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懷古被齊崑崙用導彈轟死一事,還是引起了很大的震動。

    不過,齊崑崙一點也沒有着急,先是將自己破碎的手機讓人呈送到軍部,同時,好巧不巧,在外的駐軍方面出了點亂子,國防大樓一直都沒能聯繫上他。這樣一來,肇懷古這個惡意妨礙軍務,貽誤軍機的帽子是扣下了。

    整個肇氏,在得知此事之後,沉默得可怕。

    金忠孝在得知具體消息後,也是感到震驚,同時長嘆道:“此子不除,永無寧日!”

    其實,國家有意無意,一直都在迴避着肇氏的問題,在用比較柔和的手段來處理,但齊崑崙此舉,卻是將矛盾直接擺到了檯面上來。

    這無疑,讓一些尚且搖擺不定的肇氏中人,都在這一刻堅定了信念,覺得必須要恢復肇氏的榮光,否則的話,再過些年,肇氏更一步衰弱之後,那將會成爲任人宰割的牛羊。

    齊崑崙跟最高首領進行了大約半個小時的通話,然後這才離開了二十四師的師部。

    破軍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師部門口來,他爲齊崑崙拉開車門,沉聲道:“齊帥,卑職無能,讓您受傷。”

    齊崑崙淡淡道:“這與你有什麼關係?是我自己大意了,也是低估了金家的底蘊。”

    齊崑崙向來有一說一,對自己的部下雖然嚴格,但絕不苛刻,不會輕易遷怒,這也是大家都信服他的原因之一。

    “送我到肇念裳那裏去,我有些事情,要跟她聊聊。”齊崑崙坐上車之後,疲倦地閉上眼睛。

    “是。”破軍答應一聲,然後開車前往肇念裳的住所。

    肇念裳在看到齊崑崙之後,不由說道:“你受傷了。”

    “拜金忠孝所賜。”齊崑崙平靜道,進門之後,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金麒麟也從房間當中走出,在一旁坐下,道:“事情,我都跟小姐說了。”

    “說就說吧。”齊崑崙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勞煩金伯,把你所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吧。”

    金麒麟所說,也與金忠孝的相差無幾,只不過,齊崑崙生父生母之死,並非如金忠孝所說那樣,而是被金忠孝親手毒殺的。

    等到金麒麟把這些事情說完,肇念裳才道:“其實,肇氏和金家當中,也有很多人都覺得兩大家族內部的思想,太過腐朽,太過老舊。只不過,礙於多年的傳承,他們不敢把這樣的話說出來罷了。我想,你的父母當時應該也有這樣的想法,最後因爲跟你分離的痛苦,實在承受不住,這才反抗了金忠孝,最後換來一個這樣的結局。”

    “小姐說得沒錯,其實家族內部早就出了問題,畢竟,現在是一個信息化的社會,想徹底封鎖一個人的思想太難了。所以,他們能做的也就是給新生代從小就進行洗腦,但儘管如此,新生代們見識了這個世界,有了自己的思維過後,還是會回過頭去考慮家族給他們灌輸的問題到底是不是天經地義的......我之前也是一個執着於恢復權力的人,金家世代金吾衛的榮光,聽得我耳朵都起老繭,甚至心中也隱隱爲之自豪。不過,自我養子死後,我才明白,最重要的不是拿回那些權力,而是真正地活着。”金麒麟欷歔感嘆。

    肇念裳看着齊崑崙,平靜道:“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齊崑崙道:“依舊貫徹我的理念,依舊走我的道路。任何人,也無法阻止我!”

    肇念裳道:“他們看錯了姜無涯,姜無涯早就放下了對權柄的執念。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執念,不過是順應歷史而已。”

    “姜無涯也是一位真正的世外高人,我跟他見過面,沒想到,我的身世,居然也與他有所牽連。”齊崑崙緩緩地道。

    “龍脈派自古以來都是道家真傳,道家講究的是無爲而治,所謂無爲,便是還政於民,予民自治之權。批字算命這種東西,玄之又玄,不能說全信,也不可不信,當今議員,其中都有一兩個真正的風水大師,易學研究會的學者......他或許,是在你的身上看到了改變這個國家命運的東西,所以纔有此舉。”肇念裳說道。

    “我今天也在想,如果當初沒有被送出金家,我會是怎樣。但這是歷史的如果論,而非自然論,它既然已經發生,既然選擇了我,那我就要接受。”齊崑崙微微笑了笑。

    肇念裳深深看着齊崑崙,然後緩緩道:“我在商業上,有二兩淺薄才學,對肇氏的不少企業也都瞭如指掌。我現在當老師,工資還是太少,不知道你能出得起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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