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妖女子深深的看了張德明一眼,將張德明稚嫩的面容和氣息記在心中。
嘴角溢血的她,再次搖身一變,一隻怪異的大鳥浮現而出,鳥嘴中叼着一團奇異的鮮血,轉身展翅就走,速度極快。
這鳥張德明已經第二次見了,不太認識具體是什麼種類,似乎是一個變異妖獸種族的血脈變化,或者乾脆就是她自己融合出的血脈變化,應該是貓妖女子的專屬逃遁變化。
“法海大師的風采,小女子記下了,咱們後會有期!”
天空傳來貓妖女子的話語時,她已經在衆人神色各異間,消失在了天邊。
沒人貿然立即的追去,齊齊看着剩下的巨龜屍體,氣氛一時間有些安靜,沉默而微妙。
但是這種微妙只維持了一瞬,衆人就幾乎同時動手了。
血泥青年直衝龜甲,不,準確的說,幾乎所有人都最先看向了龜甲,只不過血泥青年最先動手。
畢竟玄武一族,身體上最珍貴的就是龜甲,其次就是血脈!如今精血已經被盜,龜甲當然就是主要目標。
張德明深吸了口氣,背後一條蛟龍浮現,龍嘴大張間,巨大的吸力發出,讓前衝的衆人齊齊一頓,停下了前衝的動作,不至於一頭扎進吸力範圍。
緊接着,衆人異常默契的向着張德明攻擊而來,張德明似乎早有準備,雙手往地上一按。
周圍的藤海,前一刻還柔軟如繩,下一刻就變得寒光閃爍,異常尖銳。向着衆人鋪天蓋地涌去,將衆人包裹間,形成了一個個內刺密佈的尖球。
衆人一驚,一個個動手破局,當震碎周圍藤蔓時,妖龍已經吞下了龜甲,原本還想撈一點東西的張德明見此不敢再拖延,直接遁入了地裏消失。
血泥和青姑見此,面色微變間,一個搶了兩條腿,一個搶了一腿一頭,相繼消失。
整個屍體,頃刻間被四人刮分卷跑,只留下了一地的腐肉碎塊,融爛內臟。這一切發生的極快,靈隱寺的衆僧回神時,衆人已經跑路。
衆多和尚一怒,特別是普弘和普信就欲追擊。
“吼······”
這時天空那隻沒了屍體牽制,徹底成爲無依無靠的怨龜鬼魂,不僅恢復了威能更是狂暴強大了不少。
普星面色劇變間,萬獸幡不斷震動,眼瞅着就要炸器了似的。
“先別管了,幫忙拿下主魂!”
普信和普弘一陣遲疑,不甘心的來到了普星身邊,開始動手壓制,就連周圍一衆萎靡的和尚,也齊齊過來,開始圍着招魂幡打坐。
每一個和尚坐下,就有一個金色鏈條冒出,纏繞向了巨龜,將它往招魂幡中拉扯。
······
張德明將速度發揮到了極致,在地裏快速的穿梭,良久,沒發現什麼追蹤後,他才從地裏飛射而出。
劇烈的喘息了片刻,身上一條游龍浮現,張嘴吐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龜甲。龜甲上,無數翡翠藤蔓絲線纏繞。
這是如意藤的效果,將這龜甲臨時縮小的。
看着龜甲,張德明有些皺眉,雖然大小如意了,但是育靈空間是計算真實體積的,這龜甲真實體積太大,沒制器前,不適合放進去。
手中靈光閃爍,對其使用了衆多禁封后,翻手摸出了一個玉盒,將其放了進去。然後又使用了一些禁封,徹底沒有氣息泄露後,纔將其收進了存放日常事物的儲物戒子中。
收起東西后,張德明才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回想着今日的經歷,他別是他們組隊的四人,讓他不由的有些感嘆。
平時這種妖孽級人物,絕對數十年都難得碰見一個,如今竟然在這祕境扎堆。由此可見,這由鴻蒙聖地舉辦的天下行走交流會,影響還真是大!
畢竟要不是這交流會,就憑靈隱寺周圍那些謠言,還被靈隱寺自己主動傳播,混淆視聽了,不可能引來這麼些妖孽的。
“有趣,這個時間段,這祕境看來比想的還要熱鬧啊!來參會的,指不定多少人來湊熱鬧呢!
我都有點佩服這背後搞入口門票的人了,一個十萬靈石,百個就千萬······加上這交流大會時間點,多散發一些消息出去,那的賺多少靈石啊!”
低語間,張德明大致弄清楚了門票方的動機了,眼中也閃爍着光芒,那是金錢的神往之光!
“嗯?”思緒間,張德明猛的看着一個方向,開口道:“出來吧!”
那裏似乎是一片普通的地面,沒什麼奇特的,張德明笑了笑,道:“你雖然隱匿和遁術結合,手段也算了得。
不過貧僧也精通土遁,這麼高速移動而來,貧僧都沒發現的話,那也太眼瞎了些。”
隨着張德明的話語,他目光下,光禿禿的地面,泥土突然開始涌動,一個泥土人偶浮現而出。
“法海大師還真是佛法驚人呢,在下佩服的緊!”
張德明看着人偶,道:“血泥施主也不簡單啊,四象巔峯修士,一手血脈術法混合五行土道,威力甚至比不少五行修士都還強大。
越階戰鬥宛若平常,鴻蒙話本中傳說的天子驕子,就是血泥施主這等存在了吧?”
“嗨,一介閒雲野鶴罷了!大師謬讚了!”血泥如是的回道。
“這麼說,施主是道門之人了!不知道施主是哪家弟子呢?”張德明聽着話語,如是說道。
血泥一頓,沒有繼續的言語,張德明看着對方道:“施主追着貧僧幹甚?難道還想搶貧僧?
以血泥施主你修行的道路,有這想法也該找貓妖施主吧,她盜走的可是玄武精血!”
“法海大師言重了,在下就是想和大師商量下,在下欲購大師的玄武甲殼,大師以爲如何?”血泥人偶看着張德明道。
張德明詫異的看了血泥一眼,道:“真的想買?”
血泥笑了笑,非常坦然的道:“要是沒見到大師的手段,在下或許會不自量力的搶奪,但是如今······在下真心想買!”
張德明見此,搖了搖頭,道:“算了,你要是個器修,或許還能聊聊。但你修血脈道,即便購買也是正常價,與其如此,不如我自己留着。”
血泥一頓,思索了一下張德明的言外之意。這是要特殊需求下,天價纔會考慮售賣了,還有暗指自己窮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