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如茵身子一顫,手中的高腳杯轟然落地。
“咔嚓!”
自己沒聽錯吧?
嶽巖竟然跟秦家大少,推薦自己去秦家工作?
神色恍惚,一切都感覺那麼不真實。
劉一凱衆人,更是目眥欲裂。
秦家!那可是秦家啊!
自己剛剛和黃如茵斷絕關係,她竟然就被招攬進入了秦家!
那可是自己一輩子都難以企及的存在!
劉一凱的臉色煞白無比。
直到看着那幾個黑點漸漸遠去,他們依舊久久不能平靜。
劉一凱的汗水,早已打溼整件衣衫。
他微微彎下的腰,彷彿是被五嶽鎮壓,喘不過氣。
“怎麼可能……”
劉一凱一下子就癱坐在了地上。
蘇家的女婿,岳家的孤兒,怎麼可能是秦家的座上賓?
秦家,那可是整個楚江三角洲的巨無霸!
即便是三大家族,都要敬畏三分!
可笑的是,自己還以爲嶽巖要搶走黃如茵。
若是有秦家這層關係,嶽巖還怎麼可能看得上他們這些人?
至始至終,只不過是他自作多情罷了。
現在,黃如茵離自己而去,還被推薦進入秦家工作。
這個結局,他即便是死也想不到。
“嘭!”
一拳錘地,青筋暴起。
一衆同學們看着這一幕,同樣也沉默了。
他們想起自己方纔嘲諷嶽巖的話,滿臉憋得通紅,只感到火辣辣地疼。
只有黃如茵,眼神迷離,咬着嘴角,望着夜空怔怔出神。
嶽巖乘着武裝直升機,直接來到了凌雲山的山頂別墅。
雲霧繚繞,猶如仙境。
還未降落,整座數千米平方的別墅,就填充了整個眼簾。
不愧是秦家,就是如此大手筆。
直升機停在後院的停機坪上。
纔剛剛停穩,秦家一衆人就走了上來。
“嶽先生。”
秦家主站立其中,和嶽巖打了個招呼。
“秦家主,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嶽巖說道,整了整衣衫,闊步而去。
“嶽先生哪裏的話,快請。”
秦家主說道,給嶽巖作了一個“請”的手勢。
秦家的其餘人,見狀也十分驚訝。
秦家這麼多年以來,還是第一次對一名青年如此尊敬。
也是秦家頭一次,以這種姿態對一個外人。
在秦家衆人的簇擁下,嶽巖和付臨易一起,隨他們進入了別墅。
雍容華貴而不浮誇,是整座別墅的風格。
即便是嶽巖見此,也不由得眼前一亮。
與此同時,在三樓的一間屋子裏。
“秦二爺,您放心。我們和陸家,對楚江三角洲的經濟區話事權勢在必得。到時候,秦家讓我們怎麼做,我們就怎麼做。”
茶桌旁,三名男子端坐於此。
“蘇凌薇是總負責人欽定的人選,你們還能彈劾她不成?”
秦二爺說道。
他乃是秦家家主的親弟弟,秦武原。
而另外兩人,竟然是王愷和陸銘!
“這件事情,秦二爺不必擔心。等過了今晚,這個人選,即將易主。”
王愷笑道,和陸銘對視了一眼。
“明天的時候,只要秦二爺向外放一句話,支持我們陸家和王家。這楚江三角洲新經濟區,我們兩家何愁拿不到手?”
兩人臉上,滿是笑意。
不出意外的話,此時楊子濤他們應該已經行動了。
蘇凌薇,命不久矣。
行動一成功,他們兩家馬上可以借位而上,重新拿回楚江三角洲第一批工程的話事權。
“我秦家,不會讓外人在華南的地盤上胡作非爲。強龍再強,也壓不過地頭蛇。”
秦二爺嘴角一揚,用杯蓋捋了捋茶上的熱氣。
“多謝秦二爺!”
“從此以後,我陸家。”
“我王家。”
“唯秦家馬首是瞻!”
兩人站起身來,雙手端起茶杯,給秦武原敬了一杯。
“很好。”
秦武原點了點頭。
能將兩大家族收爲麾下,自然對他們秦家沒有壞處。
同時,王愷和陸銘心中的一塊石頭,也終於落了地。
有秦家的支持,就算到時候總負責人不同意,或者說瓊斯集團干涉,那也得掂量掂量秦家的地位。
畢竟在這楚江三角洲,乃至整個華南地區,他秦家都是說得上話的!
“對了,聽說秦冰清小姐最近患病在牀,不知現今如何?”
“我二人帶來點珍稀藥品,還望能夠探望一下秦小姐。”
兩人說道。
這次過來,他們也帶了許多見面禮。
聽說秦冰清有病在身,他們更是搜尋了許多珍貴藥材,花費了非常大的代價。
“今天,多虧我秦家遇上了貴人啊……”
秦武原突然嘆息道,將今天的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兩人。
“嶽先生?”
兩人相視一眼,他們都不約而同地想到了嶽巖。
可是,當即又否定了。
嶽巖是什麼人,怎麼可能擁有這麼高超的醫術?
“而且,那位嶽先生此時應當已經在給冰清治病了。”
“哦?那位神醫竟然也在秦家?”
兩人眼前一亮。
“不知道,我們是否能有榮幸,去見一見這位神醫?順便,也好好感謝他救了秦小姐一命。”
兩人說道。
能夠趁機拉近和那些大人物的關係,他們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更不用說,這位嶽先生還對秦家有救命之恩。
“好,既然如此,你們跟我來吧。”
秦武原說道。
站起身,帶着兩人向外走去。
他們繞過幾重走廊,來到了一間屋子門外。
他們的腳步格外輕盈,生怕打擾了裏邊的診治。
“對了,王少,之後我們怎麼處理嶽巖?”
陸銘轉頭低聲問道。
“讓楊子濤去處理吧,相信,楊少恨不得將嶽巖碎屍萬段呢!”
王愷冷笑道。
三大家族中,楊家損失最重。
所以,反而是他們兩家,並不把嶽巖放在眼裏。
“也是,蘇凌薇下去之後,嶽巖也該和她雙宿雙飛了。”
兩人說着,他已經來到了門前。
閉上嘴,等着秦武原敲響了門。
“進來。”
裏面,是秦家主的聲音。
於是,秦武原看了陸銘兩人一眼,便推開門走了進去。
屋內,秦家主和秦洋正守在牀邊。
除此之外,還有一人坐在牀沿。
身形微曲,背對幾人。
其擡手收拾銀針的動作,彷彿都能牽引空氣流動。
一身灰衣長衫,氣度不凡。
想必,那位就是神醫嶽先生了。
好年輕!
兩人驚訝道。
只是看到了嶽巖的背影,沒有馬上認出來。
“秦家主,冒昧打擾,這是我們給秦小姐帶的一點心意。”
兩人說道,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