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翻了個白眼,對眼鏡這個厚臉皮程度,基本暗中鄙視已經沒用了。
少白,反正現在你也沒事,乾脆就跟着她一起,說不定還能遇到什麼別的突破口,
我一想也是,畫板男和瓦罐女死亡的地方,都還沒有查出來什麼消息,自己跟着葉清玲,說不定,能通過她,知道一些別的東西。
眼鏡看我答應下來,開心的一蹦三尺高。
我有點納悶,我保護她,你高興什麼?
你不懂了吧,小李子,我是你的助手,當然得跟着你一起。
眼鏡突然正正經經的坐在牀上,面色嚴肅,自帶一份莊嚴肅穆的神光。
阿門!
我砰的一腳踢到他屁股上,狗屁阿門,補完崇洋媚外,替你爺爺收拾一頓你。
哦對,說起來我爺爺,他說相見一下你。眼鏡不太在意的隨口說道,我上次回家,和我說的。
要不是你提起來老爺子,我還想不起來。
我微微挑眉,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眼鏡的爺爺找我做什麼?
就算在奇怪,我也沒拒絕下來。
澄江的勢力,我一直沒有接觸,在後來,發現他們都與蛇教勾結後,就更加不願意接觸了。
如果,眼鏡的爺爺,確實是道門的守墓人,那去接觸一下,應該沒什麼問題,
我和眼鏡下午就回了他家裏,看着眼前三層樓,獨棟別墅,咂舌,眼鏡,你家怕不是一般的富二代。
眼鏡面色得意,那可不,等我繼承家業,我的副卡隨便給你花。
砰!
我面無表情的一巴掌拍到眼鏡頭上,我不用你給,只要我想要,隨時都能拿過來。
就在兩個人打鬧,有一個女人從別墅裏走了出來。
女人扭擺着腰肢,搖曳生姿,像是一條美女蛇一般,危險又神祕。
沒想到,一向愛美女的眼鏡,看到這個女人時,反而面露厭惡。
這是我二媽,賤的很,別理她。
我微微皺眉,眼中劃過一絲深思,眼鏡這個二媽,分明是個蛇妖。
女人走到我們面前,微微點頭,優雅又魅惑的氣質讓女人更加迷人。
老爺子讓我帶你們進去。
如今澄江陰陽交界混亂,就像之前,澄江西郊東郊發生的種種詭異離奇的事情。
各方勢力,蛇教,道門,苗族,都來攪渾這潭水。
這個世界,開始人不人,鬼不鬼,妖不妖。
人鬼滿分,善惡難辨。
這個蛇妖,很明顯就是趁亂,跑到了人間,想要找人吸取精氣。
和胡媚兒那個女人倒是有點像。
說到底,妖魔魍魎,都是基於**與怨念而生。
這是我這麼久,悟出來的道理,因爲怨念和**,讓世界再次混亂。
每個人都在爲了自己自私的**而活着。
陰氣和怨念,纔是積澱這個世界的基石。
他愣了一下,不在意的擺擺手,就是個胸大沒腦子的女人,少白你別介意。
爲啥這麼說,你想想,我爸那個老頭子,還湊上來,這不是腦子有病嗎?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單純的眼鏡,網上這麼多厚黑學,去看看,這都哪年的命題了,現在都流行,嫁給有錢的老男人。
死了以後,就能繼承資產了。
不可能不可能,我爸,他看着糊塗,其實門清,絕對不會把家產留給外人。
我恍然大悟,不由佩服眼鏡老爸,玩歸玩,該怎麼做,絕對不含糊。
女人領着我們進去以後,就乖巧的呆在一邊。
大廳裏,坐着四個人,除了蛇妖老人之外,還有一箇中年男人,和另外一個穿着殺馬特的少女。
其中,坐在中位的老人,笑呵呵的看着我,年輕人,我早就聽子書說過你。
我聽他說子書,還差點沒反應過來,看眼鏡一邊暗中偷笑,才反應過來。
也是子書,一直在照顧我。我站起來,遞給老爺子一個楠木盒。
今天來,沒有帶什麼禮物,只是一點心意。
我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老爺子,如果他真的是道門中人,肯定能看的懂我的符咒。
旁邊的殺馬特少女冷哼一聲,什麼垃圾東西,宋子書,你這些狐朋狗友,能不能別往家裏帶。
眼鏡一下站了起來,滿臉冒火的盯着少女,你再說一遍?
突然,老爺子重重的咳嗽了一聲,沉聲對衆人說道,今天有客人,就應該注重規矩。
老爺子打開手中的楠木盒,看到裏面的東西時候,臉色不禁一變。
少女看老爺子臉色鐵青,下意識認爲,肯定是禮物太差,老爺子生氣了。
子書,你看看把老爺子氣成啥樣?
眼鏡也有點心虛,難道大佬的禮物真把老爺子給氣到了?
要說,他什麼都敢,唯獨面對這位老人,天生就氣虛八分,後面兩分附帶。
老爺子發現了自己的失態,但也來不及收斂,立刻問道,這是你畫的?
我面色平靜,是我畫的。
這時,衆人才看到,楠木盒中,赫然放着一張黃符,上面更是什麼東西都沒有。
看到衆人嘲諷的眼神,我心裏暗自好笑,等過不久,你們就知道,這個符多有用了。
老人看着手裏的符咒,激動的渾身顫抖,旁邊的男人,看老爺子動靜這麼大,趕緊站起來,衝旁邊的僕人喊道,快點,拿心臟片。
你給我出去,以後,宋子書,你別和這種人來往,送老爺子黃符,是什麼居心?
下一秒,老爺子突然衝上來,握住我的手,激動的喊道,你難道是掌門轉世?
衆人茫然,男人更是尷尬的站在原地,爾康手還沒有收回來。
我面帶嘲諷的瞥了他一眼,對上眼前老人的眼睛,並非,我只是知道畫符的步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