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東西擁有很強的怨氣,還有毒性,所以被叫做毒蠱,剛纔我還不能太確定,但是看到這些白燈籠以後,就確定了。
眼鏡不禁咂舌,如果要做成毒蠱,幹嘛還放在墓裏。
我再次看了一眼這些小墓,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等會你注意點,在這個村子裏。啥都別喫。
男人帶着我們幾個人,七拐八拐,來到了一間,看着還算不錯的房子門口。
寨長在裏面,他看你回來,肯定特別開心。
我和眼鏡也想跟着進去,被男人一把攔住。
你們兩個,在外面等着,寨主不喜歡別人進他家。
葉清玲有些爲難,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那可不行,我不能離開我們清玲,我一分鐘都離不開她。我抱住葉清玲的手,就是不鬆開。
你!
我敏感的發現,男人在看向我們兩個人的時候,眼中閃過了不安。
葉清玲笑了笑,成叔,就讓我朋友一起來吧,他們可能對這裏,不太習慣。
成叔冷冷的看了我一眼,陰森森的說道,既然你朋友想去,那就讓你朋友一起吧。
我扯了個假笑,跟着葉清玲一起進到了寨主家裏。
成叔在背後怒罵,臭小子,等死吧!
寨主的家非常乾淨,正中央坐着一個乾巴巴的老頭。
葉清玲碰了碰我,低聲說道,這個就是寨主。
成叔趴在寨主嘴邊,邊聽邊點頭,好像從他那裏得到了什麼指示。
寨主說,清玲一直都是我們寨子裏的人,至於另外兩位,既然是朋友,裏一起留下來,過個節吧。
眼鏡滿臉好奇,什麼節?
花朝節,我們澄江這一脈,曾經祖上,十分擅長種植鮮花,那時候的鮮花,遠銷海內外,就從那個時候,就開始過花朝節了。
成叔又熱情的帶着我們去了住的地方,幫我們蓋好被褥。
若不是門前的那些墓,我恐怕還真會以爲這是個友好熱情的村落。
成叔,這個村子裏其他的人呢?怎麼剛纔一路過來,一個人都沒看到。
成叔笑了笑,現在留在村子裏的,都是一些老年人,年輕的都出去打工了,老人不愛動彈。
葉清玲恍然大悟,開心的看着成叔。現在村子裏,已經開放了嗎?村子裏的年輕人,都能出去打工了?
成叔感嘆,之前閉村,也是請不得已,現在好了,肯定得跟上時代。
葉清玲有心想要問一下,當初到底因爲什麼事情封村,但一提到這件事,成叔就轉移話題。
從進村到現在,除了村門口的墓,其他的都十分正常。
就連村子裏其他的老人,也紛紛見的差不多。
我都有些懷疑,是不是之前的預感有誤。
眼鏡跟在我後面,偷偷和我說道,我怎麼感覺,這個村子的,都不太像人。
成叔帶着葉清玲去了她父親的墓碑前,葉清玲看着墓碑上,陌生的名字,眼淚跟不要錢一樣,不停的往下流。
那時候還挺好的,雖然特別窮,但是非常開心。
葉清玲看着我,面色溫柔,從我母親離開以後,我還是第一次這麼開心,謝謝你。
此時,成叔趁沒人注意,偷偷溜到了後山。
現在已經是深夜,樹影被刮的窸窸窣窣,如同人在哭泣一樣,在配合上不知道在那裏叫的烏鴉,氛圍更是恐怖詭異。
成叔走到了一個墓前,那個墓只是一個土堆,前面插着一塊空着的墓碑。
先是對着墓碑鞠了一躬,又從背後揹着的籮筐裏,拿出來了一條腿和兩隻胳膊。
今天的喫的到了,你慢慢喫,我先離開了。
哦對了,今天來了一個小妞,等我把她騙過來,給你美食一頓。
成叔迷醉的摸了一把土堆,眼中的迷戀,像是一條蛇一樣,黏膩噁心。
你彆着急,等我給你尋找來更多的喫的,你就可以變得更強大。
墳堆突然開始劇烈的晃動起來,像是裏面有東西,迫不及待的要逃出來一樣。
成叔不着急,從口袋裏抽出一塊紅布,放在了墳堆上面,又接着在紅布上面,插上了三炷香。
最後,又從口袋裏拿出來一個小瓶子。
裏面趴着一隻五彩斑斕的蜘蛛,一看就是帶有劇毒。
成叔拔開瓶蓋,讓裏面的蜘蛛,慢慢的爬到了紅布上面。
隨即像是融化了一樣,直接融化進了紅布之中。
他做完這一切後,墳堆又恢復了平靜。
成叔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拿着籮筐,轉身離去。
在他走了之後,墳堆裏突然冒出來了幾雙蒼白的手,像是蜘蛛一樣,將食物卷在爪重,慢慢的拖回了墓中。
一陣嘎吱嘎吱的聲音過後,墳堆徹底的恢復了平靜。
接下來幾天,整個村子都的非常的太平,沒在發生任何事情。
我微微皺眉,這個成叔,一定不對勁。
但不管怎麼詢問村子裏的其他老人,都是一問三不知。
我再次來到了村子門口的小墓上,剛想拿個白燈籠,看看裏面裝着什麼。
突然一道身影從背後出現,我轉過頭一看,果然是成叔。
小夥子怎麼老是來這裏?
我面不改色地說道,我看這些小東西,挺別緻的,就過來看看。
成叔笑呵呵的看着我,年輕人,好奇心太重,容易出事情。
我扯了扯嘴角,沒事,我命硬的很,還沒人能把我的性命取走。
呵呵,那就祝你好運。
在苗族寨裏呆了好幾天,眼鏡都有點受不了,這裏蚊子太多了,那個花朝節什麼時候開始。
葉清玲興奮道,就是今晚,剛纔成叔和我說,所有村名都會來參加。
我微微皺眉,發覺清玲這幾天,太過於興奮,像是被下了某種蠱蟲一樣的。
我抓住了她的手,開始檢查她全身上下,有沒有哪裏出問題。
突然,我看到葉清玲頭髮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