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自己渾身冰冷,像是跌入了冰窖。
她的母親已經不在了,她不能再承受沒有父親了。
剛剛老爺子渾身是血得被推進手術室,她的心裏很害怕,害怕自己會失去父親,害怕自己一個人。
蕭家長輩跟蕭錦瑟一樣在手術室的門口等着,但是他們的心情跟蕭錦瑟截然不同。
他們害怕老爺子走後會影響蕭氏的運營。
蕭錦瑟雖然心裏很害怕,但是她沒有流眼淚。
楚華年在得知蕭錦瑟失控就後就馬不停蹄的往醫院趕去,一路上連闖了好幾個紅綠燈。
到了醫院,他把車胡亂地停在了一個地方就往手術室走去。
楚華年看見蕭錦瑟低垂着頭坐在手術室外,她是那麼的無助。
看見這樣的蕭錦瑟他的心真的很痛。
在他的心裏蕭錦瑟一直都是活潑的,開朗的,平時就算是最多也就是發發脾氣,但是像今天這樣子他真的沒有見到過。
楚華年沒有跟蕭家長輩打招呼,他快步地走到蕭錦瑟的面前。
蕭錦瑟低垂着頭,一個陰影籠罩下來,她擡起頭就看見了楚華年。
楚華年就是她的救贖,她不管不顧的撲進楚華年的懷裏痛哭,哭得像個孩子。
剛剛只不過是蕭錦瑟故作堅強而已,她已經習慣假裝堅強了,這麼多年以來她都是這麼走來的。
不是她不哭,只是她沒有遇到可以依靠的人罷了。
現在楚華年來了,她的淚水就像是開了閘的河水,像是要把自己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
楚華年一手摟着蕭錦瑟,騰出一隻手撫着蕭錦瑟的頭髮,愜意地說:“寶貝,對不起我來晚了。”
但是對於蕭錦瑟來說他來得不晚,因爲他的到來讓她的靈魂得到了安撫。
楚華年摟着蕭錦瑟在一旁的座椅上等候。
此時蕭錦瑟雖然很擔心,但是有楚華年的陪伴她的心也沒有那麼的空虛了。
柳洳煙已經被警方控制起來了,她在蕭錦瑟面前經過的時候臉上帶有濃濃的恨意。
蕭錦瑟埋在楚華年的懷裏,她回視柳洳煙的時候,眼裏的恨意不比柳洳煙少。
蕭家的長輩倒是被柳洳煙的目光給嚇到了,剛剛經歷了那一件事,還差點被柳洳煙那個瘋婆子給用刀捅,現在想想都心有餘悸。
柳洳煙是她的殺母仇人,
現在她又刺傷了她的父親,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柳洳煙雙手帶着手銬,漸漸的消失在衆人的眼裏。
在柳洳煙走遠之後,蕭家長輩開始在手術室議論紛紛。
長輩a:“想不到這個柳洳煙是一個這麼歹毒的人。”
長輩b:“我也沒有想到,平時看來是一個挺乖巧的人,看來死深藏不露啊。”
蕭家的長輩在那裏你一言我一句,男人倒是沒有說什麼,女眷倒是七嘴八舌的。
蕭錦瑟連眼都沒有擡一下,因爲她現在實在沒有心情去說這些,她只想靜靜地等父親出來。
經幾個長輩商量,他們一致同意柳洳煙事件是家醜,這件事要低調處理。
蕭家長輩走到蕭錦瑟的面前,跟蕭錦瑟說道:“錦瑟啊,我知道柳洳煙罪不可赦,但是這畢竟是家醜,正所謂家醜不可以外揚是不是”
蕭錦瑟從楚華年的懷裏擡起頭來,面無表情地問蕭家長輩:“你們是什麼意思”
其中一位長輩摸了摸鼻子:“這件事情還是內部處理吧,對外公開也是隻有丟臉的份。”
蕭錦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她是不會同意內部處理的:“這件事我不同意內部處理,現在我父親在手術室裏面生死未卜,我一定要柳洳煙受到應有的懲罰。”
蕭家長輩除了怕丟臉之外,他們還害怕這件事情會影響公司的股票,本來這就是蕭如海的事情,現在卻要危及他們的利益,這是他們不願意的。
長輩c把自己內心的憂慮說了出來:“錦瑟,你不能這麼自私啊,不能因爲這件事就損害整個家族的利益,這件事內部處理不是很好嗎”
在豪門裏面,利益是一個很敏感的詞彙,只要一涉及利益,親兄弟都沒有情可談。
可見豪門世家的親情是多麼的薄弱,比紙還容易捅破。
蕭錦瑟看着蕭家長輩,眼神裏面帶有凌厲,他們不由得被這個小丫頭片子給鎮住了。
她質問道:“試問一下如果是你們的母親被別人謀殺,你們會善罷甘休嗎啊”
看着不說話的蕭家長輩,蕭錦瑟一連質問:“試問我的父親這些年有虧待過你們嗎分紅有少你們一分嗎”
經過蕭錦瑟的質問,蕭家長輩就更加的不敢說話了,把頭低垂的很低。
這些年來蕭如海爲他
們創造了很多財富,但是沒有人會嫌棄錢多。
蕭錦瑟的態度很是強硬,蕭家長輩也知道柳洳煙的這件事不可能內部解決的了。
蕭家長輩沒有再說話,一直在走廊的椅子上坐着,等候老爺子從手術室裏面出來。
因爲是蕭家的事情,楚華年也不好插手去說些什麼,如果他插嘴的話必定會引起蕭家長輩的不滿。
他不說話不代表他不支持蕭錦瑟,相反,他是因爲愛她才選擇這麼做。
他一直握着蕭錦瑟的手給她力量,讓蕭錦瑟知道他一直都在。
如果蕭錦瑟想要對付柳洳煙,或者讓柳洳煙受到更重的懲罰,他會毫不猶豫的去幫蕭錦瑟處理這件事。
蕭錦瑟跟蕭家長輩一番爭執下來,她真的是心疲力盡了,不想再去想其他的事情。
哭過之後的蕭錦瑟眼睛紅紅的,眼睛甚至有點腫。
她沒有再窩在楚華年懷裏,她坐在椅子上,腰桿子挺得直直的。
楚華年看着她這副模樣很心疼,其實他希望蕭錦瑟可以更加依賴他一些,而不是什麼事情都一個人扛着,這樣子太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