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勾起嘴角笑了笑,面對淘氣調皮的小屁孩,就是要穩準狠。
眼鏡撇撇嘴巴,還是拐道去了東郊。
葉清玲看了看窗外,奇怪的問道,你是不是走錯路了?好像不是去東郊的。
我以後,哪怕是繞遠路,也在不想去那條公路了。
因爲繞了遠路,一直到傍晚,我們纔到達鬼哭林面前。
黑暗中隱隱約約露出一點痕跡的鬼哭林,掙扎着,哭泣着,樹葉隨風簌簌作響,即使在外面,也能感覺到其中的詭異。
這裏不管白天,晚上,裏面都是黑的。
眼鏡看了一眼鬼哭林,哭喪着臉說道,咱們能不能不進去?
我率先進入鬼哭林,你要是不想進來,就在外面等我們。
葉清玲跟着後面一起走進了樹林,眼鏡左顧右看,差點要哭出來。
這裏更恐怖,等等我!
行走在鬼哭林中,底下的殘枝爛葉還有扔的到處都是的垃圾飲料瓶,讓人走路也走的不順便。
葉清玲又一次差點扭到腳後,我直接到她面前,蹲了下來。
上來,我揹着你。
葉清玲眸中閃過一絲甜蜜和幸福,連忙爬到了身上。
眼鏡一邊喫檸檬,一邊說道,這裏的樹都好高,上面的枝葉茂盛,一個連着一個,真的是遮天蔽日,把月光擋的死死的。
我瞥了他一眼,你陰陽眼,可以夜視,怕什麼。
葉清玲不開心的說道,你們都能看到,我啥也看不見。
沒事,看見了也不一定是個壞事。我觀察着四周,順便安慰葉清玲。
突然,一道身影從樹林中穿梭而過,朝着樹林的南邊飛速跑去。
眼鏡也看見那道身影,害怕的問道,大佬,那個是鬼嗎?
我點點頭,他們沒見到,但我看清了,那是一個小孩。
但是,鬼哭林被扔進來的,都是嬰兒,剛纔那個鬼,未免年紀大了點。
追上去。
我揹着葉清玲,朝着小孩的方向追去。
眼看小孩越跑越遠,我運行起道門的疾風步,快速的追了上去。
那小孩跑到一棵大樹後面,就不見了蹤影,我停下來,觀察周圍的環境。
我正準備拿出銅鏡,引出這裏的鬼魅時,突然,發覺周圍的樹有些不對勁。
一張嬰兒的臉出現在樹皮上,它咧開嘴使勁的笑着,隨即又大哭起來。
這時,眼睛也追了上來,氣喘吁吁的說道,累死我了,我靠着樹休息一會。
我剛想阻止,眼鏡就已經背靠大樹,坐了下來。
大佬,你剛纔想說啥?
我無語的指了一下樹上的鬼臉,眼鏡不明所以的順着我的指頭往上看去。
啊啊啊!
一陣尖叫聲,驚的林中動物,慌忙逃竄,一時雞飛狗跳。
眼鏡滿臉驚恐的看着眼前的嬰兒臉,嚇得直哆嗦,大佬,你剛纔怎麼不提醒我一句。
我放下葉清玲,淡淡的說道,剛纔已經和你說了。
突然,眼鏡吸了吸鼻子,奇怪的問道,是什麼味道?
嬰靈嘻嘻一笑,它的眼睛射出詭異的綠光,嘴角勾出殘暴的微笑。
嬰靈從樹上脫落而下,輕輕地落在地上,四肢並爬朝着我爬了過來。
雖然它是用爬的,但是速度卻非常的快。
我對後面的眼鏡說,你帶着清玲站到我後面,注意安全。
眼鏡握緊大鐵錘,使勁的點頭,大佬你小心!
嬰靈朝天一聲吼叫,嘴裏冒出一股紫氣,我心裏頓時一驚,原本一地嬰靈只是個厲鬼,卻沒想到,它依託樹木,從心修煉出身體,現如今已經算是紫色殭屍了。
那道紫色的氣體化成一道手術刀,朝着我的頭頂扎來。
我閃身想要躲過,那道紫氣化爲的手術刀,又飛速的朝我追來。
它第一個感受到的東西,就是手術刀,手術刀把他從母親的身體裏取出,所以,對這個東西怨念很深。
我想到這裏,連忙對眼鏡吼道,你快把那個大鐵錘扔給我。
眼鏡得令,抓起大鐵錘想要扔過來,但大鐵錘太重,他扔了半天,都完全扔不動。
嬰靈眸中閃過一道紫光,那道手術刀又順着他的心意飛了過來。
我不禁暗罵一聲,抽出血劍,直接對上手術刀。
手術刀巨大的衝擊力將我衝的退了好幾步,我咬牙撐住死死不動。
沒想到這個嬰靈這麼短時間裏,就能修煉成紫色殭屍。
眼鏡趁這個機會,終於把大鐵錘拎到了我旁邊。
我右手握住錘柄,使勁一舉,對着手術刀狠狠的砸去。
這兩個都是怨氣重的武器,拿大鐵錘來對付手術刀正好。
手術刀被大鐵錘一砸,劇烈的晃動了一下身體,我見有門,直接扔開血劍,雙手舉起大鐵錘,狠狠的朝着手術刀劈去。
手術刀察覺到危險,轉身就想要跑,我一躍而起,飛到了手術刀上方,狠狠的拍了下去。
一下子,手術刀被埋進土裏,隨即痛苦的鳴叫了一聲,我又舉起錘子,對着它又來了幾下。
直到手術刀沒動靜後,我才放下大鐵錘,轉頭看向嬰靈。
此時的嬰靈已經瑟瑟發抖,躲在樹後面,小心翼翼地看着我。
它是巧合下修煉成殭屍,其實本身能力不強,唯一的武器也被我給砸爛了。
想到這裏,感覺自己還真有點欺負小朋友的意思。
我不禁尷尬的扯扯嘴角,對眼鏡說道,這個還給你。
眼鏡接過大鐵錘,眨巴了一下眼睛,羨慕的說,我啥時候,能像大佬用的這麼隨意自如,大殺四方。
我沒理他,朝着嬰靈走去,這才發現,這個小嬰靈看着還有點可憐。
嬰靈的腿下還有一段臍帶沒有剪掉,臍帶拖在地上,留下一道血跡,它的臉色鐵青,雙眼爆突,它應該是在母親肚子裏,生生的被憋死,最後又被扔到了鬼哭林中。
我微微嘆氣,真是造孽,如果不能負責,爲什麼當初不做好防護準備。
最可憐的還是這些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