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前方,就已經能夠看到太極島了。

    不過此時太極島那邊,卻並不是紅雲籠罩,上空反倒是籠罩着一層厚厚的烏雲。

    這夏日天真如同黃臉婆的臉,說變就變,這種天氣,還真說不清楚一會到底是圓月高照還是暴雨雷鳴。

    “快到了。”

    袁仲看着遠方的太極島,語氣平靜的說道。

    “嗯。”

    魏莊輕輕的點了下頭,然後用那一張手帕最後一次擦拭龍頭刀,最後,他將那一張手帕扔入了滾滾的江水之中。

    後面有一名才加入袁家三年左右的精銳問道:“老爺,那個北江劍癡,爲何要把單挑的時間,選在晚上?”

    袁仲回到道:“因爲上一次他們那一戰,也是在晚上。”

    這個時候,遊船已經靠岸,一行人從船上走了下來。

    太極島並不大,但是上面卻有樹林,同時岸邊林立着不少的大石頭,最大的石頭差不多有一人多高,而且這種石頭還不少。

    據說在幾百年前,這一大片其實是大山,後來因爲長年的山洪,導致這一片全部被淹沒,而這座太極島,便是一個山頭。

    這個時候,時間差不多已經到了晚上七點,天際那邊的斜陽,只剩下一道殘影。

    北江劍癡還未到,但是魏莊並不着急。

    那邊不遠處,有一尊大石頭,差不多有將近兩米高,魏莊抱着龍頭刀,踩着亂石,一步一步的朝着那尊大石頭走了過去。

    最後,魏莊來到了那一尊大石頭上坐下,懷中抱着刀,凝視遠方。

    袁仲和那十多名袁家精銳並沒有跟着走過去,因爲他們清楚,一會魏莊和劍癡大戰起來,周圍十米範圍內,不能站人。

    此時,天際那邊最後一抹斜陽也盡數落幕,整個天空好像突然就變得黑了下來。

    夜幕降臨了,那不遠處的江面上,同樣是一艘遊船,不急不躁的朝着這邊開了過來。

    “他們來了。”

    袁仲凝視那邊的遊船,心中蕩起一絲漣漪。

    而魏莊則依舊是一動不動的坐在那一尊大石頭上,宛如一尊雕塑。

    幾分鐘過後,遊船靠岸,甲板之上,同樣是十多人走了下來。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名年紀和袁仲差不多大,身材卻是有些矮小瘦弱的男子,他看起來有些弱不禁風,但渾身上下卻是衝刺着一股上位者的氣息。

    這個人便是梁言,北江王梁言。

    他的旁邊,則是跟着一名穿着一身名牌,看起來有些吊兒郎當的青年,他叫梁超,梁言的獨子。

    再後面,則是和袁仲那邊一樣,跟着一大羣梁家精銳。

    人羣之中,唯獨沒有見到北江劍癡。

    一羣人上岸,最後在離袁仲那邊只有七八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梁言還未說話,那梁超便第一時間對着袁仲開了口,語氣之中,寫滿了輕浮,完全沒有一種對長輩尊重的感覺。

    “袁叔,怎麼就你來了,我那小媳婦,怎麼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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