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凌薇看着電視,眉頭微皺。
“隨他吧,都是無用功。”
嶽巖笑了笑。
“不行,我們的項目必須馬上繼續。嶽巖,九爺和黑鷹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蘇凌薇轉頭問道。
“放心,他們一直都是站在我們這邊的。其他的合作方,丟了也就丟了,反正都是牆頭草。”
嶽巖說道,給蘇凌薇的碗里加了一塊肉。
“但項目要開展,沒有其他人不行。而且經過這件事情以後,省裏的審批恐怕也沒有辦法給我們了……”
蘇凌薇喃喃道。
“我得親自去工地裏盯一下,有什麼其他事情,你隨時通知我。”
蘇凌薇說道,直接就站起了身。
嶽巖見此,只是笑了笑。
“笑什麼笑,還不趕緊送我女兒去工地?”
蘭雅嫺白了他一眼。
“我還有點事情要辦,晚點去工地接她下班。”
嶽巖說道,緩緩站起身來。
另外兩家,他是時候去打個招呼了。
門外,早有一輛黑色轎車等候。
“楚江溫泉會所。”
“是。”
楚江邊,一棟高樓巍然聳立。
兩年前,這裏曾經是楚州市的一處商貿中心,歸屬岳家旗下。
但自從產權交給王家之後,他們將這裏改造成了上流人士的高檔會所,溫泉會所。
楚州市的商界名流,都會選擇在這裏進行商務交流和差旅休憩。
這輛平平無奇的寶馬轎車,就這麼來到了溫泉會所的樓下。
爲嶽巖打開車門,兩人朝着大門走去。
“先生您好,請問你們有預約……”
一名服務生迎向前來。
“王愷在哪?”
嶽巖冷眸掃向她,後者身形顫了顫。
“王少?他正在頂樓露天溫泉和陸少爺泡溫泉,如果二位是來找他們的話,我先上去……”
“兩家人都在麼,那剛好。”
沒等服務生話說完,嶽巖兩人就徑自走了進去。
“哎!你們等一下!”
服務生在後面追着,可是嶽巖兩人卻直接進入了電梯。
“喂!”
服務生直接拿起了對講機,開始呼叫保安了。
“怎麼了?”
一名青年從旁邊走來,眉頭微皺。
“經理,有兩個奇怪的人上去了,好像是去找王少他們的。”
服務生說道,面色有些焦急。
若是讓兩位大少知道,她隨便放人進去的話,恐怕自己就要遭殃了。
“找王少?認識是誰嗎?”
“不認識,看起來似乎來者不善……”
服務生額頭上滲出了冷汗。
“哼,莫非是哪個不長眼的來找死?我上去看看。”
青年說道,便按下了另一臺電梯。
那名服務生也不放心,跟着走了進去。
當他們來到頂層的時候,正看到兩道背影往前走去。
“嶽巖?”
青年驚訝道。
聽到聲音,嶽巖轉過了身。
“是你?”
眼前此人,竟然是張雨澤。
張雨澤的眼神閃爍了幾下,但接着,一抹冷笑出現在了他嘴角。
“真是冤家路窄啊,您該不會是來找王少麻煩的吧?”
張雨澤輕笑一聲,陰陽怪氣。
“經理,你認識他?”
服務生驚訝道。
“認識,蘇凌薇養的小白臉。”
張雨澤說道,臉上浮現出一抹陰狠之色。
當初,在雙子座大樓,他就是因爲蘇凌薇而丟盡了臉面,還和韓倩倩分了手。
“你現在在這裏上班麼?”
想來,在這裏的地位還不低。
“我現在是溫泉會所的經理。”
張雨澤笑了笑,故意用手扒拉了一下自己的胸牌。
“哦,怪不得這麼有恃無恐。原來是到王家來當狗了。”
嶽巖瞭然地點了點頭。
“你!”
張雨澤頓時怒上眉頭,但隨即,又冷笑了起來。
“呵呵,蘇凌薇剛從局子裏出來,你就找上王家的地盤來了。怎麼,還嫌惹的事情不夠多?”
張雨澤說道。
如今,有王家做遮陽傘,他自然不再像之前那樣忌憚嶽巖。
反而,經過這兩天的事情後,蘇凌薇元氣大傷,瓊斯集團恐怕也撤資了。
他張雨澤,沒什麼可害怕的。
“這就不需要你管了。”
嶽巖說罷,就直接轉過了身,朝着一處大門走去。
但接着,一衆保安從兩邊涌了出來,將他們團團包圍在內。
“要是蘇凌薇過來也就罷了,你一個狗仗人勢的小白臉,也敢上來打頭陣。到底是誰給你的勇氣。”
張雨澤笑着,重新出現在了他們眼前。
“聒噪。”
話音剛落,付臨易幽然而動。
張雨澤只覺一陣陰風颳過,一把鐵鉗瞬間就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呃!”
待他反應過來時,雙腳已然懸空。
而眼前的人,正是付臨易。
“張經理!”
衆人大駭,他們根本沒看清楚付臨易是什麼時候動的手。
嶽巖只是瞥了一眼,然後繼續往那扇大門走去。
“不想張雨澤死的話,你們最好都讓開。”
付臨易說道,跟在了嶽巖身後。
一衆保安們都盯着嶽巖和付臨易,但張雨澤被人拿捏在手,他們根本不敢向前一步。
此時,在那扇大門前,有兩名穿着西裝的保鏢,正守在門口。
看到來人,他們眼神眯了眯,一股冷意劃過。
“小子,找……”
“嘭!”
一聲巨響,兩人身形猶遭巨石砸中。
大門炸裂而開,木屑飛濺。
兩名保鏢,倒飛而出,重重地砸在了地板上。
擡眼望去,裏面正是一個露天的溫泉泳池。
兩道身影,在泳池邊靠着,目光閃爍不定。
嶽巖和付臨易直接走了進去,外面的保安也涌了進來,將他們團團包圍。
“送死的?”
溫泉中,一名身形魁梧的青年,冷眼掃了過來。
古井不波,全然沒有因爲這一幕而慌了神。
“這人好像有點眼熟啊。”
另一名青年身形微胖,偏着腦袋盯着嶽巖。
“王愷、陸銘,好久不見。”
嶽巖擡眼望去,與之對視。
“嚯,原來是嶽巖這小子啊。怎麼,楊子濤還沒把你玩死麼?”
身形微胖的青年,即王愷。
他反倒是用浴袍裹住了身子,饒有興趣地看着嶽巖。
“抓了我的人,又砸了我的場子。這筆賬,你打算怎麼算?”
王愷看着嶽巖,不緊不慢地從溫泉裏走了出來。
站在臺階上,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後方,就是無邊無際的楚江。
“王少!救我!”
“咳咳咳……”
張雨澤被捏着脖子,臉上早已憋得通紅。
身邊的數十名保安躍躍欲動,眼神中閃爍着冷意。
“兩年前,我岳家毀在你們手中。無數產業更是被你們三家瓜分乾淨。”
“我倒是想問問你,這筆賬怎麼算?”
嶽巖嗓音淡漠,語氣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