場的人,頓時沸騰起來,所有人都想要爬上臺子,去看自己的偶像怎麼了。
顧海和衆多保安費了半天勁,才終於把人安穩下來。
我和眼鏡齊天,呆在觀衆區,無聊的靠在柱子上面,那個女明星怎麼了?
估計是,減肥太過,低血糖暈倒?
我無所謂的聽着旁邊的人,嘰嘰喳喳,開始討論這件事。
突然,人羣被分成了兩半,顧海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少白,這裏有個事,可能得你來解決一下。
我們迎着衆人詭異的眼神,跟着顧海到了後臺。
那個女明星一直在吐血,而且,血裏混合着很多蟲子。
顧海猶豫了一下,這個事情,應該你比較拿手,進去以後,儘量保住那個女明星的生命。
我也明白了顧海的言下之意,對方估計不太會信任我,讓我裝點逼。
顧海推開了化妝間的門,裏面的人正在爭執。
不行,我家玲玲不能去醫院,那些亂七八糟的媒體,還不定怎麼說她。
小辣椒據理力爭,那放在這裏,讓她去送死嗎?你負擔的起來嗎?
經紀人有點猶豫,但還是堅持,不會,以前她也會偶爾這樣,吐完了就好了。
突然,躺在牀上的女明星,痛苦的尖叫起來。
她的肚子像是有生命一樣,開始不斷鼓了起來,並且在不斷的移動。
經紀人尖叫一聲,連忙撲了過去,這是怎麼回事?
此時,我走進去,對他說,如果你不想她死,就拿開你的手。
經紀人此刻聽到有人這麼說話,下意識的就放開手。
隨後,才反應過來,你們是什麼人?
我指了一下牀上的女明星,來救她的人。
男人冷哼一聲,什麼鬼東西,就敢來說救人,也不怕閃了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