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想過,她要將她的身子,乾乾淨淨地獻給她愛的人,而那個男人,指不定就是方淮。
然而,後來發生的事情,全都是在意料之外,她逐漸失去了最初的那份希翼,只求一份安穩。
甚至就連僅剩的乾淨,也在這一日被毀。
她真的不知道,現在的自己到底還剩下什麼了。
傅臻的每一個觸碰與動作,就好像毒蛇一樣在她的身上游走,她的每寸肌膚都在排斥抗拒。
這不是一場歡愛,而是一種折磨,反反覆覆的凌遲。
他濃重的喘息聲猶如泰山般壓得她喘不過氣,她像斷了線的傀儡娃娃,躺在那裏一動不動,任由宰割。
滾燙的眼淚順着臉頰往下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種折磨才終於消停。
全身就好像被輾過了似的,他起身抽離,她卻仍然沒有動靜,保持着原來的姿勢躺在那,也不顧外泄的春光。
傅臻斜睨了她一眼,便光着身子走進浴室。
他站到淋浴的噴頭下,伸手把開關打開,隨即,水珠噴灑在男人健碩有力的身上,順延肌理而下。
他仰起頭,任由灑下的水漫過整張臉。
葉暖那一臉絕望彷彿仍在眼前回放,他卻沒有絲毫的愧疚感。
對他來說,她遲早都是他的,而如今,不過是提前了些罷了。
即使,是他強要了她。
葉暖仍然躺在牀上,也不知道是何時睜開了眼睛,然,那雙眼睛卻像是失了焦距一樣,空洞得可怕。
男人的腳步稍微一頓,而後,便朝衣帽間走了過去。
半刻,他換了一身衣服,走到牀前將綁住她雙手的領帶解開。
“葉暖,從今往後,不準再見那個人。”
他沒有明說,但他和她都心裏有數。
他丟下這句話,就轉身離去,隨着那一聲關門聲響起,她僵硬的身體才終於動了動。
陽光鋪天蓋地地從落地玻璃窗外照射了進來,灑落在她赤裸的身體上,那嫩白的肌膚到處都是屬於男人的痕跡,他這是在用他的方式提醒着她,她是他的女人。
她當真成了他的女人了。
葉暖用手肘艱難地支撐起身子,皺巴巴的牀單上,那斑駁的零星血跡,看在眼裏只剩下滿滿的觸目驚心。
那鮮紅,就仿如利刃一樣捅在了她本就血淋淋的心。
她曲起了雙腿,把臉埋在了雙膝間,縱使自己再怎麼不想承認,身體殘留的感覺都真實地提醒着她,那鐵一般的事實。
這是上天對她的懲罰嗎因爲她過去的所作所爲,導使她現在落在了傅臻的手上,淪爲他手裏的一件玩具。
她抱住雙膝的手更緊了些,再暖的光,也照不亮她佈滿黑暗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