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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一幕的謝寅倒也沒有多意外,彷彿早就預見得到似的,喜歡一個人那麼多年,哪能說放下就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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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薄戀卿了,就連他自己都做不到,他掏出煙盒,抽出一支,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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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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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戀卿接通了趙景科的電話,沒有像之前那樣軟糯糯的喊“石頭哥哥”,而是破天荒的等着那邊先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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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接通後,沒有半點聲音傳過來,趙景科還覺得有些納悶,拿開手機看了一眼,發現正在通話中,便喊了句,“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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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戀卿抿了抿脣,“石頭哥哥,你終於想起來給我回電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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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句話裏或多或少有幾分難掩的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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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景科早就習慣了薄戀卿不高興,他平時學業忙,項目忙,經常接不到薄戀卿的電話,每次她都會不高興,所以他都習以爲常了,並不覺得她的不高興裏還有什麼其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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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我的工作性質就是這樣的,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我這會一有空就給你打電話了,你能不能不要無理取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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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理取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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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戀卿忽然覺得有些好笑,所以她在他眼裏永遠都只是個不懂事只知道鬧脾氣的小女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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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裏本來還抱着的最後一絲希望也坍塌了,聲音也哽咽了幾分,“石頭哥哥,其實你不喜歡我可以直接明白的告訴我,就算我會因此難過傷心又怎麼樣?總是會過去的,總好過一直被矇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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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你到底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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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吧!其實我也累了!從小就一直追逐着你的腳步,原以爲你再怎麼樣也會停下來等等我,或者回頭看看我,可你心裏始終只有學習和事業,甚至身邊的女性朋友也比我重要,我應該早就看出來的,可我還是願意傻傻的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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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趙景科直接打斷她的話,“沒有可比性,你在我心裏跟我身邊的朋友一樣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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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話的薄戀卿覺得自己徹底死心了,一樣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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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話是想安慰傻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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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戀卿心裏倏地升起一團火,“我希望的是獨一無二,而不是跟別人一樣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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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景科似乎有些爲難,他做不到爲了安安一個人而不要其他的朋友,在他心裏每個朋友都是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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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沉默讓薄戀卿徹底心死了,眼淚幾乎奪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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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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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我去喫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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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是沒辦法跟人共享的,她也沒有那麼大度,既然得不到專一,那不如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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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戀卿迫不及待的掛了電話,就是不想讓趙景科聽出她的聲音有點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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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剛掛斷,她眼淚就像不要錢似的“嘩啦嘩啦”往下掉,十三年的喜歡,一夕之間碎成了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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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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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忽然遞過來幾張紙巾,薄戀卿轉頭看過去,看到是謝寅後,這才接過紙巾擦了擦眼淚,帶着哭腔問道:“你這人怎麼可以偷聽別人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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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戀卿恨恨的剜了他一眼,將所有的怨憤全都發泄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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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抹了抹眼淚,“我現在是不是特別可笑?特別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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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昨晚好像都沒哭,可今天一聽到趙景科的聲音,聽到他說自己和金依萌一樣重要時,她心底緊繃的最後一根弦徹底的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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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頭到位,他都沒有解釋半句昨晚他在ktv給金依萌過生日的事情,反而覺得是自己無理取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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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哭下去會更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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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你這人怎麼這樣!懂不懂怎麼安慰女生啊!”薄戀卿氣得瞪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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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社團課程結束後先別走,有個地方能看見一片浩渺無垠的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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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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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上去像是在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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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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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你能有什麼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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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你別太過分了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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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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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謝寅鬥了幾句嘴後,薄戀卿的心情沒那麼難受了,下午她沒再收到趙景科的電話和信息,很顯然受影響的只有自己,他應該巴不得擺脫自己這個拖油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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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難過的坎也得邁過去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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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戀卿心裏給自己加油打氣,告訴自己就算失戀了也沒什麼,她要將所有的悲憤和力量用在學習上!讓所有人對她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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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學後,薄戀卿沒喫飯徑直去了天象館,跟着社團上了幾節課後她是真的對天文學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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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謝寅作爲社長還是有幾把刷子的,連她都不得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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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除了副社長後第一個到的,簽到後就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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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裏面轉了一圈,忽然被人拍了下肩膀,是社團第一次上課揶揄她喜歡社長的那個短髮女生,她只知道她叫秦灣,也跟她一樣大二,加入天文學社團已經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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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你一個內幕消息!咱們社團的第一次戶外勘測提前到下週末了!社長和副社長兩位高顏值帥哥親自帶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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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戀卿納悶的看向她,“難道戶外勘測不是一直由社長帶隊?都上了三節課了也該去戶外實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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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灣搖頭,“no!咱們社長很忙的!戶外勘測他不一定每次都去,而且一般是第五週纔會進行第一次戶外勘測,但今年竟然提前了一個禮拜!而且社長還親自去!妥妥的福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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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戀卿驀地想到了謝寅跟自己說去戶外看星星會特別美,難道是爲了自己特意提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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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甩了甩頭,想什麼呢!怎麼能有這麼不切實際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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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外勘測是不是挺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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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啦!而且一般是兩天,當晚就在原地野營,躺在漫天繁星下,那叫一個美啊!像我們天文學愛好者最期待的就是戶外活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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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描述得太美好,薄戀卿也跟着進入了清境中,忍不住開始期待下週的戶外活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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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寅到的時候正好看到薄戀卿和秦灣湊在一塊不知道聊什麼聊得特別開心,心底的擔憂頓時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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