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被封印了一般。
盒子合上之後,就再也沒有感受到任何的冷意。
整個屋子的溫度,也已經恢復了正常。
嶽巖收起了盒子之後,就重新回到了二樓的房間。
此時,唐偉已經陷入了熟睡當中。
身上,幾根銀針還紮在那裏。
嶽巖緩緩走過去,再次摸了摸他的脈搏。
“除了體溫還有些低以外,其餘都已經恢復了正常。”
嶽巖喃喃道。
唐偉,應該是被寒氣給侵蝕了。
“嗯?人體內氣也受到了侵蝕?”
嶽巖探查着唐偉的經絡脈路,發現那些天然存在於經絡之中的人體內氣,竟然也被這些寒氣所侵蝕,乃至吞噬。
由此,嶽巖不禁想到了在那個丘陵下的後院。
那些人的死狀,就很像是被寒氣侵蝕吞噬過後的樣子。
當然,要解決也很簡單,只要把他體內的寒氣給逼出來就行。
這些東西,說出來玄乎,其實和常人所受的風寒是同一個性質的。
只不過,這個鐵塊帶來的寒氣,更深一層次罷了。
嶽巖對這些沒有研究,但基本的性質,卻都是相通的。
太多的花樣,也只不過是表面的形式而已。
“試試這個。”
嶽巖重新將那個盒子給拿了出來。
此時,他才發現,上邊也有很多細細密密的紋路。
似乎,和楚家的標誌如出一轍。
細看之下,
“果然,是北河的東西。”
嶽巖看到其背面,有着流水一般的幾條紋路。
這邊是北河的標誌。
看來,這個盒子是北河的了。
至於這塊寒鐵,暫時還無從得知。
嶽巖打算,將唐偉身上的寒氣,都逼到這塊寒鐵當中。
一來,是爲了防止寒氣溢出,重新對周遭環境帶來影響;二來,也是想試一試自己的猜想。
這塊寒鐵,應該是能重新吸收回寒氣的。
所以,嶽巖重新將那盒子給打開。
但這一次,嶽巖卻沒有辦法在上邊感受到任何寒氣。
因爲,全然被嶽巖給壓制住了。
於是,嶽巖直接將寒鐵放在了唐偉的胸口。
銀針,繼續扎入旁邊的幾個穴位,企圖將寒氣全部給逼到檀中穴。
“嗡嗡嗡……”
嶽巖能感受到,那些銀針在微微發顫着。
而且,在銀針上邊,竟然出現了點點水汽凝結的水珠。
若是手摸上去,能感受到銀針是十分冰涼的。
這就是那些寒氣,所經過了路徑。
同時,唐偉的神色也開始變得有些難看了起來。
嘴角,微微抽搐着。
嶽巖爲了防止寒氣在其體內亂躥,造成二次損傷,也是十分小心地控制着。
這類事情,嶽巖也很久沒有做過了。
當年,在邊境和一些異端對戰的時候,他的手下就曾經受過內傷,造成了經脈的損傷。
那個時候,也全是靠着嶽巖一個個救回他們的命的。
“果然,這寒鐵能吸收回寒氣。”
嶽巖能夠看到,一絲絲水汽在檀中穴之上升騰起來。
同時,那寒鐵通體,也都覆蓋上了一層水汽。
這,便是寒氣重新導入的證明。
於是,嶽巖便按照這個方式,穩穩當當地將唐偉體內中的寒氣,全部都重新導入到了寒鐵之中。
當然,嶽巖將一切都結束以後,手掌一覆,那寒鐵便瞬間變成了常溫。
甚至,和一個普通的鐵塊沒有任何分別。
“啪。”
重新合上蓋子,一切的寒意,都徹底消失了。
銀針,也被嶽巖一枚一枚地重新收了回來。
低頭看去,此時的唐偉已經打起了呼嚕,睡得十分香甜了。
嶽巖笑了笑,走過了一邊。
雖然,唐偉體內的寒氣都已經排進。
但是因爲在嶽巖回來之前,唐偉已經收到寒氣侵蝕,所以現在的身體還是十分虛弱的。
儘管沒有造成什麼大損傷,但要恢復如常,還需要多休息。
不過解決了唐偉的問題後,嶽巖也放下了心。
目光,重新看向了窗外。
此時,已經是凌晨十二點多了。
周圍,只能聽到一些秋蟬的鳴聲,和秋風掠過的呼呼聲。
除此之外,一切都融入了寂靜的夜空當中。
而嶽巖,自然是不能放棄的。
“看來,也就是後方的那個丘陵了。”
嶽巖再次看了一眼手機上的地圖。
上邊,大部分路線他都摸索過了。
其中,只有丘陵下的那一片院子,最爲可疑。
而剛好,院子後邊的圍牆,有一道鐵門。
說什麼,嶽巖都要去探一探。
說不定,秦冰清的下落就在那後邊。
與此同時,在楚家的主宅裏。
“不對勁,小黑怎麼這麼久還沒回來。”
楚蕭河看着窗外,遲遲看不到那隻黑貓的身影。
他的窗邊,已經擺上了幾塊餅乾。
可是,黑貓遲遲沒有出現。
“早點休息吧,明早我去接你爺爺。”
後方的楚天行,卻是站起了身子。
似乎,對此並不在意。
轉過身,他直接朝着樓上走去了。
楚蕭河看了他一眼,又轉回了目光。
眉頭,微皺着。
“難道,小黑被那小子發現了?”
楚蕭河沉吟着。
小黑,在他們楚家山莊裏相當於一個斥候的存在。
在整個山莊中,小黑都能毫無阻礙地進出。
可以毫不客氣地說,甚至小黑要比他們楚家的人,對於楚家山莊的地形更爲熟悉。
而且,其行蹤如幽靈一般。
人們或許能看到它,絕對抓不住他。
所以這些年來,小黑早已成爲了楚蕭河身邊的一個完美斥候。
但今天,似乎失手了。
楚蕭河知道,當初在漢省的拍賣會上,嶽巖展現出了極高的身法。
所以,在知道嶽巖是個身法高手之後,就知道所謂的崗哨,甚至是攝像頭是追蹤不到嶽巖的行蹤的。
這才安排了小黑,也就是那隻黑貓,去追蹤嶽巖。
但是……
“罷了,發現了又如何?你嶽巖,註定逃不出我楚家的手掌心。”
“很快,你就會成爲一個祭品了,呵呵呵呵……”
楚蕭河的嘴角,露出了猙獰的冷笑。
轉過頭,整了整衣服,便也擡步朝着樓上走去了。
在他心中,一切早已註定了。
嶽巖,只不過是他們腳下的一個墊腳石而已。
即便嶽巖得知了一切,他也逃不過這命運的結局。
明天,就是他們楚家、他們北河一脈計劃大成的時候。