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來說,這並非是威壓,而是類似於強者身上自帶的氣息。
一如紫府境的高手,即便不釋放威壓,單純只是看着一個人,便是能夠讓那人感到壓力一般。
只是這卓漢還乃是天道,即使是已經破碎不堪的天道,也是遠超於李哲他們兩個元嬰境修士等級的。
便是在這時,那卓漢還也是到了李哲的身前,偏過頭去,看向了地上躺倒的黑風,輕聲對着李哲問道:“他是你的敵人嗎?”
“額……不是。”
李哲眨了眨眼睛,隨即便是迴應道。
聽得李哲的迴應,卓漢還微微點了點頭,隨即手腕一揮,那黑風的身形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你且放心,我只是將之送出了我的世界。”
似是怕李哲擔憂,這卓漢還輕聲解釋了一聲。
李哲愣了楞神,微微點了點頭。
他看着眼前的這卓漢還,內心之中似是有着一抹疑慮,那便是眼前這卓漢還,給李哲的感覺,更像是一個修爲高深的修士,而不是那飄渺的天道。
“你是不是在想,我和你想象之中的天道,似是不同?”
便是這個時候,卓漢還看着李哲,輕聲一笑,緩聲問道。
聞言,李哲微微愣了楞神,隨即便是點了點頭。
見着李哲點頭,這卓漢還淡笑了一聲,隨即便是手腕一擡,輕輕揮動了一下。
剎時間,整個世界便是如一陣幻象一般,緩緩消散,轉瞬之間,李哲二人已是身處在了一片無垠的虛空之中。
便是就在這個時候,那卓漢還看着李哲,輕聲問道。
聽得對方的言語,李哲微微一愣,自己倒是還從未想象過這樣的一個問題,在這一瞬間,倒是有些發愣,無法得出這問題的答案。
看着李哲的神情,這卓漢還便是微微一笑,淡然道:“我生於這天地間,從我有意識開始,便是這天地唯一的主宰,一切的規則由我制定,而我的使命,便是讓這天地平穩運行,實際上,連我自己都不太明瞭,你們口中所言的我,天道,到底是怎樣一個存在。”
“你運氣不錯,若是我再進行數次輪迴,我會更爲完善,也會抹去這些無用的情感,但現如今的我還做不到,加之從輪迴之中剛剛脫出,那人類的情感還無法褪去,所以我不會傷及你。”
卓漢還看着李哲,緩聲說道。
聽得卓漢還的話語,李哲微微點了點頭,應聲道:“這般說來,我眼下看到的你,應當不是你真正的形態吧?”
“自然不是,我本體無形無狀,存於天地之間,你眼下看到的我,只是因爲我覺得這樣會更適合與你交流罷了。”
卓漢還看着李哲,點了點頭,輕聲解釋道。
聽得卓漢還的話語,李哲也是沉沉吸了一口氣,應了一聲。
他倒是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是能夠如此與天道直接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