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金忠孝打死了,甚至龍脈派的姜易也都死在了你的手裏。這一天之內,死掉兩個絕頂,多少還是讓人感覺到心寒的。”肇念裳不疾不徐地道着,用手指輕輕挑弄着玫瑰花的花瓣。

    齊崑崙微微頷首,等待着她繼續說下去。

    肇念裳繼續道:“金家是肇氏的忠實擁躉,而金忠孝更可以說是金家支柱,他這一死,讓金家的人心多多少少有些離散。甚至,現在整個肇氏都開始懷疑自己起來,很多人都覺得,他們一心想要光復那所謂的祖上榮光,是不是一個巨大的錯誤。因爲,有你這麼一座大山攔在前面,他們是不可能越得過去的。”

    齊崑崙對於目前的肇氏來說,的確就是一座大山,他們不可能視而不見,也無法越過,更無法摧毀。

    上次趁着壽元將盡糾集了一夥高手來殺齊崑崙的金管家好死不死遇到了老陳這個傢伙,把命給送了,此事,對於肇氏來說,也是一項巨大的打擊。

    “這對你來說是一件好事,肇氏的人心開始離散了,那所謂的榮光束縛不了更多的年輕人了。大家現在其實過得都還算不錯,對目前的生活也比較滿意,如果他們要搞政變,失敗了的話,等待着的唯有死路一條。”肇念裳淡淡道。

    “所以,你我兩人走到一起,也就更加必然了。這樣一來,可以讓那些動搖了的人,靠向我們,從內部分裂肇氏。”齊崑崙聽着肇念裳的話,分析着道。

    肇念裳對此倒是不置可否,又緩緩道:“你得把目前的一關過去了再說,很多人都覺得,寧長生是摧毀你的最終武器。”

    齊崑崙搖了搖頭,道:“我不這麼認爲。”

    “我之前也不這麼認爲,但我現在,在你的身上看到了很多的疲憊。”肇念裳說道,“所以,我的內心當中有些動搖了。”

    齊崑崙撇了撇嘴,這次,他不置可否。

    他承認自己目前的狀態很差,甚至從救治秦牧蓉到現在以來,狀態一直都非常不好。但是,現在距離三軍會武還有一陣時間可以調整,他覺得,憑自己身經百戰的經驗,理所當然是能夠調整回來的。

    肇念裳笑了笑,道:“你這是自負還是自信呢?”

    “你或許不瞭解武學這門哲學,我想,我應當是走在寧長生的前面的。”齊崑崙眼神深邃,緩緩地說道,自信而且有力。

    “好吧,我當然也不希望你輸。看在你今天這麼疲憊的份兒上,我就好好陪你休息休息吧。”肇念裳一笑,說道。

    齊崑崙一愣,然後無奈搖頭。

    肇念裳說道:“肇氏或許也察覺到了什麼,所以,最近針對我的活動是越來越多了。這些日子來,辛苦了金伯,否則,我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肇氏想除掉你?”齊崑崙聽到這裏,眼中不由寒光一閃,沉聲問道。

    “我跟你關係這麼好,他們當然要除掉我,不然的話,肇氏真的分裂了怎麼辦?”肇念裳卻是淡淡地說道。

    齊崑崙冷笑道:“看來肇氏當中也是有明眼人的,看得到這個未來......你最近多加小心,實在不行的話,搬到我家裏來住好了。”

    “無名無份,怎敢?”肇念裳輕描淡寫地說道。

    齊崑崙聽後,不由無奈一笑,而後輕輕敲了敲桌子,道:“你可是未來的第一夫人。”

    肇念裳卻道:“未來的事情誰說得定呢?況且,我還沒有答應你吧!”

    齊崑崙一怔,這是實話,肇念裳只是說過會考慮,而且告訴他,女人是需要追的,她不可能白白答應。

    想到這裏,齊崑崙不由有些頭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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