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莫家高層被抓進局子裏的消息,也傳遍了整個華海的上層圈子。
今天股市收盤的時候,莫氏集團的股價也足足跌了五個點。
這個消息,甚至也震驚了漢南省的商圈。
“哈哈哈,這個仇總算是報了。莫家了不起啊!”
星悅集團裏,各位員工們很是開心。
沒想到,有朝一日他們也能讓莫家這種大家族喫癟。
而這一切,都是嶽巖所給他們帶來了。
心中,對嶽巖更是敬仰了。
“嶽先生,外邊有個女的,說找你。”
辦公室裏,一名員工敲門走了進來。
“找我?什麼事?”
嶽巖擡眼,看向了他。
“不清楚,看樣子好像不是普通人。”
“讓她進來吧。”
嶽巖微微點頭。
“是。”
於是,半分鐘後,一名穿着職業裝的窈窕女子,走進了嶽巖辦公室。
“嶽先生。”
“請問有什麼事麼?”
嶽巖擡眼看向她,是一個陌生的面孔。
“我家小姐約你今晚今晚七點,在德斯蘭餐廳共享晚餐。”
女子微笑道,禮貌式的笑容當中,卻又帶着幾絲嫵媚。
“你家小姐是誰?”
嶽巖眉頭微蹙。
他想不到,什麼人會在這個時候請他喫飯。
“魏家,魏清音。”
女子笑了笑,未等嶽巖應答,她便轉身走了出去。
因爲在她眼裏,沒有任何人會拒絕和自家小姐共進晚餐。
這,是許多人可望而不可即的機會。
甚至對很多大家子弟來說,他們要約魏清音,那都得排長隊。
“魏清音麼?”
嶽巖看着對方離去的背影,目光也深邃了起來。
華中魏家,魏傾權的獨女。
這個時候找自己喫晚餐,有什麼目的?
莫非是因爲莫家?
嶽巖合上了手中的文件,緩緩地站起身來。
付臨易不知何時,悄悄地走到了嶽巖身邊。
“嶽先生,有消息說,魏家有意取代華中陳家,成爲下一代王族。這一次來參加蘇家訂婚儀式,他們準備了極大的手筆。”
付臨易彙報道。
來參加蘇家訂婚儀式的家族和集團,無非就幾個目的。表達對蘇家的敬仰和誠心,以及拉進與蘇家的關係,以求得到蘇家的資源傾斜和幫助。
“想要成爲下一代王族麼?野心不小。”
嶽巖笑了笑,大概能想到魏清音邀請自己共進晚餐的目的了。
晚上,嶽巖乘着黑色商務車,如約來到了德斯蘭餐廳。
這是一家,由奧洲人士開的一家高檔西餐廳。
在華國,也就獨此一家。
這家餐廳,遠離鬧市區,倒是環境十分典雅和寧靜。
走進了大門之後,便有着金髮碧眼的服務生,迎了上來。
一開口,便是地道的奧洲口音的英文。
擔心顧客聽不懂,她們還會另外用華語複述一遍。
“請問兩位有預約嗎?”
“魏小姐,謝謝。”
嶽巖報上了名字,同樣用的是一口地道的奧式英文。
一開口的時候,服務生便驚住了。
看着嶽巖一副華人的模樣,怎會有如此地道的口音?
愣了兩秒,她便是急忙將嶽巖兩人引到了一處窗邊的座位上。
“先生,請。”
她的神色和態度,明顯要比之前恭敬得多。
“謝謝。”
嶽巖回之一笑。
嶽巖之所以口音如此地道,自然和瓊斯集團脫不開干係了。
當初,若不是嶽巖極力推辭瓊斯的繼承人位置,恐怕他就要定居在奧洲了。
他的口音能和當地人無二,並不奇怪。
服務生,給嶽巖倒上了一杯果汁後,便退了下去。
而魏清音,依舊不見影子。
嶽巖倒也不急,稍微打量了一下餐廳內的環境。
昏黃的燈光下,整個餐廳裏包裹着古銅色的外皮。
由牛皮覆上的扶手和桌角,更是增添了幾分高檔的質感。
配合着店裏舒緩優雅的音樂,更讓人彷彿置身於維也納的金色殿堂。
“噠、噠”。
時鐘的指針,已經指到了七點的位置。
而魏清音,依然沒有出現。
嶽巖彷彿是早已料到了似的,捏着桌上的高腳杯,目光透過了層層夜色。
“有人來了。”
付臨易開口道。
恰好,在他們的位置上,能看到對面街角處,出現了幾輛豪華轎車。
“不過,不是魏家的。”
嶽巖嘴角一揚。
數秒之間,那幾輛車子就來到了餐廳門前。
幾道西裝革履的身影,從車上快步走了下來。
“在那!”
有人叫道,目光透過玻璃窗,瞬間就看到了嶽巖。
於是,他們推開了大門,就朝着嶽巖這邊走來。
“來者不善啊。”
嶽巖擡眼,看到了其中一個熟悉的身影。
樓盤中介,王總,王世羣。
“怎麼,王總,合同都準備好了?”
嶽巖開口道。
這一行西裝革履的人,也都將嶽巖這一桌給圍了起來。
“呵呵。”
王世羣只是冷笑了一聲,站在了一邊。
“嶽巖,你的口氣是不是太大了?想拿下我們的所有樓盤,合適麼?”
其中一名地中海中年,上前說道。
對於他們而言,那些樓盤都是他們的家業,若不是戰略性需要,他們是不會直接賣出去的。
畢竟那是一個長久的投資和持續收入,如果賣出去,就相當於把自己家業都給賣出去了。
而且,一般情況下也不會有人直接賣。
第一個是貴,第二個是沒必要。
商業大廈,除了家族產業以外,其他人都只是會在一定時間進行租賃使用。
從商業利益上來說,要比買下划算得很多,同時也不算破壞行規,砸了別人飯碗。
特別是像嶽巖這種,要買就全部買下的人。
到時候,半個華海的樓盤都落在嶽巖手中,那他們拿什麼喫飯?
若嶽巖是那些大家族就罷了,可以算是家族勢力的擴張和對各個地界的統籌,但即便如此,他們也會給手下這些人留口飯喫。
他嶽巖,只是一個新興公司的老闆,頂多有些本事和錢而已。
憑什麼,就敢如此趕盡殺絕?
“是麼?那我想問一下,我們星悅集團那片樓盤,是哪一家地產旗下的?”
嶽巖目光,在他們身上掃了一圈。
“呃,是我?怎麼,有意見嗎?”
還是那名地中海中年,他腳步向前一踏,但被付臨易側身給攔下,不然他們接近嶽巖一分。
“呵,架子還不小啊。”
他瞪了付臨易一眼,卻見對方冰冷的眼神,不由得縮了縮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