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的弟子、小門派、小家族,在這樣的氛圍下,拉近關係,定下聯盟,甚至結爲姻親。
每每這種時候,是建立關係網的最佳時間,因爲大家都是這樣的目的。這也是大會的另一個目的,宴會更多的是一個形式,這後面的事情,纔是本質。
世家們得以長久存續,宗門得以經久不衰,很大一部分本質就是這些。
這樣的熱鬧,至少得持續數月到小半年的程度的。而當這些人回去,天靈門的輻射將進一步加深,甚至融入這些人的圈子、家族之中,這就是宗門下的世家!
而張德明同時也沒有空閒下來,一大早,天靈門衆多高層就聚集在天靈峯,昨日是宴會,今日是宗門流程。
祭祖、禱天、奉神等等,一系列的流程,其實對於宗門來說,今日纔算張德明正式走馬上任,昨日那個是面向外界的通告。
大半天之後,即便已經五行的張德明,依舊覺得自己快被折騰散架了。
要不是這種正式場合,用化身來搞實在太不尊重,有些不像話的話,他都想丟一堆豆兵出來,分路完成了。這種事情,真的比打一場還累人,身心疲憊的。
但是這些又是必須的,悠久傳承文化下,有些東西他就是需要講究。折騰了整整一天,直到傍晚才弄完流程。
當圍繞祠堂、祭臺的一些列事情完成後,張德明整個人都軟躺在了天靈殿主位上,彷彿無骨似的,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不形象了。
“師叔祖,祭祖的一切流程都已經走完,你是今日進行會面接待,還是明日再來?”掌教黨君安看着軟躺的張德明,開口問道。
一堆老怪物,此刻也齊齊無奈的看着毫無大佬樣的張德明,此刻對方這個鹹魚樣子,和之前大會上的風資可是實在差太多了。
“先讓弟子們退下吧,明日再來!”黨相君如是的道。
“別!”軟躺的張德明立即翻身立了起來,表情認真的道:“別,今天就是熬通宵,該弄得也要弄完,要是明天再來一天,我得廢!真的!”
黨相君:“······”
周遼:“······”
範雲飛:“······”
衆人:“······”
衆人看着張德明,一時間無言,不知道如何來形容此刻的心情。
堂堂五行大修,被他們天靈的各種禮儀折騰至此,他們是不是該榮幸?表示他們天靈門歷史悠久,底蘊深厚?
“那就來吧,先讓各峯其餘主事來敬茶,面見太上大長老,各脈各家緊隨其後。”黨相君開口道。
張德明雙眼瞪得滾圓,幾近咆哮道:“那之前祖祠一大羣人折騰我是在搞啥?”
“祭祖、尊位、敬先輩啊?怎麼了?”黨相君理所當然的道。
哈!
他之前居然以爲剛纔就是結束了?
現在特麼告訴他,只是搞完了死人的份,現在輪到活人了???
這······這尼瑪······什麼鬼玩意!
張德明內心思緒紛雜間,看着黨相君道:“別一個個來了,亂七八糟的一堆人,要面見的,要敬茶問好的,除了要禮物的,一併給我弄進來,一次性了事。”
衆人:“······”
幾個太上長老面面相覷,無言以對。
“師叔,這個不太好吧,不符合規矩,各峯也會覺得敷衍,覺得被冷落了!”周遼遲疑間,開口說道。
“那就算了,這茶老夫喝不起!太熬人了!”張德明翻了翻白眼,直接沒了力氣,又一次如死魚般躺了回去。
一羣大佬,看着有點耍無賴的張德明,全都沒了辦法,齊齊看向了一旁一直不說話的嶽夢生。
嶽夢生得到示意後,整個人都是一愣,茫然的看着幾個太上長老,眼神彷彿再問,這找他幹啥?
但是面對他茫然而疑惑的神情,一堆大佬一個個嚴肅以對,甚至黨相君閃爍着兇光,那是威脅的目光。想到谷連才至今都還管着望回峯,嶽夢生最後還是慫了。
稍微上前一步,看着張德明道:“師叔祖,這個不見就更不符合規矩了,你這祭祖完成,那就是我宗太上大長老了,怎麼也得親近一下各峯各脈的。
宗門大了,分支不少,要是不見,還以爲我們幾大主脈做了什麼,防着這些個支脈的跟你親近。”
張德明再次翻了起來,抓住另一個重點的驚吼道:“你是說,不止十五峯的峯主,還有一堆支脈的人?”
嶽夢生點了點頭,道:“嗯呢,這些支脈人員來參會,其實大多就爲了這次面見,畢竟有可能一輩子就這一次機會見到您,可花了不少心血的。”
張德明翻了翻白眼,有種想要現場暈過去,使用‘暈遁’的衝動,要不是修爲高了,用不了‘尿遁’什麼的,他老早就行動了!
嶽夢生見此,繼續道:“師叔祖您畢竟已經是太上大長老了,這些是必要的,也是告知各脈,如今天靈真正主事的是師叔祖您······”
張德明眼神突然一亮,不待嶽夢生說完,立即開口道:“對啊,我不才是老大麼,既然上位了······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正好燒一下!”
衆人:“???”
在衆人的疑惑下,張德明坐正了身體,看着黨君安道:“傳我法旨,將亂七八糟的人一併叫進來!”
嶽夢生雙眼發直,面露呆滯,一句話也說不下去了。周圍幾個太上長老同樣愣在了原地,直接抓瞎,全都沒法了。
“這······”掌教黨君安茫然無語,完全僵在了那,彷彿在思考着哲學三問。
“怎麼?搞了這麼大半天,我這太上大長老還是個擺設不成?”張德明繃着臉,嚴肅的道。
“弟子等不敢!”大廳中,除了幾個太上長老,一衆三才高層齊齊跪了下去,周遼幾人也低着頭,立即見禮道。
“那就給我叫!”張德明如是的道。
掌教黨君安抓瞎的看了看自家老祖宗黨相君,黨相君輕輕的點了點頭,無奈間,默認了如此做。
黨君安見此,只好無奈的一招手,一羣準備多時的弟子,立即匆匆離去。
片刻,一羣羣修爲參差不齊、年紀不一的弟子,帶着滿臉的疑惑,齊齊的被招了進來,在一個個弟子的安排下,排在了天靈大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