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伍瀟瀟已經刪掉了千盛羽的號碼,但看到陌生號碼進來時,他幾乎不用確認就知道是千盛羽的號碼,彷彿早就熟記於心了。

    伍瀟瀟壓根就不想回他的短信,都分手了還喫什麼飯啊!她最討厭藕斷絲連了!

    她沒有理會這條短信,直接去忙工作了。

    幾分鐘後,千盛羽電話打來了,“爲什麼把我拉黑了?”

    伍瀟瀟拿開手機,深吸了一口氣,“分手了拉黑不是很正常嗎?難道你希望我和你分手後還對你糾纏不休?”

    “我說了不分手,你給我一些時間處理家裏這邊的事情。”

    “……”

    伍瀟瀟有種恨不得打爆他狗頭的想法,不分手?把她繼續吊在這裏?然後他在家裏長輩們的安排下和世家小姐們相親,覺得人家不合適又回過頭來找自己?

    呵!男人啊!

    伍瀟瀟的聲音裏含了幾分譏諷,“抱歉!我對你已經沒有任何感情了,你要是堅持自欺欺人的覺得我們沒有分手我也沒辦法,但你的想法只是你的想法,跟我沒有半點干係。”

    她這番話說得有些絕情,也是希望和千盛羽徹底斷乾淨,他家是她高攀不起的豪門家族,她也不願意去湊這個熱鬧,過自己平民小百姓的小日子就蠻好。

    千盛羽眉頭皺得很深,他去找過唐嫣然了,她除了和伍瀟瀟說了自己和爺爺的約定外沒有說其他的,爲什麼瀟瀟就不能信自己一回呢?

    “如果我說我還是不想分手呢?”

    “……”伍瀟瀟渾身上下就像是被密密麻麻的小針扎着,四肢百骸都是痛的,她強行穩住心神,“跟我沒關係。”

    丟下這五個字,伍瀟瀟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電話。

    千盛羽剛纔的聲音滿是感情和對她的挽留,她差點就沒忍住想答應了,可一想到他媽媽揹着他去了自己家找媽媽談話,雖然沒有說一些很侮辱人的話,卻也足以讓媽媽和自己自慚形穢了。

    作爲成年人,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自己心裏都要想清楚。

    她已經想得很清楚了。

    所以這半個月,她都在港城和澳城這邊跟拍,與其說是工作,還不如說是爲了躲避千盛羽,怕他忽然跑來找自己。

    掛斷電話,伍瀟瀟就將手機調成了靜音模式,她現在要喬裝打扮進澳城的一個地下祕密賭城跟拍娛樂圈內一位封神級別女星的老公,之前不少娛記都嘗試過但什麼也沒拍到,她這次是花了大代價纔拿到的行蹤,能否成功就在此一舉了。

    她這次並非喬裝打扮成賭場內的女服務生,而是一位心情抑鬱跑來此處消費的女人,她特意戴了一頂大波浪的奶茶棕捲髮,化了個超濃的貓眼妝,從上到下都是奢侈品,穿着一身扎眼的酒紅色浴袍長裙,手指和中指間還夾着一根雪茄。

    走路的樣子慵懶,很隨意的找了一處正在進行的桌子旁邊站定,拿了牌加入戰局。

    自始自終,她都表現得像個熟練的賭場客人,而不是來這裏跟拍新聞的記者。

    玩了幾把後,伍瀟瀟又換了一桌,輸贏完全無所謂,開心就好。

    差不多一個小時後,目標纔過來和她同桌,她依然是一臉沒睡醒的慵懶樣子,跟着下注,眼神時不時的刷過衆人,卻沒有固定的聚焦在誰身上。

    多年的狗仔行業幹下來,在跟拍人這方面,伍瀟瀟早就練得爐火純青了,凡是她自己親自出馬的活,就沒有不成功的。

    可能是浴袍的腰帶鬆了,她很自如的繫緊,還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照現在這麼發展,只要她換個位置,就能拍到對方的正面照和賭博的過程了。

    忽然——

    有人搶先一步站在了她最想站的位置上,還衝她溫潤無害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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