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理會這那些傢伙,他們都是愚昧的凡人,實力哪怕再強大也只是一些被慾望驅使的低等動物罷了,唯有找到光明之地,進入光明神的神國,我們人類才能得到永恆的幸福與安寧。”
查爾斯難得認同可德的說的話。
實力再強大又有什麼用,還不被困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沉沒的島上,他們能忍受黑暗,無非只是沒有見過光明罷了。
可德跟查爾斯相互交換了信息後,馬上又開船離開了,看着他那焦急的背影,查爾斯感覺有些看到了之前的自己。
當回家的希望越來越近的時候,他反而是沒剛開始那麼焦急了。
第二天的上午,查爾斯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又一次躺在不知名的酒吧裏,懷裏躺在兩位身材暴露的兔女郎。
他晃了晃有些發暈的腦袋,從酒吧內走了出來。
“別把迴音浪費在這種地方,別忘了,我們買新手臂還有300萬呢。”查爾斯在心中對着另外一個人格說到。
“這種便宜地方全包下來能花得了幾個錢,別煩我,我累了。”
查爾斯左右看了看,向着現在已經屬於自己的蝙蝠旅館走去,他需要拿畫板繼續寫生,減少精神污染。
當時當他走到家後,發現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坐在沙發上,那是醫生。
“你怎麼進來的我記得沒給你鑰匙。”
“你的老鼠給我開的門。”
站在枕頭上的莉莉連連點頭,一副快誇我的表情。
“有什麼事嗎”
醫生從牀上跳了下來,一瘸一拐的向着外面走去,“跟我來,我聯繫好那些賣義肢的傢伙了,他們要跟你見面。”
一聽到這話,查爾斯馬上把手上的畫板放了下來,沒有人喜歡少一隻胳膊,他同樣如此。
查爾斯跟着醫生坐上了一輛汽車,向着島內開去。
珊瑚島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車子在各種大街小巷繞了有一個多小時,最中來到了異常繁華的島心區。
相比混亂的港口區,位於島中央的島心區又是另外一番鏡像。
貴重的電燈在這地方居然堂而皇之的擺在大街上,港口的乞丐瘋子跟流浪兒在這裏換成了彬彬有禮的紳士,牽着小狗的女式,以及各種川流不息的私人汽車。
優美的歌聲從旁邊高檔店鋪的留聲機傳了出來,查爾斯的餘光撇了一眼那玻璃後面的一雙天藍色皮鞋。“鯊琴牌男士高跟鞋,售價35000迴音。”
骯髒的醫生跟獨臂的查爾斯走在街上,與四周的環境顯得是那麼的格格不入,這種不協調很快就引起了別人的注意。
“嗶嗶嗶”兩個身材高大身穿黑色制服的執法者,吹着口哨氣宇軒昂的走了過來。
“餵你們兩個,給我站住衣冠不整者禁止進入島心區萬一讓大人物們看到你們這些窮,傷到他們的心怎麼辦”
拿着酒壺的醫生後退半步,把查爾斯讓了出來。
查爾斯連話都懶得說,掏出當初申請探索者的證明。
一看到那探索者協會的船錨標記,面前臉上表情瞬間從輕蔑鄙視變成了忌諱中帶着一絲恐懼。
“海上的瘋子怎麼來這裏了該死爲什麼今天偏偏是我值班”
“別廢話了,趕緊叫人盯着他們,他們要惹出什麼事來,我們都不好過”
見小麻煩解除,醫生繼續向前走着,他在繁華的街道走了有半刻鐘,最終在島心的一家高檔的咖啡廳面前停了下來。
咖啡廳內七彩的玻璃風鈴響起,醫生跟查爾斯來到明亮整潔的屋內。
沒有理會那些西裝革履一臉詫異的顧客,醫生徑直向着後面的廚房走去。
廚房裏,烘焙師專心致志給小蛋糕描着邊,彷彿沒有看到進來的兩人一般。
“做義肢的爲什麼要把地方定在這裏”
“那只是他們的一部分業務罷了,他們會的可不止這麼一點點。”
悶熱的廚房後面是一間空蕩蕩的房間。房間的中央坐在一位搖椅上帶着老花鏡看報紙的老年女性。
半框的老花鏡,大花款式的老年款衣服,光從外表上來看,這位老夫人就是一位和藹的奶奶。
“喂,烏倫叫我們來的。”醫生硬邦邦對着那老夫人說到。
老夫人打量查爾斯那空蕩蕩的左袖,點了點頭從搖椅上站了起來。慢吞吞向着廚房走去。
“就是她幫我做義肢”
聽到身後的話醫生沒有回頭,拿出那鐵皮酒壺仰頭灌了一口。“不是,是黑葉島的烏倫幫你做。”
“黑葉島從那邊到珊瑚島最起碼要三個月,我等不了這麼久。”
“我當然知道你這個急性子,別急,看着就是,他們有能力把生意做滿全海澤,當然有他們自己的辦法。”
聽到這話,查爾斯也不再說話了,他很好奇,人不在的情況下,他怎麼幫自己安裝義肢。
廚房門再次被打開了,那位老太太手中挎着一個樸實的布挎包走了回來。
“你們兩個後退點嘛。”她張開那沒幾顆牙的嘴巴說到。
當看到查爾斯跟醫生站在牆壁旁邊後,她慢悠悠的蹲下,用那佈滿皺紋的右手在布袋子裏摸了點黑色的粘液狀東西,開始在地面畫了起來。
各種複雜的黑色未知文字被她手指畫出,字與字之間緊密排列,最終形成了一個外圓內倒三角形的神祕法陣。
一個破破爛爛的熊布偶玩具被放在法陣的中間,老婦人又拿出幾根黑色的蠟燭,按照某種規律在布偶四周擺放。
生澀隱晦的咒語從老夫人嘴中穿出,一股令人頭髮發麻的感覺瞬間籠罩整個房間。
咒語先慢後急,老夫人的聲音也越來越大。最終這種咒語在最高點戛然而止。
燭光搖擺着,忽然齊刷刷一滅,擺放在地上的熊布偶搖晃的立了起來。
它那由黑色果核做成的眼珠向着屋內人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