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讓另一個我,心甘情願,把門關上,怎麼看都不可能輕易做到。
我要去澄江醫學院那邊,找一下章秋草,問一下畫板男的事情。
胡媚兒站起來,滿臉焦急,我也和你一起去。
我點點頭,帶着眼鏡胡媚兒,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開車到了澄江醫學院門口。
正值一天最熱的時候,學校裏的女生都穿的清涼無比,看着滿屏的大長腿,眼鏡看的眼睛都要直了,站在路上都走不動道。
我狠狠地朝眼鏡頭上敲了一拳,別看了,趕緊做正事。
眼鏡撇撇嘴,還是時不時朝着路邊坐着的美女瞅。
胡媚兒涼涼地瞥了一眼眼鏡,沒出息,最漂亮的就在你旁邊,還去看別人。
眼鏡擺手,那不一樣,你太漂亮,還是大佬這種,能配得上你,我這種鹹菜就不妄想了。
哼,你還算有自知之明。
胡媚兒一出門,又恢復以前,煙視媚行的大美人範,端着範,嫵媚動人的模樣,更是別具一格,充滿魅力。
胡媚兒上來拉住我的胳膊,親切的靠在我的肩膀上,少白,我們怎麼進去啊。
我推開她,不自在地扭過頭,從宿舍樓進去。
胡媚兒嬌媚一笑,順便朝着路邊的小男孩拋了個媚眼。
第五宿舍樓在整個醫學院最後面,少有人會來這裏。
看周圍沒人後,我才推門走了進去。
剛推開門,面前的景象陡然一變,我們順利的進入了鬼蜮之中。
鬼蜮的入口是醫院院大門,此時,整個醫學院,都陷入一片紅色當中,紅中透黑,黑氣繚繞。
我不禁抽了抽嘴角,他們在搞什麼?
我們幾人往前走去,突然陰地跳了出來,身上還穿着一套可愛的紅色小衣服,開心的喊道,新年快樂!
我面無表情的推開陰地,離過年還早,蘋果和章秋草呢?
陰地撇撇嘴,你真無趣,難得我把鬼蜮,弄的這麼紅火,來迎接你,回來過年。
胡媚兒噗嗤一下笑出聲,蹲下來點了點陰地的紅臉蛋,這是哪裏來的小朋友,怎麼這麼可愛。
陰地見到胡媚兒,心裏更加不舒服,這個阿姨是誰?爲啥要說話。
她上下打量胡媚兒,面上恍然大悟道,原來是個狐狸精,怪不得一股騷味。
胡媚兒臉色一沉,冷道,小朋友,如果不會說話,我可以幫你把舌頭拽掉。
陰地吐了吐舌頭,躲到我背後,章秋草,他們在後面。
我點點頭,抱起來陰地,朝着後面走去,只留下胡媚兒一個人在後面,生悶氣。
章秋草看到我來,臉色頓時一喜,我剛好有一件事,想和你說。
我坐下來,和他說了最近發生的事情,旁邊的褒姒聽到了畫板男的名字,眸中閃過刻骨的仇恨,周身的陰氣越發濃厚。
他微微嘆氣,我最近想起了,很多小時候的事情。
小時候,我經常被父母逼着學畫畫,有一天,我對着鏡子祈禱,希望以後都能夠不要在畫畫了,最好能有一個人來代替我。
他應該就是那個時候出生的,被我製造出來。
我心裏一震,鏡子?
當初,在通靈公寓的時候,通靈公寓的建築商,同樣也是通過鏡子,殺了自己的妻子孩子,這中間,是不是會不會有什麼聯繫?
對着鏡子的時候,我會有一種錯覺,就是鏡子中的自己,可以聽得到我的心聲,他和我一起度過每一件事,和我共享心事。
後來,我只要發生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就會和鏡子對面的自己來傾訴。
我眉目間閃過一絲探究,你的意思是,鏡子製造了那個畫板男,可是他分明是從門後回來的。
章秋草低着頭,說道,這纔是我要和你說的重點。
我忽然想起,那件已經被我遺忘了很久的事情。
那天,我獲得了一個,非常出名的繪畫獎項,我當時太開心了,在榮耀的加持中,我覺得畫畫,是我一生的追求,不在是一種痛苦,也沒了怨恨。
那天,我覺得自己已經不需要鏡子裏那個人,我決心要拋棄對方,拋棄怨恨,開始新的生活。
章秋草握緊拳頭,渾身顫抖的說道,但是他想從鏡子出來,取代我。
後來怎麼樣了?我皺着眉頭,問道。
我不記得了,第二天我家人發現我的時候,房子裏的鏡子碎了一地,我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章秋草嘆氣,應該就是那個時候,他就徹底消失了,沒想到他還會再回來。
我挑眉靠在牆上,說到底,他也只是個怨靈,只不過脫胎於你的身體,不用太難受。
章秋草眸中閃過愧疚,如果當初,我不那麼怨恨,也許他留不會出現了。
眼鏡好奇的問道,大佬,這個怨靈有這麼恐怖嗎?和平常那些厲鬼,有什麼區別?
我搖搖頭,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不過,門內出來的東西,絕對實力強大,不可小覷。
胡媚兒突然開口,這個我聽我老爸說過,門內,是另一個世界,可以看成現在呆着的鬼蜮,只不過裏面充斥着的,是無盡的怨氣。
沒人知道,怨氣會形成什麼樣的怪物。
胡媚兒舉了個例子,厲鬼是由怨恨,陰氣組成的,一百克可以堆成一個紅衣厲鬼,那一公斤,十公斤,一百公斤,甚至更多呢?
眼鏡不禁抖了抖身體,深吸一口氣,怎麼被你一說,感覺科學起來了。
胡媚兒笑了笑,科學的盡頭,便是神學。
我看向一邊的蘋果,你知不知道,推門人是誰?
蘋果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進蛇教,也就兩三年的事情,對蛇教知道的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