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霧水的查爾斯,摸着自己脖子上的印記走出了協會。
他好像被動的牽扯到邪教之間的鬥爭中了。“苦難巨鳥這到底是什麼”
看着面前熱鬧的港口,查爾斯一瞬間有些爲難了。
迷霧之海的海圖,看起來在這裏並不是什麼高價值的情報,可是一牽扯到了信仰問題,就有些麻煩了
“或許可以從黑市上找找,又或者莉莉的朋友偷。”查爾斯思索着走下探索者協會的臺階。
這只是個小問題,查爾斯能想到好幾種解決辦法。
可是很快查爾斯就感到了不對勁。這座島嶼的其他人都在偷看自己。
無論是搬活的勞工,還是旁邊維持秩序的警察。他們的帶着敵意的目光根本毫無收斂。
“這消息未免傳的有點快吧”感覺到事情不對勁的查爾斯,加快步伐向着獨角鯨號走去。
就在查爾斯即將走到碼頭的時候,旁邊一道黑影從漆黑小巷中衝出,拉着他就向巷子內走去。
查爾斯右手一翻,血肉左輪已經抵在那人的腹部。
“弗坦,那永久沉睡的並非死者,在漫長而奇異的時光中,死亡亦有其終結。”
聽着他急促說出的這段話,查爾斯準備扣動扳機的動作停了下來。
這位頭帶破爛兜帽的男人帶着查爾斯在錯綜複雜的小巷中快速穿梭,最終在擁擠的房屋縫隙中停了下來。
他拿下兜帽,一個十六七歲的光頭少年,出現在查爾斯的面前。
他用手抹些什麼在自己臉上用力擦着,很快滿臉的章魚觸手紋身展現了出來。
青年看起來非常的激動,他向查爾斯脖子處伸了伸手後,又畏懼般的縮了回去。
“大人,懇求您讓我看看那個吧,一眼就好。”
“你認識這個你是誰”查爾斯拉開衣領,把那紋身展示出來。
誰知當那位青年看到那觸手紋身,身上劇烈的抽搐起來,眼白上翻,彷彿下一秒就要暈眩過去。
看着他如此怪異的舉動,查爾斯眉頭緊鎖,他實在有些理解不了這些邪教徒到底在想些什麼。
過了十幾秒後,那人恢復理智,他強忍着激動在查爾斯面前單膝跪地。“大人,信徒蓋文聽從您的差遣”
查爾斯看了他兩眼後,什麼也沒解釋。“你有辦法弄到迷霧之海的海圖嗎”
既然他把自己當弗坦教的大人物,那麼或許可以利用利用。
“可以”
青年爽快的答應,讓查爾斯實在有些意外。
“大人,請跟我來,這裏不太安全。”凱文警惕的看着房屋上方打開一條縫的窗戶。
看着他臉上的紋身,查爾斯什麼話都沒有說,跟着他繼續向前走去。
兩人在各種房屋中穿梭,最終在一間垃圾堆旁的單層小屋面前,
查爾斯彎着腰走進這間高度不到一米五的屋子,裏面的空間並不大,看起來最多隻有8平方米。
跟房子同樣破舊的傢俱擺放在四周,在東面角落在蹲着一位七八歲的髒兮兮的男童,他手中拿着一本破爛的黑皮書。
用紙袋裝着的碎餅乾,端正的放在查爾斯面前,旁邊還放着一些大小不一的魚乾,看蓋文如此慎重的架勢,這東西應該是他最拿的出手的東西了。
看着這如同乞丐窩的地方,查爾斯忽然有些後悔跟過來了,這位信徒在這島上混的有夠差的。
“你剛剛說能弄來迷霧之海的海圖”
“真的,大人您放心,我一定能弄來,我這就去幫您找過來”
蓋文說完,在旁邊男童耳邊輕聲叮囑幾句後,便急匆匆的衝了出去,一點都沒有給查爾斯反悔的機會。
“咕咕咕”旁邊的聲音忽然傳來,那是來自角落男童肚子裏發出的聲音。
查爾斯看着他那掛着乾枯鼻涕的髒兮兮的小臉,把那一小袋碎餅乾推了過去。
他搖了搖頭,“大哥說了,這東西是獻給大人的,我不能喫。”
“那要是我讓你喫呢”
聽到查爾斯說這話,那男孩臉上露出喜悅,連忙跑過來,用手捏起袋子裏的餅乾屑,不斷向着自己嘴裏塞着。
查爾斯把男孩手中的書拿了過來翻了翻,發現上面都是一些讚美弗坦神的讚歌。
“你的哥哥是弗坦神信徒爲什麼信仰這個神明”
“因爲苦難巨鳥帶走了我們的父母,並沒有實現我們的願望,它是假的,所我們要信仰別的。”
“苦難巨鳥是什麼”查爾斯今天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了。
“聽那些神廟裏面的人說,只要不停的折磨自己肉體,苦難巨鳥展現神蹟,實現信徒們的任何願望。”
查爾斯心中瞭然,又一個沒聽過的邪教。
屋內的燈油慢慢耗盡了,看男孩沒有填燈油的意思,估計這貧窮的家裏應該沒有多餘的燈油了。
能夜視的查爾斯也不在乎這些,他很想知道,那個叫蓋文的傢伙究竟能不能拿到海圖。
隨着時間一點點過去,查爾斯有些不耐煩了,尋找地圖而已,他有很多辦法,沒必要在於一位弗坦信徒的。”
可就在查爾斯準備走出去的時候,頭破血流傷痕累累的蓋文跑了進來,恭恭敬敬的把疊起來的海圖遞了過來。
“你這是搶別的海圖”查爾斯看着他臉上不住向下流的血跡問道。
“沒什麼,能幫到大人,是我的榮幸”
查爾斯慢慢把視線從他臉上移到海圖上。
海圖鋪開,裏面的內容跟跟協會發布的不同。
本應該空白的地方,畫上了,代表島嶼的標記,並且在島嶼附近還出現幾條虛線。
查爾斯知道這東西的意思,這是洋流的標記。
不過這份海圖並不詳細,只是有外圍的,不過當他看到碎心島標識時,查爾斯知道這張海圖已經夠用了。
查爾斯把海圖一收,從口袋裏拿出一張支票,迅速寫了幾個數字遞了過去。“拿好,這是你的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