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彬四下看了看,衆人都已經開始入場了。
只有他一個人,還站在原地來回踱步着。
現在嶽巖沒被拿下,對他來說,也就充滿了許多變數。
誰知道,嶽巖在山莊裏,會不會突然找自己報仇?
但是,陳彬心中又想,憑藉着楚家或者是嶽巖背後的實力,他們要致自己於死地,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不管是自己跑到哪裏,都會被他們給抓到的。
所以,跑也是沒用的。
“會不會,是楚大少在試探我?”
陳彬突然一怔,這麼想着。
楚蕭河,沒有立即對付嶽巖,會不會也是在試探自己的反應?
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忠心?
各種心緒纏繞在一起,陳彬心亂如麻。
最後,他只能咬了咬牙。
“算了,進去吧!”
“至少,自己忠誠於楚家,楚家一定不會讓自己死的。”
帶着這樣的想法,陳彬只能硬着頭皮,一樣朝着大門進去。
此時,這邊的守衛們,也重新恢復了秩序。
他們在檢查着,來客的邀請函。
以及,會用金屬掃描儀,來檢查客人身上的危險物品。
他們是絕對不允許,有外人帶着任何武器出現在自家山莊裏的。
“我師父怎麼還沒來……”
走到門口的時候,張銘才突然想起這件事。
楚家今天準備的晚宴,就快開始了。
然而魏家的人,以及自己的師父,都未曾看到一個影子。
“會不會是路上有事耽擱了?我們等等吧。”
梁笑笑也皺着眉頭。
他們沒有邀請函,恐怕是沒用辦法進去的。
“沒事,和守衛說一聲應該沒問題。魏家的名頭,足夠份量了。”
“畢竟,我們和那個小子不一樣,還打出租車來參加壽宴,真是不知死活!”
張銘說着,便拉着梁笑笑繼續往裏走了。
“是啊,若不是楚大少的寬宏大量,他早就死了。”
梁笑笑也說着。
兩人,來到了守衛身前。
“兩位,請出示邀請函。”
守衛語氣不鹹不淡,看着兩人。
“不好意思,我叫張銘,我們是代表魏家過來的。但現在魏家的人還沒到,能讓我們先進去麼?”
張銘說道。
他雖然不知道爲何他師父他們,還沒有到來。
但是現在時間差不多了,先進去山莊再說。
梁笑笑也覺得,對方應該會因此放行。
畢竟,剛纔楚大少都說了,來者是客。
連嶽巖那小子都能進去,他們代表魏家的人過來,自然不是問題了。
可是,張銘的話音剛落,守衛便是神色一沉。
“魏家?呵呵,魏家已經被取消參宴資格了!”
“魏家要自絕於我楚家,還敢派人過來?”
兩名守衛,頓時手中握緊了刀鞘。
神色之中,滿是冷意。
“什麼?!”
兩人頓時被嚇了一跳,目瞪口呆。
取……取消了?
自絕於楚家,和楚家斷絕關係了?
張銘的額頭上,更是頓時滲出了滴滴冷汗。
這件事情,他怎麼不知道?
“那個……會不會是搞錯了?我們真的是……”
“搞錯?你當我楚家在跟你們玩過家家嗎!”
守衛直接打斷道。
身邊,又是幾名守衛給圍了上來。
一時間,張銘和梁笑笑竟然成爲了全場焦點。
同時,也成爲了冷意和殺意的聚集中心。
兩人開始顫抖了起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魏家和楚家之間,發生了什麼?
爲什麼,師父也沒有告訴自己?
不過好在,守衛並沒有立即朝他們出手。
“你們兩個,真是魏家的人?”
“他魏家是主動拒絕我楚家邀請的,不是與我楚家爲敵,那是什麼?還派人過來,是在刻意羞辱我楚家麼?”
守衛的目光,冷冷盯着兩人。
“主動拒絕……”
“與楚家爲敵……”
兩人沒有想到,這其中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
要知道,能得到楚家的邀請,那都是證明楚家看得起你。
你竟然還敢拒絕?
也正在兩人一片焦灼的時候,
“不好意思,這兩位是我朋友。冒犯之處,還請幾位見諒。”
這個時候,陳彬走了上來。
“哦?”
守衛眉毛一挑。
張銘兩人聽到這話,好似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啊,對對對。我是陳老闆的朋友,不是魏家的人。”
“剛纔沒見到陳老闆,我們又想進去,這才冒認魏家人的身份……”
張銘急忙說道。
他的腦袋也算是轉得快,立即和魏家撇清了關係。
不然的話,恐怕他們不僅進不去,自身都難保了。
現在陳彬出來解圍,他自然要趕緊順着臺階下了。
梁笑笑愣了幾秒,也反應了過來,急忙連連點頭。
“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
陳彬笑道,心中卻也是有些緊張。
他從懷裏拿出了邀請函,然後遞給了守衛。
守衛奇怪地看了他們一眼,檢查了一番邀請函後。
“原來是陳彬陳老闆,好,幾位請進。”
守衛恍然大悟。
陳彬和楚家的合作關係,雖然不是什麼大生意。
但他們,也有所耳聞。
看到了邀請函之後,也就不再質疑了。
“多謝!”
陳彬說道,行了一禮。
接着,才急忙拉着張銘兩人進去。
“陳老闆,剛纔真是謝謝你了。若不是,我們兩個恐怕……”
“唉,魏家的事情你們不知道,不怪你們,先進去吧。”
陳彬說道,嘆了口氣。
張銘本來還想問一問,但看到陳彬的樣子,想必是不願意說了。
所以,他也沒敢繼續問下去。
另一邊,嶽巖和司機,也來到了這次晚宴的地點。
外圍,有着綠植和假山環繞。
在往裏一層,就是一排排的紅木方桌。
按照四個方位,環繞着中心。
“這佈局,和當年的鴻門宴有得一比。”
嶽巖笑了笑,看着周圍的環境。
旁邊,司機依舊是一副緊張的模樣,眼睛也不敢亂看,只是低着頭。
“大哥,你拉着我幹什麼?”
嶽巖說道,抽開了被司機拉着的胳膊。
“啊,兄弟不好意思……”
司機這才察覺到,急忙收回了手。
“那個,兄弟。我們這喫的,是哪一家的酒宴啊?”
他又問道,似乎是在求證着什麼。
“哪一家?楚家啊,你不會到現在還沒明白吧。”
嶽巖有些哭笑不得。
“楚……哪個楚家?”
“哪個楚家?王族楚家。”
嶽巖說罷,便是擡步朝着前方走去。
留下了司機,一臉蒼白地站在原地。
“真……真是王族?”
《絕武狂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