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來干涉我的自由我就殺誰,我想做什麼,不想做什麼,全憑本心。”寧長生緩緩放下了酒杯,笑吟吟地說道。

    柳宗雲點了點頭,若是別人,他大可威逼利誘,但面對寧長生,卻不可以這麼做。因爲,眼前此人是“中南劍仙”,是能夠一怒之下潛入紅宮威懾一國首腦的陸地神仙,而且,他心無牽掛,只有大道在心,哪怕是拿一門大炮頂住了中南山的道觀來威脅他,都不會有半點作用。

    “寧先生畢竟是華國人。”柳宗雲道。

    “哪裏有自由,哪裏就是我的祖國。”寧長生卻是哈哈一笑,推門離開,轉眼就消失不見了。

    柳宗雲搖晃了一下自己的酒杯,慢慢抿了一口酒進去。

    開車的司機皺着眉頭轉過頭來,冷冷地道:“這個寧長生也太狂妄了一點,連您都不放在眼裏,不如找個機會,把他”

    柳宗雲卻是笑了笑,微微擡手,然後放下酒杯,說道:“你說這話的時候,他恐怕已經感應到了。”

    開車的司機聽完之後嚇了一跳,臉色煞白,一句話都不敢說了,哪裏還有半點之前那種煞氣凜然的模樣?

    “呵呵呵”柳宗雲連連發笑,“算了,算了!寧先生不願意幫忙,那我們就靠自己好了,沒有他寧長生,我們也不一定辦不成要做的事情。”

    寧長生剛走不久,距離不遠,有人對他動了殺心,他自然能夠感應得到。不過,他沒有轉回頭去殺人。

    沒有這個必要。

    因爲,對方也未必敢針對他做點什麼。

    一旦殺他不死,那要承擔的後果,就是非常恐怖的了!

    國家部門都非常忌憚寧長生,中南山周邊甚至經常有特工出沒,但是,沒有一個人敢針對寧長生做些什麼。

    寧長生落敗於齊崑崙手中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四方,大家得知之後,無不是驚愕與感嘆。

    尤其是寧長生的一衆弟子等,更是茫然無措,自己的師尊,一向無敵,怎麼會敗呢?他們甚至有些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寧長生對此倒是態度灑然得多,他是向道中人,成敗無所謂,只要能讓他更加接近自己所向往的那條大道就好了。

    “齊崑崙真是後生可畏,不愧是陳老先生培養出來的弟子啊!不過,柳宗雲也藏得夠深,就是不知道,最後鹿死誰手?”寧長生想到這裏,忽然忍不住笑了起來。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

    鹿,代表的是掌控天下的權力。

    逐鹿中原。

    齊崑崙和柳宗雲而今的狀態,正有些這四個字當中透出來的意思,而且愈演愈烈了。

    寧長生覺得,自己應該走出中南山,到海外去逛逛了,說不定,能夠獲得什麼啓發,打破最後的桎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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