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不知道,柳無花根本不會去。
原本的方向是回無情森林,可是在路上,他們遇到了移花宗的人。
這是個身受重傷的女子,她在宣和城見過柳無花。
“柳前輩,我移花宗被魔門圍剿,請前輩相助。”
魔門
柳無花神色繃緊,當初他爲魔門做過擔保。
若是現在魔門犯事,他少不得要承擔責任。
“先不急,我幫你治傷。”
傷口上全是魔氣翻涌,果不其然,真是魔門所爲。
“哪個魔門”
“鬼魔宗與合歡宗,今早上突襲我移花宗,損失慘重。”
原來如此,鬼魔宗是魔劍門的對頭,這次冒出頭來,或許是個機會。
就是不知道,司徒清能否抓住。
路程不遠,到達移花宗附近時,正好遇到另外一隊人馬在急速上山。
仔細一看是司徒清,既然如此,柳無花反而不急,在天上暫時等着。
這幾個月,南香遭受了有生以來最多的打擊。
其中最顯著的有兩個,一是在宣和城外,因爲自己的過渡仁慈,導致師妹被侮辱致死,她自責到如今。
二是現在,自己向來敬重的師父,居然是合歡宗的人。
看到她與合歡宗宗主郎情妾意的樣子,南香只感覺胃裏翻騰,直噁心。
僅僅一個早上,往日清心寡慾,純淨淡然的移花宗,居然變成了污穢腌臢之地。
師父只是其中之一,還有幾個長老,一堆師姐妹,居然都與合歡宗有染。
這樣的結果,不只是讓南香心驚膽戰,還讓移花宗的宗主氣得吐血。
“你們魔門,欺人太甚”宗主顧顫着手,指着對面那些摟摟抱抱的男女們。
南香的師父季露,正與合歡宗的宗主皇甫易抱在一起,似乎是對移花宗的挑釁。
難以想象,平日裏高貴典雅,號稱清冷仙子的師父,會在今日暴露真正面目,羞煞了移花宗的列祖列宗。
季露一聲媚.笑,道:“師姐,男歡.女.愛,本就是世俗之樂,我移花宗好像不是斷情之宗吧婚俗嫁娶稀鬆平常,你這反應,未免過度了點。”
此時正在殿外廣場,兩方對峙,地上躺着不少屍體,顯然已經打過一場。
顧斥責:“哼,就算是男女嫁娶,也不會如你這般,與魔門爲伍。季露,從今日始,爾等,均被逐出移花宗。”
季露從皇甫易懷着脫離出來,反斥責:“當年若不是你動了手腳,師尊怎會將宗主之位傳給你。她肯定不知道,你其實早在外面與人有染,還生了兒子。你自己髒了,有什麼資格說我。我勸你識相點,自己退位。移花宗,是我的。”
“季露,滿嘴胡言亂語。你現在與魔門爲伍,誰會信你。皇甫易,董長老,我們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希望你們能夠自己退去,休要觸犯正魔約定,否則,我們正道,必然共伐之。”
鬼魔宗的董長老叫做董華榮,他嘿嘿直笑,看着風韻依舊的顧直流口水。
一聽這話,季露怒目相對,想要駁斥,卻被皇甫易打了一巴掌。
隨後他又把她摟過來,低聲說:“聽董長老的,別胡言亂語。”
很多人看着這場面,讓季露又羞又怒。她方纔還在玄耀呢,現在就被打臉。
顧趁此機會嘲諷:“看吧,那些男人,只是把你們當成工具,說丟棄就會丟棄。可憐啊,一羣被愚弄的女人,舔着臉墮入深淵,豈不知一切皆是虛妄。”
季露重新振奮精神,把目標轉向傻傻呆呆的南香。
她似乎又恢復成往昔的高雅模樣,對着南香柔聲道:“香兒,過了,和爲師一起。”
南香聽到這樣的聲音,只覺得陣陣噁心。
那些與合歡宗有染的師姐妹們,大都是她的同門,由此看來,自己能夠保持清白之身,真是幸運。
不,不是幸運,而是季露有意爲之。
她很快變了一張臉,說道:“合歡宗少宗主,年少有爲,修爲高深。師父我結個良媒,將你許配給他。”
那所謂少宗主,也在人羣中,穿一身白衣,看似風度翩翩,可是那一身風塵脂粉氣,說明他整天都在和女人泡一起。
“師父,最後一次喚您師父。我曾把您當成母親,時時恭敬,但凡吩咐,莫敢不從。可現在,我只覺噁心,你的所做所爲,已經玷污了移花宗。你走吧,我與你再無關係。”
“走哼,我把你教出來,你就這麼回報我”
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似乎要動手。
但就在這時,控制了山門的鬼魔宗弟子匆匆前來彙報:“長老,魔劍門來了。”
魔劍門這幾個月動靜很大,在現場的震懾力十足。
董長老還好,皇甫易大驚失色,喝道:“不可能,我們此行特意避開了魔劍門的耳目,不可能被發現。”
“蠢貨,魔劍門的耳目衆多,哪是能輕易避開的。”
董長老怒罵一句,然後心平氣和地安排下去。
皇甫易不是傻子,恍然大悟,驚道:“董長老,您是在佈局”
“看來不是太蠢,我魔門只能留一個,正好藉此機會決出勝負。這裏不是魔劍門的地盤,他們的優勢被大大削弱。看着吧,他們來了就不要想走了。”
皇甫易先前還奇怪,一個移花宗而已,他合歡宗來了就行,何必加上鬼魔宗。
現在才明白,移花宗只是誘餌,魔劍門纔是關鍵。
董長老又說:“聽說司徒清那小子對南香很有意思,待會兒可以做些手腳,讓你兒子機靈點。”
“明白明白,請長老放心。”
說完,他們無視移花宗,直接開始對魔劍門進行佈局。
合歡宗少宗主叫做皇甫斂,趁這個時候走向南香,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自認爲風流倜儻。可在南香看來,卻是如此噁心。
“南香仙子,在下”
南香一腳踢去,正中胯下,似乎有碎裂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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