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快,距離五分鐘還有十秒的時候,遠處一個黑點正在迅速靠近。
他們聽到聲音,紛紛轉眼看了過去。
果然,是曾富鑫的車子。
一輛黑色的寶馬跑車,飛速地駛來。
經過他們附近的時候,突然一個急剎車,發出了尖銳刺耳無比的止剎聲。
讓所有人一陣頭皮發麻。
當曾富鑫急匆匆下車,看到眼前的一幕時,也被嚇得不輕。
這時候,還有很多人都半癱在地上,捂着自己的手腕,流血不止。
甚至,他們連包紮都沒來得及包紮。
整個場地還帶着刺鼻的淡淡血腥味,讓人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曾富鑫更是感到了一陣恐慌。
這一幕,讓他想起了當初在飛機上時候,嶽巖制服那些匪徒的場景。
一時間,不禁一陣寒顫。
“曾老闆……”
這些手下們拖着身子,迎了上去。
“錢拿過來了?”
嶽巖轉眼看向他。
“嶽巖,你到底想幹什麼?”
曾富鑫咬着牙,盯着嶽巖,雙眼滿是怒火。
“我想,你應該不願意再在這裏浪費時間了吧。”
嶽巖卻是說道。
“你……那你告訴我,憑什麼你打傷了我的人,還要讓我給你錢?!”
曾富鑫說道,顯然十分不滿。
嶽巖笑了笑,看向了那名老大。
這時候,那老大才急急忙忙跟曾富鑫解釋了一番。
曾富鑫越是聽着,心裏就越是來氣。
看着嶽巖安然無恙地站在那裏,他恨不得現在就拿起刀衝上去把嶽巖給砍了。
但是,現在當務之急,是趕緊讓嶽巖去參加招標大會。
爲此,曾富鑫只能先忍一時。
“好,兩千五百萬,我給你!”
“錢都在這個卡里!”
曾富鑫說道,咬牙將一張銀行卡扔給了嶽巖。
嶽巖手下銀行卡。
這時候,身後剛好駛來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停在了嶽巖兩人身後。
“好,那就不勞煩曾老闆再送我們一程了。我們自己過去就好。”
嶽巖笑了笑,然後拉着蘇凌薇一同上了車。
曾富鑫看着車子遠去的身影,拳頭攥得死死的。
“一羣廢物,”他啐了一口口水,然後就轉身朝着車子走去,“我會讓刀疤過來接你們!”
說罷,他就丟下了自己這些手下,再次駕駛着自己的車子離開了。
黑色商務車上,
“我已經派人保護好小寶了,不會有事。”
付臨易在駕駛位上,不急不慢地開着車。
“嗯。”
嶽巖點了點頭,和蘇凌薇坐在後座上。
到十字路口的時候,付臨易的目光瞄了一眼後視鏡,嘴角揚起了一抹弧度。
“是孟家的狗仔隊。”
付臨易說道,正要將方向盤反打,嶽巖卻擡手阻止了。
“讓他們跟着吧。”
“是。”
於是,他們的車子一路上開到了會場。
由於他們是從側門進入的,所以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力。
只是當話筒中重新響起主持人的聲音的時候,衆人才反應過來,人已經到齊了。
“好,現在時間是下午十四點半,我們開始第一輪的展覽。”
主持人說道,宣佈了第一輪正式開始。
聽到這話後,所有人才鬆了一口氣。
“放心,曾老闆,這小子蹦躂不了多久了。”
肖凱文盯着星悅公司的展覽場地,眼神狠厲。
“呵,等我拿到了這次招標,看我怎麼折磨他。”
曾富鑫說道,然後轉過身,開始了他們這次的企業展覽。
整個展覽會場,按照不同企業的性質分爲了好幾個區。
曾富鑫他們弄的是地產,自然展示的就是他們地產方面的東西了。
他們的人準備了一張華海的俯瞰模型,擺在了桌子上。
上邊標註了他們曾氏地產所涉及的地區範圍,以及產業。
曾氏地產,不得不說,不虧是華海最大的地產商之一,華海幾乎每一處人們熟知的地方,都有曾氏地產的許些影子。
很多人,也圍在了他們的前面,聽曾氏地產的人講解着。
負責開展這次招標大會的王總,也帶了不少人,站在旁邊看着曾富鑫等人的展示。
有了王總的加持,他們自然變得更加引人注目了起來。
很快,他們這邊就圍成了裏裏外外的三圈,可以說是會場裏的一大標誌景象了。
與之相對的,就是嶽巖他們這邊。
蘇凌薇派了一個主講人上去介紹,不過他們的展示臺前,卻是門可羅雀。
這些天星悅公司的事情,有不少人在關注,自然也知道星悅公司如今的窘境。
如果這次星悅公司拿不到招標的話,很可能就面臨倒閉了。
自然,就沒有太多人再來關注他們。
而嶽巖倒是省事,和蘇凌薇一起幹脆就坐在後邊休息喝飲料。
“五點鐘方向,有一批人在跟着我們。應該是曾富鑫的人。”
“側門,後門,分別有幾個,應該是孟家派來的。”
付臨易出去轉了一圈,回來和嶽巖彙報道。
嶽巖只是笑着點了點頭,甚至都沒有轉頭去看那些人一眼。
依舊,在那和蘇凌薇笑着聊天。
“喲,那兩個是已經放棄了麼,我看他們展示臺前沒什麼人,反而還在後邊那休息聊天。真是有閒情逸致啊。”
“公司都快倒閉了,不及時享樂,還能做什麼?”
“哈哈哈哈,傑哥說得對,就是整個理。”
唐傑和小王一行人,悄無聲息地來到了會場。
“傑哥,你不上前打個招呼麼?跟咱們未來的嫂子。”
一名女生笑道,眼神看着蘇凌薇那邊。
“不急,以後,有的是她主動的時候。”
唐傑擺了擺手,笑道。
“哈哈哈,對。咱們傑哥有必要去熱臉貼冷屁股麼?事情辦成了,那蘇凌薇還不得主動靠上來?”
小王也是爽朗一笑。
隨即,他們轉過身,朝着曾氏地產那邊的展覽臺走去。
不過由於圍觀的人數衆多,他們只能繞了一圈,走到了後邊。
“肖大哥!”
他們跟肖凱文打了個招呼。
與此同時,在一處角落裏。
“沒看到那個孩子,應該還在他們的住處。”
一名青年和身邊的人交換了眼神,然後發出了一條短信。
遠處的一棟高樓上,一名臉上帶着長長刀疤的男子,看了看桌面上的手機。
“葉總,看樣子姓岳的不打算在招標大會上,揭發我們。就連那個孩子都沒帶過來。”
他對着落地窗前,一名穿着西裝的男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