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玲正和小辣椒再一邊爭鋒相對。
顧海把我拉過去,和我說了蛇教的事情。
自從你說,要小心這個蛇教後,我就去查了他們相關的資料,但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你知不知道澄江的鐘樓?
顧海提起鐘樓,臉色一變,你怎麼突然提起來鐘樓?
我想去一趟那裏。
顧海的神色奇怪,似乎對鐘樓十分的忌憚。
最後,他的神色定格在一片黯然中,那個死掉的工人,是我父親。
也就是五年前事情,當時我剛工作,但老媽生了病,家裏沒什麼錢,我父親就出去工作。
他眸中滿是痛苦,聲音微微顫抖,似乎每每說起來這件事,他都難以接受。
他被發現掛在那個鐘樓上,身體被時針穿透,血一直在往下低,把鍾都染成的紅色。
我拍了拍顧海的肩膀,節哀!
如果你這次要去鐘樓,我希望能夠得知我父親的死因,哪怕是鬼做的,我也想知道真相。
所有的資料,我後面傳給你,注意安全。
我帶着葉清玲回家後,就接到了顧海給我的資料。
上面顯示,事故發生在是在五年前的中元節,工人死亡的那一晚,沒人在鐘樓上。
葉清玲湊過來,看了一眼資料上血腥的圖片,臉上閃過一絲害怕。
你要去這裏嗎?看着好邪門。
我笑了笑,我們遇到的哪件事情不邪門的。
這倒是。葉清玲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跟你在一起,每天都非常刺激。
第二天傍晚,我帶着眼鏡來到了鐘樓下面。
前面好像有人。眼鏡指了一下鐘樓,我定睛一看,果然有個人站在鐘樓下面。
是顧海!
我下了車,往顧海那裏走去,你怎麼在這裏?
顧海揹着一個大書包,扯開嘴角笑道,就你們兩個太危險了,我和你們一起進去。
行,走吧。
一進鐘樓,就感覺到空氣冷凝下來,空氣中瀰漫着一股難以忽視的腥臭味。
鐘樓只建造了短短五年的時間,但鐘樓中內已經破舊不堪,在牆壁縫隙處,不知道從哪裏鑽出來的藤蔓,爬滿了整面閣樓,一些看不出品種的蟲子,在藤蔓上不斷攀爬着。
我們一進來,那些蟲子便四散逃開,但我能清楚的看到,他們正在暗處,偷偷的觀察着闖進鐘樓的人。
這裏怎麼有這麼多的藤蔓,從哪裏跑進來的?
顧海指了指牆角,那裏破了個洞,應該是外面的藤蔓,從洞口鑽進來的。
那也太詭異了,怎麼長的這麼大?眼鏡自言自語的說道,像基因變異了一樣。
我看着眼前巨大的藤蔓,心裏有些不好的預感。
你們看這裏。
月光從窗戶縫隙照射進來,可以看到地上有一道明顯拖行痕跡。
這是屍體被拖過的痕跡。顧海看了一眼,肯定的說道。
一道血紅色的門出現在鐘樓上方,門上繁複的花紋,與我在冥界時,見到的那扇大門上的花紋,一模一樣。
一隻巨爪從門中伸了出來,抓住下面驚慌失措工人,利爪穿透了他的身體。
工人身亡時,死死的盯着我的位置,像是能夠透過記憶,看到我一樣。
我心裏一驚,這個工人,應該就是顧海的父親。
但他不是被掛在了時針上面死的嗎?怎麼是被門中的怪物殺死的?
少白,少白…
一陣大力把我晃醒,我回過神,看到了眼鏡和顧海正擔心的看着我。
你剛纔突然呆住,怎麼叫你都沒反應。
眼鏡擔心的看着我說道,大佬,你還好吧。
我還行,剛纔被怨氣糾纏住了。
這邊的樓梯可以直達樓頂的大鐘,我們從這裏上去看一下。
我指了一下角落裏被藤蔓擋住的樓梯,對兩人說道。
顧海憂心的看着我,你剛纔才醒
沒事,早點解決也好。
我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顧海,他父親明明死在了一樓,但他卻說,身體被找到的時候,正在時鐘上面掛着。
後面的一些辦案細節,肯定也都是顧海這裏傳出去的,別人能知道的,可能都是由顧海僞造出來的。
這中間,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東西。
我扒開藤蔓,順着樓梯慢慢往上走,樓梯木材老舊,踏上去時,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眼鏡膽戰心驚的往下面看去,這也太恐怖了,怎麼這麼高。
當時市長上位,就仿造首都,意思是這裏就是澄江以後的風向標。
顧海說到這裏,微微嘆氣,誰知道後來出了這個事情。
我看了眼顧海,突然問道,剛纔我在怨恨中,看到了你父親,他是被一個怪物殺死的。
顧海臉色一變,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你看到我父親了?
我搖頭,這個鐘樓裏滿是怨氣,你父親的怨氣也纏在其中,我能看到也很正常。
他聽到我的話後,沉默了兩分鐘後,才說道,第二天,我一大早來過鐘樓,他一晚上沒回來,我很着急,但是我一進來就看到我父親躺在地上,胸口有一個大洞。。
當時像是瘋了一樣,滿腦子就是父親不能這麼被發現,必須把事情搞大,這樣才能領到賠償金,不然我父親就白白的死了。
顧海瘋癲的說着當時的情況,眸中滿是駭人的兇光,他現在的樣子和平時穩重的模樣截然不同。
眼鏡十分害怕,躲在我身後,顧隊這是怎麼了?
這裏的怨氣太重,藤蔓,蟲子都被那個東西影響了。
門後的怨氣衝擊了這個塔樓裏的一切,藤蔓和上面的昆蟲不斷變異,進來這裏的人,也會失去神智,心裏滿是怨恨。
我眸中深邃,看着眼前的顧海,他已經開始拿出小刀往自己身上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