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崑崙直接謝絕了服務員帶路,跟陸子綱徑直上了三樓,才走過走廊沒幾步,就看到了包間的牌子。

    陸子綱遲疑了片刻,齊崑崙笑道:“怎麼,之前你可不是這樣的?現在有了點身家,就開始怕事了?”

    陸子綱不由挺起胸膛來,道:“我纔不怕呢,我只是擔心崑崙你不一定包得住這事兒啊。”

    “這世界上就沒我包不住的事,放心好了。”齊崑崙拍了拍陸子綱的肩膀,“進去吧。”

    陸子綱直接一下推開了大門,大步就走了進去。

    屋內的人正在推杯飲盞,桌面上的氣氛好得很,陸子綱這一進來,卻是讓氣氛一下安靜了下來。

    坐在前端的曾步一下就看到了陸子綱,不由一愣,然後笑道:“陸總不是離開靖城了麼?怎麼又回來了!”

    陸子綱笑了笑,道:“我本來也是不想回來的,但我回去之後有些氣不過啊!”

    曾步站起身來,理了理自己的衣領子,道:“陸總,腦子不聰明不能怪別人。我這邊都是貴客,你要有什麼事情,回頭再來打擾吧,我現在沒空。”

    “躲債可沒有這麼躲的,我們是來要債的。”齊崑崙這個時候也走了進來,臉上帶着濃濃的笑意,緩緩說道。

    “你欠了誰的債了?”坐在曾步身旁的一箇中年人慢條斯理地問道,他肥頭大耳,頭髮稀疏,身材走樣,不過卻帶有一股傲氣,顯然是當官的。

    曾步聳了聳肩,道:“胡言亂語罷了。”

    齊崑崙神色如常,道:“別的我不要,我就只跟你們討回我哥的這根手指。”

    說話間,他捏着陸子綱的手腕將他的手擡了起來。

    說完這話之後,他默默將大門給關上了,一副要關門打狗的做派。

    曾步的眼神一凜,厲聲喝道:“陸子綱,看來上次給你留下來的教訓還不夠是嗎?你真以爲自己有資格找我的不痛快?”

    陸子綱沒有說話。

    齊崑崙往前走着,道:“不要大呼小叫嘛,我這個人喜歡清靜。”

    “年輕人,我不管你們是有什麼矛盾,但最好不要在這裏鬧事。”剛剛開口的那個中年人擦了擦嘴,風輕雲淡地說道,“在座的,可是有消防的、警署的,甚至州里面的祕書長。”

    曾步笑道:“叔,你放心好了,這就是個沒事找事的,不用理會。”

    “小曾,要不要我打個電話來處理一下?”一位官員開口說道,輕描淡寫地瞥了一眼齊崑崙,並不在乎的模樣。

    曾步急忙客氣道:“不用勞煩了,這裏畢竟是九爺家的飯店,沒人敢鬧事的。”

    “唔......這倒是,我都忘了。”剛剛說話的人微微點頭,拿起酒杯來抿了一口。

    陸子綱的臉色卻是不由一變,一步走到齊崑崙的身旁,道:“別在這裏動手,這家飯店是齊九開的,要在這裏鬧起來,那就麻煩了。”

    “哦?”齊崑崙看了陸子綱一眼,“有什麼說法嗎?”

    “這個齊九背景很大,整個河東的礦老闆都得看他臉色喫飯,而且是出了名的人狠心黑。”陸子綱壓低聲音道着,“我來河東的時間雖然短,但這個名字卻是聽得耳朵都要起老繭了。”

    “曾步上次找來傷我和強子的人,聽說也跟齊九是沾親帶故的......”

    “那不正好?一網打盡了。”齊崑崙頓時笑了起來,“安心坐下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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