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差點輸了。”
千秋一副怕怕的樣子，撲入柳無花懷裏，尋求安慰。
“沒事，一個鏡像而已，你現在戰勝了自己，進步很大。”
洛雨不需要安慰，她比誰都冷靜。
沒多久，又來兩人，湊齊九個人，便上船離開。
每艘船，必須滿九人才能走，最多也只能坐九人。
那麼問題來了，若是最後一批人的數量不夠怎麼辦。
只能算他們倒黴，誰讓他們太慢呢
排到最後纔出來的，說明實力不咋樣，本就該淘汰。
小船很穩當，在河裏蜿蜒而行。
千秋驚呼：“師父，這條河怎麼在山的外面呢”
不只是千秋驚訝，洛雨也豎起了耳朵，這種事她們聞所未聞。
柳無花回：“一個簡單的陣法而已，更改了空間規則，若是將陣法去掉，這條河會瞬間崩潰，算不上多麼奇特。”
對他沒好感的劍荒人劍甲出聲嗆道：“簡單呵，空口說大話，年輕人還是務實一點好。”
“嗯，指點到位，多謝。”
柳無花不與他互懟，而是順着他的話，讓劍甲非常難受，好像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
“師父，河裏怎麼沒魚呢”
“因爲這裏是劍山，劍氣到處都是，一般的游魚活不下去。再說了，水至清則無魚，這河水罕見得清澈，沒魚很正常。”
對於千秋的各種問題，柳無花都會回答。在他回答的時候，周圍人也會仔細傾聽，總能學到一些。
船速不快，順流而上半刻鐘才抵達山腰。
下船後立馬進入一處異度空間，倒處是劍碑，且高矮胖瘦各不相同。
“每一塊劍碑代表一種劍道，我們需要進入其中一個碑，感應其中的劍道並且完成考驗。千秋，你要多多注意，寧可放棄也不要受傷。”
千秋訝然，瞪着萌萌噠的眼睛，問師父：“這裏面會死人嗎”
柳無花凝重地點頭。
修行之路，常有死傷，但柳無花可不想這種情況出現在自己人身上，在進去前，他要給弟子們加強輔導。
在他教學的時間裏，其他人陸續進入自己選擇的劍碑中。
“呀，柳前輩，你們好快。”
來者是東橋和許鑑等人，玄玉和計凌也混在其中。
正好講解完，柳無花回道：“只是先一步而已，大家各尋劍碑吧，玄玉過來。”
玄玉快速走到柳無花身邊，側耳傾聽。
“看那邊，慈悲劍道，適合你，去吧”
玄玉雙手合十，道聲謝，進入到自己的劍碑中。
劍碑表面就是通道，只要用手觸摸，就會被吸進去。
其他人不需要提醒，他們各自進入自己的劍道。
“洛雨，這裏是帝王劍道，適合你，進去吧”
帝王劍道之後是殺戮劍道，千秋準備進去，被柳無花厲聲喝止。
“你不準進那裏，隨我來。”
千秋潛意識感覺那座碑在呼喚她，纔會想着進去。此時被師父大聲呵斥，她委屈極了，撅着小嘴不開心。
柳無花不多做解釋，拉着她來到破滅劍道旁。
“同樣是攻伐之力強橫的劍道，但破滅劍道更能夠控制心性，進去吧”
柳無花終於能夠鬆口氣，幫千秋糾正劍道，是他的目標之一，能夠在今天完成，不虛此行了。
來的人越來越多，各自進入自己的劍道。
柳無花不着急，等到各個劍碑都有人進去，他纔信步走向中間。
很有趣，劍山似乎算好了，只會允許大概適合劍碑數量的劍修上來，其他人應該沒有機會上來了，哪怕能夠坐船，估計只能運輸到無關緊要之地。
走了一會兒，來到中間，這裏沒有劍碑，只有一塊白色的虛無。
這是無劍道。
他走進去，迎面而來的是一片星河，璀璨至極。
在他進入無劍道後不久，千秋被破滅劍道彈出來。
她憤憤不平，隨後轉身進入殺戮劍道。
星河裏似乎沒有任何考驗，但卻處處是考驗。柳無花沒有接受考驗的意思，就地坐下來。
他忙碌了這麼久，忽而感覺累了，便在星辰間斜着躺下，打個哈欠，閉上雙眼。
“乾脆睡一覺。”
既然是無劍道，肯定什麼也沒有。
然而，隨着柳無花睡得越久，他身邊的劍道越來越多。
這不是劍氣，是劍道，如星河，迷濛着，璀璨着，在他身側飄來飄去，彷彿一隻只小精靈。
時間在流逝，滄海桑田。
沒過去多久，但是在這裏，好像過去了千年萬年，極其滄桑的意識撲入柳無花的腦袋。
但他早被滄桑填充滿了，並不能驚醒他。
圍繞他的劍道越來越多，以至於形成一片劍道海洋，以他爲中心形成漩渦，其場景瑰美又肅殺。
不知道過去多久，柳無花忽得睜開眼，伸一個懶腰。
霎時間，劍道彷彿受驚的小兔子，四處逃散，慌不擇路時，將周圍的星辰一顆顆割裂，形成雜亂的碎裂星空。
見此場景，柳無花不由笑道：“怕什麼呢，我又不會喫你們。我要走了，拜拜。”
沒有任何留戀，他擡腳離開無劍道。
這一覺睡得很舒服。
出去後又來到河邊，有意思的是，洛雨已經在這裏等着。
“呀，你這丫頭，出來挺快。”
洛雨嘻嘻笑道：“沒辦法，考驗太簡單。你這麼這麼慢”
在她看來，柳無花應該是第一個。
“快慢無所謂，只要能夠有所收穫。你應該收穫不小，看你的臉，笑出酒窩了。”
她的雙頰頓時飛上紅霞，雙手捂着。
“你是不是很喜歡捉弄女孩子”
這個想法很奇怪，不知道洛雨哪看出來的。
“爲什麼這麼說呢”
“我聽龍無敵說，你收弟子只收女孩子，然而給她們很多繁重的任務。你是不是有某種特殊癖好”
這可太冤了，龍無敵這傢伙，盡說些胡話。
可他不想想，事實的確如此，他從來不收男弟子。
“洛雨，你多想了，什麼人我都教。但是在收弟子上，確實要好好斟酌。比如你，只要願意拜我爲師，我什麼都教你，飛昇成仙與喝水一樣簡單。”
“吹吧難怪你身邊能聚集那麼多人，原來是靠一張嘴皮子。嘻嘻，反正我不會拜你爲師，這輩子也不會。”
柳無花信心滿滿，等一個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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